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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夺情”靴子(1 / 1)


这话一说,漫天剑影中,游易生更是又急又气,但何雨柱就像个评论员一样,在剑光中还能好整以暇地说话,而他的剑,却始终沾不到何雨柱的衣袂。

游易生这小伙子,眼里可是揉不得沙子的。他一看何雨柱身子向左动,立刻就把剑锋改向左,结果何雨柱根本没动,害得他空刺了数十剑。

游易生可不傻,这次他看何雨柱身子向右动,心想:“哼,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上你的当了。”结果呢?何雨柱真的向右动了,游易生的剑又刺空了!

等他发现自己的剑已经用老,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呛”的一声,何雨柱的长手指在他剑脊上轻轻一弹,游易生就感觉到手心一震,半边身子都麻了,手里的剑就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嗖”的一声,穿窗而出,消失在竹林中。

何雨柱还是站在那里,两只脚一步都没动过。游易生那个气啊,全身热血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一下子冲到头顶,一下子又落下去,直落到脚底。他全身都开始发冷,何雨柱却还微笑着拍他肩头,淡淡地说:“夺情剑可是个好宝贝,快去捡回来吧。”

游易生气得直跺脚,转身就冲了出去,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颤声道:“你……你有种就等我一年,一年后我誓复此仇。”

何雨柱却笑眯眯地说:“一年?一年只怕不够。”这一下,把游易生给气的,简直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缓缓接着说:“你的天资本不错,剑法也不差,只可惜你心气太浮,所以出剑乱而不纯,急而不厉。而且你太急于求成,所以一旦遇到比你强的对手,你自己先就乱了。其实你如果能沉得住气,今日也未必不能伤我。”

游易生眼睛一亮,还没说话,何雨柱又接着说:“但这沉得住气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所以你若想胜我,至少要先苦练七年的内功!”

游易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拳头捏得格格直响。何雨柱一笑道:“你可以走了,只要我能再活七年,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复仇。七年并不算长,何况君子复仇,十年也不算晚。”

天地又恢复了静寂,竹涛仍然带着幽香。何雨柱望着窗外的夜色,静静的站了许久,叹息着喃喃道:“少年人,你不必恨我,其实我这是救了你。你若再和秦淮茹纠缠下去,这一生就完了。”

他拂了拂衣上的尘土,正要往我走。他知道秦淮茹现在必定已在等着他,而且准备好了钓钩,但他并没有丝毫惧怕,反而觉得有趣。

游易生临走时已经没有平时那么高傲,那么冷漠了。他忽然冲动了起来,向何雨柱嘶声道:“你如果真的喜欢秦淮茹,迟早会后悔的。她早已是我的人了,早已和我有了——有了——你何苦定会拾我的破靴子。”

但何雨柱却淡淡笑道:“旧靴子穿起来,总比新靴子舒服合脚的。”

想起游易生那时候的表情,何雨柱就觉得又可怜,又可笑。但他也知道,秦淮茹真的像游易生说的那样吗?

何雨柱缓缓走出门,忽然发现有灯光穿过树林而来。

两个青衣小×,提着两盏青纱灯笼,正在悄悄地说,偷偷地笑,一瞧见何雨柱,就说也不说,笑也不笑了。

何雨柱反而微笑起来,道:“是林姑娘要你们来接我的?”

左面的青衣小×年纪较大,身材较高,垂首作礼道:“是……夫人,叫我们来请何相公去——”

何雨柱失声道:“夫人?”

他忽然紧张起来,追问道:“是哪位夫人?”

