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昂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大为震惊,没想到之前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之后的谈话对于李子昂来说都没有什么用了。
吃完桌子上的食物,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里的水明显比自己想的要深,就单单福伯的势力自己就很头疼,尤其是现在知道王麻子也是福伯的手下,现在想要报仇是根本不可能的。
戴上草帽,行走在中间笔直的道路上,不知不觉走到了之前看戏的戏园里,门口的告示牌上写着 《长坂坡》,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找了一个角落里,安静的看着戏台上的表演。很安静,没有人在调侃他了,也没有人在能替他去给戏子们打赏东西了。
戏的内容没有变化、唱戏的人也没有变化、唱戏的地方也没有变化,变了的只有这世道,只有李子昂。
只见台上戏子炯炯有神
赵 云:三王爷呐!三千岁,找见甘娘娘不见糜夫人和阿斗太子,复奔曹营去找。
张 飞:四弟莫可!【有意的激怒赵云】
赵 云:何言莫可?
张 飞:太平年间莫要说起,若是慌乱年间,妇人娃娃能值几何?还是我们大将的性命要紧,说是你快快上桥躲避,看敌兵把你伤着了。
赵 云:【唱】 赵云听言把头低, 粗中有细张翼德。明知晓他是激将语, 难道说赵云我无知。搬鞍列镫上马去, 为找主我命何足惜。【上马下场】
张 飞:【接唱】见四弟再闯曹营去, 无敌英雄数第一。【下】
夏侯恩:【上唱】 奉命出营莫怠慢,【白】末将夏侯恩,每日与丞相背着宝剑一口,适才以在营下,人人都说捉赵云哩!我不免出得营去,擒来赵云,丞相面前献功了。【唱】头戴七股八坎钗, 身穿铠甲装棉花。胯下乘骑墩墩马, 一口宝剑手内拿。催马且把军阵下, 我要把赵云活擒拿。【糜竺上对】
糜 竺:住兵者。来将通名。
夏侯恩:提起吾名,把你娃吓得骨碌碌滚鞍下马,我叫夏侯恩。
.......
看完戏,李子昂还是习惯性的走到了戏园后台,找到祥哥,祥哥看着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不敢认面前的人。
在李子昂表明自己的身份后,祥哥让他快点离开这里,现在福伯的势力很是强大,并且与官府有所勾结。看着祥哥还是这样的担心自己,感觉心头一暖,也表示自己不会那么冲动的,回来只是祭拜一下父母。
通过祥哥,李子昂知道了父母坟墓所在位置,在告别祥哥后,去购买了一些祭品。
李飞他们的坟墓建的还是比较好的,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并没有人再去打扫,看起来有些破旧了,周围的杂草长的很高。
李子昂看着父母的坟墓,眼泪顿时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将四周的杂草都处理干净,将购买的祭品拿出来摆好,跪在那里磕了几个头。
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待着,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也可能是酒打开了他的话匣子,将他这两年失忆后的生活都讲了一遍,这样就会让另一个世界的父母放心吧。
李子昂还在向父母诉说着什么的时候,祥哥跑了过来,着急的让他快点离开,因为福伯他们知道李子昂回来了。
原来就在戏台李子昂和祥哥谈话的时候,园长认出了李子昂,为了能巴结上福伯的势力,要去告密,刚好被他的另一个朋友撞见,这才告知了祥哥。
祥哥带着李子昂从一条小路离开了这里,就在他们离开不多时,王麻子带着一群人赶了过来,看着收拾干净的坟墓以及摆好的祭品。
已经是可以肯定园长说的话是真的,随即他让手下在四处好好找找。
另一边的李子昂回到客栈,拿上行李就往城外走去,还好祥哥通知的及时,才让李子昂顺利的逃出城外。
祥哥告密的消息,还是没瞒过园长,在戏园后台,园长直勾勾的盯着祥哥,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但祥哥作为戏园里的台柱子,也不好怎么收拾他。
逃出去的李子昂,可能是好运气都在这一下使用光了,正在路上考虑着以后要怎么办的时候,突然跑出一群人。
李子昂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当他从缝隙中看到领头的那人时,愤怒、恐惧、不甘的情绪都涌现出来,这些人就是当初在他家杀人放火的那群马匪。
他们将李子昂身上的东西都搜刮干净,就在李子昂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这群人竟然没有杀他,而是带回到了山寨。
原来是随着队伍的不断扩大,需要打杂的人员也就越多,为了缓解这种情况,只能不定时的抓人上山,今天那个倒霉蛋就是李子昂。
看着满山的马匪,李子昂不敢有任何举动,他不甘心就这样再一次死去,他想活着,想要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李子昂被带到山上后,就被关到另一个屋子里,里面有十几个人,都蜷缩在角落里,有的人身上紫一片青一片的,看样子是遭受到了毒打。
这些人都是今天被抓上来了,有的人不服气,被暴揍一顿后也就不敢表达出什么。在得知李子昂也是被抓上来的,人们看李子昂的眼神也稍微的缓和了一些。
经过后来的交谈发现,这里面的人不都是被抓上来的,还有的人是被人卖到这里的,不过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像赌徒因为借高利贷还不起的这种人。
就这样被关着,除了门口两个看守,就再也没看见到其他的马匪,一直快到了傍晚,大当家的才带着一帮人来到了这里。
“我想你们现在也应该清楚自己所处的境遇了吧,不要想着反抗,听话还能让你们活” 大当家的留着一脸的络腮胡子,一说话满口的黄牙也露了出来。
“现在给你们一个特殊的选择,只要在这些人中杀一个人就能加入我们” 说着让旁边的小弟丢了一把刀,这时一个被掏空身体的酒徒拿起刀向着李子昂砍了过来。
还好李子昂反应及时,躲开了这一刀,其实在大当家说出这个条件的时候,最危险的敌人就不再是那些马匪了,而是身边的这些人。
在躲过几次后,还是被划伤了手臂,流出的鲜血也激起了李子昂的血腥,和这人拉扯起来,突然刀刃划过了这个酒徒的脖子,鲜血止不住的流出来。
李子昂看着倒下的那个人,腿一软跌坐在那里,嘴里还嘟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