刹那间,庆文的脑海里闪过女友文慧的身影。不敢想象,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也会变成少妇。
“人都说女人像猫,需要呵护;好女人是被宠出来的,作为妻子,我不求他有多懂我;只要在情感上能多给我一点关怀就知足了。可是,他连陪伴这一条都做不到……”
听得出,表面上少妇对丈夫抱怨、不满,其实内心并不憎恨。她的家庭没有像她自己说的那么糟,似乎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对你做不到不代表他对别的女人也做不到。”
并非有意为之,庆文说出了心中的假想。一个男人开始冷落妻子,不顾家庭,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移情别恋。抛除妻子自身不检点这个原因之外,几乎没有别的可能。
“啊!什么意思?你是说……,他外面有人?”少妇惊诧地看着庆文。
“我胡乱猜的,他是你丈夫,难道你没有一点感觉?”
少妇摇摇头:“我从没想过。”
“那么,你老公多久出差一次,一次去多久?”
少妇稍微想了想,答道:“大概半个月吧,一次去五天。”
“是他告诉你每次去外地出差?”
“是啊,基本不在北京。”
“那么,你怎么知道他人在外地呢?”
“一般情况下,他会提前告诉我,去哪儿,去多久,住什么酒店。”
“他的话你信吗?”
少妇爽快地答道:“我当然信,他那么老实,不会骗我的?”
庆文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来点燃。
“我想,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叫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外表越老实的男人,谎话就越不容易被识破。”
“你什么意思?”少妇也点起一支烟,夹在手指上,目光直视着庆文。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
“你是说他在骗我?”少妇追问道。
庆文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可没这么说,或许是吧。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也许……,你说得对。”
少妇垂下眼帘,神色凝重,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嘴里还自言自语地道:“吵架归吵架,要是他真瞒着我去找别人,那就太过分了,不能饶恕。”
见少妇变了脸色,庆文有点懊悔;拿自己揣测另一个男人的话来刺激她,实在不厚道。他不过是他们人生当中的一个匆匆过客,今夜仅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个小片段,何必跟一个没见过的“敌人”较劲呢。自己来此地,目的是帮助少妇排遣寂寞,完成目标,再别无他意。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少妇突然泪流满面,无声地哭泣起来。快要烧到手指的烟蒂掉落在桌上,把白色蕾丝桌布烧出一个洞。庆文连忙用茶水浇灭,又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少妇。
庆文慢慢地把手伸到少妇的后背,轻轻抚摸起来。此时,他无话可说,也知道用任何话来安慰她都显得苍白。
少妇双手捂着脸,啜泣了一会。
“不好意思啊。”
她擦了擦眼睛,站起来说道:“我去洗把脸。”
庆文点点头。
三分钟后,少妇从洗漱间回到餐厅,开始收拾桌子。
“你没事吧?”庆文关切地问道。
少妇的眼睛有点红肿,对庆文笑了笑,说:“我没事,谢谢你。”
少妇把碗、碟、筷子全部收进厨房,一边清洗一边对庆文说:“我们别谈他了,九点了,先洗澡吧。”
庆文站起身,从餐桌旁走到窗户跟前,边吸烟边观察外面的夜景。对面是一群住宅楼,有很多窗户正亮着,大楼里住着各式各样的人,有夫妻,合租者,也有像他们这样约会的情人。
