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宁对于自己特制的迷药十分自信,随着迷药的撒出,她一手接刀,一手接人,将对方挂在树上。
瞧见对方身上与自己同款的夜行衣,苏宁宁愣了一下。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侍卫来着。
不过,苏宁宁也管不了那么多。
这点迷药,够对方好好睡一觉了。
这树,即便是在大冬天,也依旧绿意喜人,藏下这人很容易。
苏宁宁害怕迟则生变,扭动了双手,决定立刻动手。
她从茂盛的树叶中飞出,脚尖在空中一点,落在皇帝面前。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手中的剑已经冲着皇帝心口而去。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闪过。
“噗嗤——”常见莫入血肉中,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
苏宁宁心头不忍,手下却是更加用力,狠狠一捅,给对方来了个对穿。
长剑锋利,剑尖穿透对方身体,落在身后,穿着明黄龙袍的人胸口,只可惜,见到一点红,看这样子似乎只是破了点皮。
苏宁宁动作太快,种种发生不过半息。
旁边的侍卫反应最快,第一时间拔刀冲上前。
“有刺客!”不知是谁吼了一声。
苏宁宁狠狠抽出长剑,转身一跃,脚踩宫灯借力,跃上房顶,身后追了一长串的侍卫。
瞧见灯火通明的花灯宴,苏宁宁猛地往前方一跳,做出个假动作,整个人进入空间。
以最快的速度换下衣服,将脸上的东西洗去。
动作极快。
等她出空间,偷偷来到孙玉茹跟前,同她交谈起这花灯宴上哪一盏花灯最好看时,一群侍卫还没有找到这个地方来。
皇帝那处的宴会,彻底乱了起来。
皇帝眼睛怒睁,瞧着自己身前缓缓倒下的儿子,眼底闪过震惊不解重重复杂的情绪,他下意识把这孩子搂住。
许是那一张能用美来形容的脸让他想起某一瞬间,一直冷硬的心突然跳动两下。
“太医,快叫太医!”皇上有着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失态。
只有丝毫,旁人没能看出,倒是一旁的三皇子,看得分明。
他与自己这父皇是同类人,对方何故做出这般神色,他实在是太了解了。
众多朝臣拥上前,“陛下,您胸口流血了……”
“我无事,快叫太医!叫太医!”
他怀中的楚宴已经紧紧闭上了双眼。
在楚宴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他想的却是:苏宁宁,你下手可真狠啊!
真是,不带一点犹豫的!
很快,众人拥着去了皇帝寝殿,
三皇子还维持着手拿酒杯的动作,眼底凶狠,待周围人散尽后,手中的杯子猛地掷出。
要是别人,他或许可以相信,为皇帝挡刀是一场意外,但若是楚宴,这个从小被抛弃在冷宫长大,没有享受过皇帝一丝宠爱的楚宴,会主动替皇上挡刀,他是千般万般不相信。
楚宴,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以为这样拙劣的伎俩就能动摇我的地位吗?
三皇子知道自己这个父皇不是傻子,现在只是在父爱涌上头,蒙蔽了双眼,等他头脑清醒,就会察觉这里头的不对劲。
三皇子磨着后牙槽,暗暗想着。
太医来得很快,给九皇子把脉。
众多官员和御花园的家属,全部被扣下。
只待查出凶手。
“如何了?”皇上询问。
“只差一厘,就伤到心脉了。”太医双手抱拳,垂头看着地面,不敢直视龙颜。
皇帝眼底晦暗不明,侧目看向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紧紧闭着,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嘴巴更是有些发青。
“一定要治好九皇子,拿朕的私库……”
正说话,却听到床上的人喊道:“父皇,危险,快躲开!”
在场众人下意识看过去。
就见到虚弱无比的楚宴睁开了双眼,瞧见皇上后,颤巍巍伸手,开口道:“父……父皇,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说罢,眼睛一闭,头一歪,再次倒下去。
这一动作,胸口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淌了出来。
皇帝怔在原地,心头跟着颤了一下。
他最疏远的儿子,竟然这般担心他吗?
楚宴发了一晚的高热,直到白天,命总算是保住了。
众多官员家属都没有作案时间,最终放出了宫。
三皇子被皇帝派遣,让他着手调查此次刺杀之事。
刺客冲出来的方向,是第一个搜查的地方。
三皇子跟了过去,什么也没找到。
正当他打算离开时,余光瞥见地上枯枝落叶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
今年并未下过雪,这玩意儿显然不雪。
三皇子示意身边的侍卫。
然而,侍卫只是抹了一些,不小心闻到,头脑一阵发昏,几乎站不稳。
三皇子眼神一暗,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能想到的就是楚宴身边的苏宁宁。
那个被他父皇夸赞为神医的女人!
他让人把东西收拾起来,自己则是独自出了宫门,打算去炸一炸苏宁宁,却没想到,即便他动用所有力量,也没能找到对方。
此时的苏宁宁,躺在空间吃香喝辣,麻辣兔,钵钵鸡,全是楚宴之前给她准备的。
一出宫门,她就迫不及待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楚宴名为惊喜的几个特质的大食盒。
苏宁宁对下手有分寸,现在楚宴有整个太医院服务,总归是死不了。
这个春节,整个皇宫中的人和官员过的战战兢兢,没有一个人敢往皇上跟前凑。
苏宁宁再次来到了丞相府。
“丞相大人,听说今日您与夫人要入宫?”
只是一句话,丞相便知道苏宁宁的来意,更是想清楚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丞相一双眼睛变得锐利,“你难道就不怕我向皇上告发你们?”
苏宁宁笑着摇摇头,笃定道:“您不会的。”
丞相为保皇派,儿子也并未站队。
一来,丞相人品却是过硬,二来,她们所求并不多,封王封地又是偏远再偏远的地区,甚至常年瘴气环绕,即便是他们有心谋反,在皇帝有生之年,也做不到这一步。
“是老夫年纪大了,竟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丞相摸着胡须,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