青衣小×忍不住抿嘴一笑,道:“我们庄只有一位夫人。”

何雨柱木立在那里,心里已经飞越过竹林,飞上了那小楼——

十年前,那小楼是他常去的地方,他记得那张铺着大理石面的桌子上,总已摆好了几样他最爱吃的小菜。

何雨柱茫然走着,猛抬头,又已到了小楼下。

小楼上的灯光很柔和,看来和十年前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连窗框上的积雪,也都和十年前同样洁白可爱。

但十年毕竟已过去了。

这漫长的十年时光,无论谁也追不回来。

何雨柱蜘躇着,实在没有勇气踏上这小楼。

可是他又不能不上去。

无论她是为什么找他,他都没有理由推却。

何雨柱刚踏上小楼,就骤然呆住。

漫长的十年,在这一刹那间好像忽然消逝,他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望着那垂着的珠帘,他的心忽然急促地跳了起来,跳得就像是个正坠入初恋的少年──十年前的温柔、十年前的旧梦──

何雨柱不敢再想下去,再想下去他非但对不住易中海,也对不住自己,他几乎忍不住要转身逃走。

但这时珠帘内已传出她十年前的声音,道:“请坐。”

这声音还是那么柔美,但却显得那么生疏、那么冷漠。如果这不是在桌子上有几样他最爱吃的小菜,他实在难以想象帘中人就是他十年前的旧友。

他只有坐下来,道:“多谢。”

珠帘掀起,一个人走了出来。

何雨柱连呼吸都几乎停止,但走出来的却是那孩子。他身上还穿着鲜红的衣服,但脸色却苍白得像纸一样。

好仍在帘后,只是沉声道:“莫要忘记娘方才对你说的话,快去向何大叔敬酒。”

红孩儿道:“是。”

何雨柱的心似乎被绞住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他明知自己绝没有做错,此刻望着这孩子苍白的脸,心里仍不禁有种犯罪的感觉。

京茹,京茹,你找我来,难道就是为了要如此折磨我?

这种酒他怎么喝得下去,可是他又怎能不喝?

红孩儿道:“侄儿以后虽已不能练武功,但男子汉总也不能终生托庇在父母膝下。但求何大叔念在昔日之情,传授给侄儿一样防身之道,也免得侄儿受小人欺负。”

何雨柱暗中叹了口气,手伸出来,指尖已挟着柄小刀。

秦京茹已在帘后道:“何大叔从未将菜刀传人,有了这柄刀,你就有了护身符,还不快多谢何大叔。”

红孩儿果然×倒在地,道:“多谢何大叔。”

何雨柱笑了笑,暗中去叹息忖道:母亲的爱子之心,实是无微不至,但儿子对母亲又如何呢?──-

这一顿饭吃得沉闷得要命,闷得人简直要受不了。

青衣小×已经带着那孩子走了,但秦京茹还在帘后,就是不让何雨柱走。

何雨柱本来不是个拘谨的人,但在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像一头呆子,手足无措。

夜已经深了。

秦淮茹是不是还在等着他?

秦京茹忽然说:“你有事?”

何雨柱说:“没──没有。”

秦京茹默然半晌,缓缓说:“你一定见过了淮茹。”

何雨柱说:“见过一两次。”

秦京茹说:“她是个很可怜的女孩子,身世很悲苦,你若已见过她的父亲,就可以想象她的不幸。”

何雨柱只能点点头,心想:可不是吗,秦淮茹她爹就在旁边骂街呢。

秦京茹说:“有一年我到舍身崖去许愿,见到她正准备舍身跳崖,我就救了她──你可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不惜跳崖舍身么?”

何雨柱说:“不知道。”心里却想:她不就是为了不想见到我吗。

秦京茹说:“她是为了她父亲的病。”

何雨柱只能叹了口气,无话可说。

秦京茹说:“她不但聪明美丽,而且极有上进心,她知道自己的出身太低,所以无论做什么事都分外努力,总怕别人瞧不起她。”

何雨柱笑了笑,说:“如今只怕再也不会有人瞧不起她了。”

秦京茹说:“这也是她自己奋斗得来的,只不过她年纪毕竟太轻,心肠又太软,我总是怕她会上别人的当。”

何雨柱心里想:她不要别人上她的当,已经谢天谢地了。但嘴上却说:“她这么聪明,只怕不容易会上别人的当。”

秦京茹说:“我只希望她日后能找个很好的归宿,莫要糊里糊涂的被人欺骗,伤心痛苦一辈子。”

何雨柱沉默了半晌,缓缓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秦京茹沉默了半晌,缓缓说:“我为什么要对你说,你难道不明白?”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秦京茹将他留在这里,原来就是不愿他去赴秦淮茹的约会。这个约会,自然是游易生告诉她的。

秦京茹缓缓说:“无论如何,我们总是多年的朋友,我想求你一件事。”

何雨柱的心在发疼,却微笑说:“你要我莫要去找秦淮茹?”