一般而言,网友约会的流程是这样,见面之后先吃饭,接着聊聊天;第二步,去酒店开房或者回某一方的家,调调情最后同房;这是成人世界最流行的玩法,有情又有爱。
少妇从厨房出来,说了句“我去洗了”,随即进了浴室。
庆文开始参观起房间来。据目测,客厅的面积约有三十平米,相当阔绰。房间的地板是木质的,上面铺着英国皇家伊丽莎白地毯。深褐色的皮沙发组成U型摆在客厅中央,沙发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台超大等离子电视,左右墙角各有一棵半人高的发财树。
天花板是现代化的藻井设计,中央盘着金龙,四周橙色灯光环绕,如同腾云驾雾一般。
主卧中央摆着张双人床,被整面窗帘遮挡的是落地窗。主卧对面有个小房间,是儿童房,温馨可爱。
若以富豪的标准来划分,他们属于“普通人”;但站在普通大众角度看,这对夫妻绝对是“有钱人”。他们生活富足,家庭稳定;却因感情处理不当而活得很痛苦。用庆文的话总结来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寻烦恼。
眼下,已经聊过天,接下来即将进入今晚的高潮部分。参观完房间,庆文又回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脑海中想象着少妇赤裸的模样,他就觉得刺激,身体某个部位不由膨胀起来。
俗话说,男人好色,专指在性。他们的荷尔蒙时时刻刻为女人骚动,好像炸药桶,只需一点火星即可引爆。而引子可能是某个字,某段话或者某个女人的眼睛、大腿、胸、屁股、腰、头发等等。
形容男性好色虽是贬义,但对女性来说,未必是坏事。能否引起异性的兴趣,是她们魅力的证明。反之,假如一个女人长得不性感,或者不能引发性联想。那么,男人对她就会敬而远之。男人之所以好色,多数是由性生爱或者由爱生性,但无论哪个在前都属于人的自然本能。
没有爱,性就变成了兽欲;没有性,爱又无法持久。在一段感情中,最理想的状态是不论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十分和谐;爱与性完美结合,有爱有性,身心双重满足。
尽管庆文有多次幽会的经历,但事到临头仍然感到紧张。听到浴室里传来窸窣的水流声,他心潮澎湃、坐立难安。
“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
庆文咽了咽口水,默默地安慰自己。他决定放点音乐来舒缓紧绷的心弦;同时,也为了让屋内的气氛更浪漫、更有情调。于是,他打开了放在客厅里的电脑,点击言承旭的情歌“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等音乐响起后,庆文再把音量调适中,不高不低。听着情歌,紧张的心情顿时慢慢平静下来。
他想,少妇听到这首歌,一定能明白他的心意。
“哗啦!”
一声门响,少妇洗完澡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件低领的银色睡衣,头上抱了一块毛巾。雪白、修长的脖颈一览无遗;由于领口较低,丰硕的胸脯也半露着,好似藏着两个馒头,乳沟清晰可见。如果仔细瞧,还会发现身体的轮廓随着衣服摆动若隐若现。
庆文痴呆地望着沐浴后的少妇,感觉她更加妩媚动人;与女友文慧的稚嫩相比,少妇成熟的样子更有韵味。
他的目光无比贪婪,上下打量着少妇。
少妇趿着拖鞋走过来,见他那副痴呆相,娇怒道:“喂,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啦?”
“你好美!”
庆文脱口称赞道。由于心跳过快,连声音都有点颤抖。
听到音乐,少妇看了一眼电脑。莞尔一笑,然后走到卧室门口的梳妆台前坐下,解下毛巾开始用梳子梳理湿发,她动作轻柔像是在舞蹈。
庆文深吸了一口气,用唾沫润润干燥的喉咙。朝少妇那边慢慢走去。
“要是你女朋友知道你今晚来我这里,肯定会气炸吧?”
少妇拿出风机准备吹头发。她知道庆文有女朋友,还看过彭文慧的照片。
“不会,她在学校里,根本不知道。”
庆文走到少妇背后。
“抱她!抱她!”心中另一个自己发布命令。
“可是,你这样骗她,会不会……”
“没关系。”庆文一把揽住少妇的腰,把头凑了过去。
“干什么?”
