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当我是瞎子啊。”曲幼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对时岁的兴趣之浓,就差写脸上了。”
“有吗?”季晏清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还以为我遮掩的很好呢。”
曲幼宁又给了他一个白眼,“季狗,我跟你说,你性取向男女皆可倒是没什么,但你在下手前,得摸清对方的性取向。”
“尤其时岁还是和你一个圈的,你更得谨慎又谨慎。”
“人家时岁那么帅一个帅哥,肯定好多人喜欢和追,他也不可能没谈过恋爱,你有没有旁观侧击的问问他的恋爱史?”
“要是时岁是直男,你赶紧收起你的心思来,别去祸害人家。”
“真是巧了。”季晏清动了动,从躺着变成坐起来和曲幼宁平视,“这些话,我也想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
“苏茶是直的还是弯的?你弄清楚了吗?”
“我对时岁的心思,是就差写在脸上。”
“你对你家天使女神的心思,是已经写在脸上了。”
“小柚子啊,你想好你到底要做什么了吗?”
“你是想让苏茶做你的姐姐,还是想要她做你的情姐姐?”
空气顿时一片安静。
曲幼宁悄然放在心底隐秘小心思,被季晏清毫不留情的搬到了明面上。
季晏清看她沉默不语,知道戳到了点子上,得意的一挑眉,“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
“先不说苏茶是你念了太多年的人,在你心里地位原本就很特殊,就说她的长相和气质都牢牢踩在你的审美点上,你能稳得住不起心思才有鬼了。”
他一脸嘚瑟的说着,忽然一下停住,“等下,好像有哪里不对,你让我捋一下。”
几秒后,他忽然自沙发上蹦起来,“靠,你他妈和我说的你的那些对另一半的要求,简直就是对着苏茶来的。”
“你不是重逢后对她动心了,你是早就惦记上了。”
曲幼宁无言以对。
季晏清好骗又好糊弄,整个人都傻兮兮的,但在感情方面,确实是一贯都很敏锐。
“柚姐,就这么爱吗?”季晏清拍了拍怀中的抱枕,啧啧有声。
“连面都没见过,只看人家的微博和推,就能动心至此?”
“回想一下我玩网恋时,可没有这么澎湃的感情。”
“要是就像是你之前说的,苏茶书在国外念的,工作也在国外,基本没可能回国。”
“她要是一直不回来,你也遇不到她,你会怎么办?”
“是纯情的抱着这份喜欢孤独终老?还是在沉默中爆发,飞去她所在之处,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
“我突然很想看那个版本,想想都带感。”
“你少转移话题。”曲幼宁开口,声色平静,情绪也不激动,“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行,我先回答,等我说完了,再换你来。”季晏清身子往后一靠,面上带笑,“不瞒你说,我是打探过敌情的。”
“岁岁他不排斥同性恋爱,之前有交过女友,不过很快就分手了。”
“据我观察和猜测,不管是关系还是身体,都应该还没来得及更加深入发展就分开了。”
“他应该是处于半直不弯那种状态,我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我有种预感,要是我真能和他走到一处,可能真能走出很远去。”
曲幼宁对他的自信不置可否,“你真的想好了吗?”
没等季晏清说话,她就摆摆手,“你先别急着回答我,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性子幼稚又天真,做事时总是想的很少。”
“不管是事业还是感情,你总是想到就去做,从来不会有个详细的规划。”
“所以你前面的感情,基本不是被你作分了,就是让人看不到你对于以后的计划从而导致分开。”
“这次呢?你也还想像以前一样吗?”
“每段感情都付出真心实意,每段都维持不了太久。”
“你要是真觉得你和时岁能走很远,这些你就都得考虑到。”
“要不说我为什么非要求着你来当我助理呢。”季晏清眨巴眨巴眼睛,笑容从意气飞扬变成了谄媚讨好,“你就是我人生的导师,是我未来路上的灯塔,指引着我,照亮着我,你就……”
“你要是再煽情下去。”曲幼宁打断了他的话,又晃了晃拳头,“我还能打你个满脸开桃花。”
“……”季晏清被迫被停住,嘟囔了一句,“苏茶现在一看就是个知性姐姐,不会喜欢暴力的人的。”
“闭嘴吧你,我家姐姐用拳头打遍我家附近无敌手时,你还在撒尿活泥巴呢。”
季晏清叹了口气,悲情又惆怅的道,“人走茶未凉,自从你走后,我就活成了你。”
‘咔吧’曲幼宁将手指掰的‘咔咔’响,作势要起身。
“我错了。”季晏清飞速认错,“我这就说人话。”
他语速飞快,“柚姐,我发现岁岁压根不是面上所表达出来的傻白甜。”
“他自我管理能力很强,逻辑思维也很厉害。”
“对于未来的规划,他心里也很有谱,进圈这几年来,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当。”
“这就是我觉得我要是能和他在一起,就能和他走很远的底气。”
“我不用多费脑子的,我可以听他的,我相信他能规划好一条适合我们走的路出来。”
曲幼宁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季晏清,你多大了?怎么脑子还能做到这么简单呢。”
“你和时岁才认识多久?就敢大言不惭的说相信时岁能为你们日后谋算了。”
“你再是恋爱脑,也麻烦留下点理智和清醒行不行?”
“先不说你过于乐观和自信的想法靠不靠谱,两个人在一起也没有只靠一人支撑和付出的。”
“我没不付出呀。”季晏清依然是自我感觉良好,“我会给他我满满的爱。”
曲幼宁冷笑一声,“你之前谈恋爱时,也是给了对方爱,现在不照样还是单身狗一个。”
“两人在一起,光有爱是不够的。”
“柚子,你到底是在说我和时岁,还是在说你和苏茶啊?”
季晏清眯起眼睛看她,语声放慢,一字一句的道,“我怎么感觉,这其实是你的胆怯与惧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