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既惊诧又震惊,真是哪里都能遇到谢宴声!
此时,她和江景辞进门,谢宴声出门,目光隔着玻璃门相遇。
“谢先生也来上京了。”温澜还没开口,江景辞已主动与谢宴声打了招呼。
谢宴声的注意力一直在温澜身上,没有理会江景辞。
粥铺中已经没有单间,服务员在公共餐区为温澜和江景辞找了张空桌。
两人在谢宴声灼灼的目光中落座。
江景辞把菜单推到温澜眼皮底下,“你来点。”
“这两天多亏江先生帮忙。晚餐由我来请,自然是江先生来点。”温澜把菜单又推过去。
江景辞也没推辞,“你有没有忌口的?”
“不是太辣就行。”温澜端起水杯喝水的时候,瞥到谢宴声已折返回粥铺。
谢宴声站在收银台旁,正紧紧盯着她!
她脊梁骨开始发冷,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早上和中午都没好好吃饭,先来两碗小米南瓜粥,一份素锅贴和灌汤包,再加四个清淡小菜。”江景辞边说边用笔在菜谱上勾勾画画。
她被谢宴声盯得很不自在,根本没听清江景辞说什么,敷衍地应了句“好”。
“对面有家连锁酒店,五星级,硬件设施和服务都不错。只要是朋友来京,我都会安排住在那边。你不妨考虑一下。”江景辞试着向她提议。
“如果吃完饭还没找到心仪的酒店,就住对面。”温澜说着划开手机在附近找起酒店来。
江景辞早就看到了谢宴声,却故作不知,和温澜不疾不徐地聊着。
服务员把饭菜送来,江景辞先为温澜盛了一碗南瓜粥,笑着凝住她,“你在外面辛苦一天了,喝点粥,肠胃也会舒服很多。”
温澜急忙道谢,刚拿起勺子,谢宴声就不请自来,坐到她身侧!
“……”
她气得差点心梗。
“让我也来听听你们在聊什么。”谢宴声说着把外套拢在臂弯,清隽的五官上漾着抹嘲讽,目光和对面的江景辞在空中交火!
“他乡遇故知,也算我和温澜的运气,让服务员再添副碗筷就是。”江景辞笑容依旧得体,“谢先生想吃什么,我准备再加几个菜。”
“我已经吃饱喝足了,是特意来听你和澜澜聊天的。”谢宴声笑意深浓,目光落在身侧的温澜身上,“澜澜,你或许还不知道,我俩在车上那段视频已经冲上江城热搜了。”
温澜狠狠咬唇。
她早就如坐针毡,谢宴声的话令她更是无地自容。
江景辞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如果不是为了温澜,他肯定一走了之。
三人忽然间就沉默下来。
温澜胃口全无,放下手中的勺子。
她知道,只要她和江景辞多呆一分钟,谢宴声就会继续没完没了。
“借用一下江先生的车钥匙。”她朝江景辞伸手。
江景辞猜到她要去取行李箱,忙起身疾步走出粥铺。
谢宴声稳稳坐着,没有与她让路的准备。
“姓谢的,好狗不挡道!”情急之下,她骂了句。
“怪我搅了你和江景辞的约会?”谢宴声嗓音低沉微凉,“在港城陪完沈毅,就来上京找江景辞,你是有多饥渴?”
四周还有不少食客,温澜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起争执,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又说了一遍:“让路。”
“跟我回望京里。”谢宴声满眼坚执,伸手握住她的手。
她急忙往回收手,但谢宴声力气很大,把她的手越抓越紧。
谢宴声起身,在她耳边道:“如果今晚不回望京里,我就把你那些包包和首饰丢出来。”
“算你狠。”她牙齿咬得咯咯响。
谢宴声总能用最下作卑劣的手段,卡住她的七寸。
她不得不跟着谢宴声离开粥铺,出门之前扫码付了饭钱。
无论江景辞是否吃得下这顿饭,她花了钱,至少心安了。
江景辞看到她和谢宴声同时走过来,饶是涵养再好,也绷不住了,沉下脸来。
“不好意思江先生,我还有事,只能先行一步。饭钱我已经付过了。”温澜主动拉开江景辞的车门。
谢宴声替她拿下行李箱,看向一旁黑着脸的江景辞,“澜澜今晚不住酒店,跟我回望京里。”
江景辞神色平静如常,但狭长的眸子中已全是不满。
为了尽快结束三人此时的修罗场,温澜疾步上了谢宴声的车。
两年养成的习惯,令她毫不犹豫地上了副驾驶。
这一幕被江景辞尽收眼底,唇角浮起抹深深的自嘲。
“江景辞,单身这么久,看到漂亮女人情难自禁,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把主意打到温澜身上。”谢宴声语气是少有的正经和认真。
“谢宴声,你的话很可笑!温澜已经不是谢太太,我对她有好感,追她很正常。”江景辞冷着脸,“我想和你公平竞争,希望你以后少用下作手段威胁温澜。”
“如果说睡她是下作手段,那么,我谢宴声这辈子宁可做一个被你唾弃,看不起的人。”
谢宴声说完,回到自己的灰色轿跑上,启动引擎。
车子远去,江景辞站在冷风中,心中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回望京里的路上,温澜一直沉默,任谢宴声挑起几次话题,她都没有应声。
谢宴声想到她和江景辞在粥铺有说有笑,心中的怒火不打一处来。
“耽误了你和江景辞去开房,不高兴是吧?”
她听得蹙眉,看向车窗外。
谢宴声不依不饶:“江景辞那个老男人你还真看上眼了?”
“闭嘴!”她厉声喝道。
谢宴声的喋喋不休令她脑子快要爆炸,如果不是谢宴声在开车,她就一巴掌甩过去了!
谢宴声还真闭了嘴,但当打开望京里的门之后,就把她抵在客厅,急切地解她的衣服。
“我是来拿东西的,不是来陪睡的!”她死死抓住凌乱的上衣。
谢宴声的唇落在她脖颈上,幽幽道:“先把我想要的给了。然后,我再把你想要的,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