秦京茹说:“不错。”

何雨柱长长吸了口气,说:“你是不是以为我看上了秦淮茹?”

秦京茹说:“我不管你对她怎样,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

何雨柱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喃喃说:“不错,我是无药可救的浪子,我若去找秦淮茹,就是害了她——”

何雨柱听了秦京茹的话,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喃喃道:“不错,我是无可救药的浪子,我若去找她,就是害了她——”

秦京茹说:“你答应了我?”

何雨柱咬了咬牙,说:“你难道不知道我一向都很喜欢害人吗?”

忽然间,一只手伸出来,紧紧拉着珠帘。这只手是那么温柔,那么美丽,但因为握得太紧,白玉般的手背上就现出了一条条淡青色的筋络。珠帘断了,珠子落在地上,仿佛一串琴音。

何雨柱望着这只手,缓缓站起来,缓缓说:“告辞了。”

秦京茹的手握得更紧,颤声道:“你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我们本来生活得很平静,你——你为什么又要来搅乱我们?”

何雨柱的嘴紧闭着,但嘴角的肌肉却在不停的抽搐。

秦京茹忽然从帘中嘶哑道:“你害了我的孩子还不够?还要去害她?”

她的脸是那么苍白,那么美丽。

她眼波中充满了激动和痛苦。

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如此失常过。

这一切,难道都只是为了秦淮茹?

何雨柱没有回头。

他不敢回头,不敢看她。

他知道他此时要是看了她一眼,恐怕就会发生一些让彼此都要痛苦终生的事情,这让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他很快地走下楼,但嘴巴却变得很调皮:“其实你根本不用求我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看上过她!”

秦京茹望着他的背影,身子忽然软软的倒在地上。

水池已经结了冰,朱栏小桥横跨在水上。

何雨柱像一个痴呆的人一样坐在小桥的石阶上,傻傻地望着结了冰的荷塘,他的心,也正和这荷塘一样冻得结冰了。

远远看去,可以看到冷香小筑中的灯光。

秦淮茹还在等他?

他明知道秦淮茹今晚要他去,一定有她的特别计划,他明知道要是他去了,一定会发生许多惊人又有趣的事情。

但是他还是坐在这里,远远地望着那昏黄的灯光,就是迈不开脚步。

他又不停地咳嗽起来。

忽然间,冷香小筑那边有人影一闪,向黑暗中掠了出去。

何雨柱立刻也飞身而起。他就像是一个超级反应的玩家,一旦发现有什么刺激的动静,立即就蹦跶起来!

他身形之快,就像是闪电一样,但等他赶到冷香小筑那边去的时候,方才的人影早已瞧不见了,似乎已被无边的黑暗吞没。

何雨柱有点迟疑:难道是我看错了?

但只有这一双足印,他还是无法判断此人掠去的方向。

何雨柱掠下屋,窗内灯光仍亮。

他弹了弹窗子,轻唤道:“林姑娘?”

屋子里没有应声。

何雨柱一跃到窗前,忽然发现五双酒杯,连底都嵌入桌面里,骤然望去,赫然一朵梅花!

梅花盗?!

秦淮茹难道已落入梅花盗手里?

何雨柱手按在桌上,力透掌心,五只酒杯就弹了起来!

何雨柱手里拿着酒杯,掌心已不觉沁出了冷汗。

就在这时,突听“哧”的一声,桌上的灯光,首先被打灭,接着,急风满屋,也不知有多少暗器,从四百八方向何雨柱打了过来。

但普天之下的暗器,又有那一样能比得上柱子菜刀呢?

何雨柱身子一转,两只手已接着了十七八件暗器,人已跟着飞身而起,没有他接住的暗器,就全都自他足底打过。

屋子外这时才响起了呼喝×咤声!

“梅花盗,你已逃不了,快出来送死吧!”

“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我们今日也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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