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姒轻笑，目光看着来往的人群，夕阳的红染红了一切。
她说的极轻，“哪有什么好不好，所有情，都是痛苦。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断情，舍弃一切。”
“什么？那不就是出家了吗？”
女孩震惊。
景姒，“佛经常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这样的境界，想来除了高僧外，谁都不能真正做到把。”
萧正月赞同的点头，心中顿时有了诸多思量。
两人买了鱼回到府中，程青柠正好忙活完，听她们想吃烤鱼，就让人在后院搭几个火堆，等儿子们回来的时候，就几个人围在一起，说笑着简单体验原生态。
萧正平主动报备，“娘，今天内府的人来签合同，和我们订购了一批卫生纸，合同的详情我已经拿回来了，你看看，要是没问题，明天我就签字。”
程青柠低头认真的挑刺，闻言嗯了声，“你一会跟着过来，我教你怎么看这种合同。还有，之前我让你做的那个机器你做出来了吗？”
“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要是没问题，就可以开始了。”
女人心情登时好起来，她来这里，姨妈来的时候好委屈老痛苦了，她不怕浪费，都是拿卫生纸代替，但卫生巾是必不可少的。
程青柠想着，转头看向景姒，“阿姒，等那个机器做好之后，我给你做个好东西。”
景姒的好奇心顿时起来了，“行啊，我拭目以待。”
萧正月坐在母亲身边，一直想说话，可余光扫到她额头的伤，嘴里的那些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程青柠察觉到闺女的异样，淡淡倪了眼，继续装傻。
饭后，景姒被下人喊走，程青柠则带着三个儿子和闺女去了书房，叫他们怎么确定合同。
自己手头的事会越来越多，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各自管理的作坊，尽量自己拿主意。
老大萧正邦主管棉花和农活这块，老二就读书学习，对这商贾之道，愿意听就听，老三主要管理造纸坊，老五，也就是萧正月，主要管理的就是成衣坊，冬季的棉花用量和老大自由沟通。
每半年他们坐在一起和她汇报工作。
权利下方，代表着她对孩子们的信任。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几秒之后，脸上满是濡慕的笑，“谢谢娘。”
程青柠讲完，就让他们回去，把两个儿媳妇喊过来。
她想做卫生巾，可不能让那些男子参与进来，闺女又各种忙，思来想去，只有两个儿媳比较合适。
至于大房家的那些侄儿媳妇，怎么说呢？不熟，见了面之后能互相见礼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程青柠找出自己画的那个机器，上面写着作用和大概构想的使用方。
本来最简单的是拿棉花来试试，吸水性好，但它不够用，山里有些树处理得当，晒干后里面的纤维吸水性也很强，卫生巾外面的那层保护膜，她这边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来。
女人想着，将有这些功效的树写下来，打算过几天带着两个儿媳回村里的外山瞧瞧。
外面传来敲门声，两个儿媳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程青柠回神，“进来吧。”
她看到乔诗语，忽的想起来，轻声道：“老三家的，明天让老三去隔壁村子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再起一座造纸作坊。”
刚才听萧正平说，内府订购了一大批，只要内府用的好，京都那边就有达官贵人来这边订购卫生纸，细算这里面的利润还是很大的。
扩建，必须扩建造纸作坊。
还有棉花地，今年的棉花解决了也留了不少籽，这棉花的需求量日后肯定只多不少……得多了解周边有没有买地的。
女人想着，余光看着规矩站在不远处的两个儿媳，两人互相看着，眼中的紧张不言而喻。
程青柠轻笑，给了个恰当好处的微笑，“之前的卫生巾，你们用的如何？”
她有了简易卫生巾后，就将这个做法告诉了家中的女眷，这个称呼大家也跟着她叫。
上到景姒，下到来府中做工的婢女，几乎来那几天的时候，用的都是这种简易卫生巾。
这就导致，她府中卫生纸的需求大大提升。
作为男子的萧家兄弟们，从妻子那里知道卫生纸的去向后，有些惊讶这样做的好处是什么？感觉有些浪费，但这种抱怨话没说出来，只是私下说了说。
毕竟母亲的威信很大，用就用呗，家里又不是用不起。
盛招娣不好意思的咳了声，“很好，娘把我们叫过来，只是问这个事？”、
“不，当然不是。”
女人挑眉，果断摇头后，把两人喊过来，“你们都在乡下呆了很久，知道这几个书长什么样吧？”
盛招娣和乔诗语一起看向纸上的名称，前者点头，后者尴尬的摇头。
程青柠看了眼乔诗语，安慰笑，“没事，等去的时候，你跟着你大嫂就行。”
她说着，正色道：“明日你们回山上看看，这些东西有多少，回来做个大概得统计，接下来的几天就跑这个，大概统计一下，心中有个底。”
乔诗语点头。
盛招娣好奇，“娘，你了解这些做什么？”
程青柠也没瞒着，“我想改进一下卫生巾，开个作坊去售卖。”
乔诗语脸上微红，“娘，有人买吗？这卫生巾虽然好，只是，到底过于羞人，还是保护女子最私密的地方，想来没几个愿意的。”
程青柠挑眉，“那没什么，不勉强，如果卖不出去我们也不强求，我们自己用，府中的人用也可以。不用担心那些，这件事交给你们两个负责。”
乔诗语心细胆小，盛招娣胆大泼辣，两人的性格正好互补。
程青柠交代完就让她们下去了。
她本来想去找景姒，结果半路碰到了闺女，见她在这里等着，心下大概有个猜测。
女人微叹气，什么都没说，直接带她回了自己院子。
另一边。
景姒被小厮打扮的人带到驿站，见到了郢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