少妇猛地一缩脖子,好像吓了一跳。
“我好喜欢你……”
庆文的嘴在少妇后颈上落下一排吻痕。少妇挣扎着站起来,想推开他。
“不行,不行,你先等一下。”
庆文不管不顾,一味地想要吻少妇的嘴。
少妇左右摇摆自己的头,使庆文的进攻变得十分困难,不能得逞。
“还等什么?”庆文看着她的眼睛,焦急地问。
“你别急嘛!”少妇笑道:“先去洗澡吧,我不喜欢男人脏兮兮的碰我,满身臭汗。”
庆文全身火热,情欲迷脑。在如此紧要关头却被要求去做一件不相干的事,特别扫兴。
少妇被紧紧地抱着,庆文迟迟不愿放手。
“我爱你……”他在她耳畔小声呢喃,像个撒娇的孩子。
少妇笑吟吟地瞧着庆文,捏了一下庆文的鼻子,用威胁的语气说道:“乖,听话啊!赶快去洗澡,不然你今天别想碰我的身体。”
无奈,庆文只得松开手,却仍是恋恋不舍的样子。
少妇得意地笑笑,然后坐下来继续梳头。
庆文苦着脸磨磨蹭蹭不动,可怜巴巴望着少妇,企图引起对方同情。
“你快去呀!”少妇对着镜子里的庆文催促道。“你太脏,我受不了。”
“怎么会,我天天洗的。”
“不行,你必须洗澡,上了一天的厕所,不洗干净会害我得病的。”
庆文耷拉着脑袋,连连叹气,看样子她不会像女友那样轻易妥协。他想了想,觉得与其盼望少妇改变心意,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迅速洗完澡,然后安安心心地享受快乐。
“好吧!好吧!我洗。”
庆文快步走进浴室,脱掉衣服和裤子。洗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少妇丈夫来,那人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被要求同房之前先清洁身体。如此看来,天下的男人都滑稽至极;无论怎么标榜自己多理性,为了求欢,对女人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会言听计从。
庆文洗澡速度超快,两分钟就结束了清洁工作。等他走出浴室来到客厅时,看到少妇已经瘫躺在沙发上,贵妃醉酒似的眯着眼睛,用手在揉太阳穴。
“你不舒服吗?”
他走到她跟前蹲下。
“有点头晕。”
“要不要紧,需不需要看医生?”
少妇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可能是刚才洗澡水太热了,闷的,揉一下就好了。”
“噢,我来帮你吧。”
庆文走到她头枕的一边,搬来凳子坐下帮少妇按摩。
少妇全身放松,喃喃地叹道:“真舒服。”
正好处于俯视角度,庆文的目光落在少妇的双峰上,它们雪白、丰盈,掩藏在睡衣下面,与胸口融成一片。
庆文看得意乱情迷,感觉全身的血液直往头顶冲。
“太棒了!”
少妇像是在鼓励他一般嘟囔道。
按了一会,庆文决定做点什么。他的双手自太阳穴慢慢向脸庞试探;女人没阻止他,始终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庆文见状,胆子大起来,越过纤细的脖颈,由肩往下继续冒进,直至把手覆盖在双峰上面。
少妇的身体微微颤抖一下,随着手的动作她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声,四肢不断扭动。
庆文心似狂潮,异常兴奋,更加大胆。他腾出右手,把少妇的脸自下巴慢慢抬起来正对着自己。少妇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庆文,一团火焰在两人之间燃烧。他们的脸正面相迎,她吐气如兰,红唇欲滴。庆文与她对视了一小会,猛地吻起来。
少妇情欲高涨,身体像海绵一样舒展开;她一把搂住庆文的脖子,把他拉到沙发上来。
庆文的脸也涨红了,呼吸急促,他用力吸吮她的嘴唇、舌头;拥吻了一会,他把少妇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少妇则搂住庆文的肩膀。
二人终于坦诚相见了,一夜纵情欢爱,快乐不尽。
第二天,早上醒来庆文体力充沛,六点钟他们又同了一次房。然后睡到十点才楼下一起吃早餐。
十一点,到了不得不说再见的时候,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分手。少妇丈夫乘坐的飞机十二点落地,她要去机场接他;庆文直接回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