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声音打断了屋内的谈话,当李子昂晕倒的消息传到阿兰的耳中,她顾不得其他就拉着阿牛往回走。可能是老天感受到了阿兰的那份着急,所以让李子昂在这个时候醒来。
进来的阿兰看到李子昂已经醒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李子昂赶忙安慰道 “姐,我这不是没事了,应该高兴啊,你这哭的我有点害怕了”
听到李子昂打趣自己,阿兰也止住了自己的哭泣,一脸心疼的看着李子昂。休养的这几天,阿兰没有回去,留下来照顾李子昂。
结婚后的阿兰有了很大的变化,没有以前的毛毛躁躁,变得沉稳了,褪去了之前的青涩,开始转变为大人了。
他们很默契,都没有告诉阿兰关于李子昂恢复记忆的事情,女生的直觉是很准确的,阿兰还是察觉到两个有事情瞒着她,同样她也很默契的没有问出口。
几天后,阿兰回去了,这也意味着李子昂恢复好了,阿兰走的时候,想要开口问他们到底瞒了什么事,可在杨志的催促声中,将欲言又止的话压在了心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杨志拿出酒来,让李子昂陪自己喝点,李子昂从来没有喝过酒,但今天的这顿酒,他是怎么样也拒绝不了的。
李子昂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枕头旁还有几两碎银子。
将桌子上的食物吃完,又把屋子打扫了一遍,找到一张写方子的纸,简单的留几句话,就带上行李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好几年的家。
一个没有挽留,一个没有当面告别,情义都记在心里了。
从这里到县城,如果光靠两条腿走过去,那可是要耗费很长的时间。李子昂坐在路旁休息的时候,有一个到城里的车经过,捎上了李子昂。
躺在车斗里的李子昂,看着天空,突然感觉自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不知道该去哪里,以后该怎么办,可他现在必须要回去。
到了城镇,他把自己的那块玉佩给当了,还不少足足当了一百两,买了一匹马,换了一身衣服,并询问了百香镇的方向,骑马而去。
经过一天的赶路,终于到达了百香镇,看着熟悉的街道,不免有些伤感,找了一个看起来是新开的客栈,住了进去。
经过那两年在杨志那里的干活,现在得李子昂身高和体型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相比城镇里的同岁孩子要大两三岁,虽然还有些稚嫩,但也足够隐藏他的身份了。
要了几个小菜,一边吃一边听着人们的谈论,客栈中南来的北往的人都存在,是最容易打听消息的地方了,还真没浪费李子昂的时间。
“你们听说了吗,之前那个李府的福伯,最近打算把府邸的李字换成张,他的原名叫张俊宝” 路人甲说
“这李府的其他人能同意啊”
“是啊,不是说这李家少爷还没找到吗,就不怕人家回来了”
同桌的其他人也在不断地发表这自己的意见,表示深深的怀疑,那个路人甲也不着急,就看着他们在那里讨论,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开口道
“你们这消息不行,我二姑家的姐姐的老公的弟弟就在李府里,他有一次喝醉酒不小心透露出来的 ” 路人甲说完后看着空荡荡的酒杯,旁边几个人听到一半,心里那是一个挠痒痒,其中一个人反应过来。
“老板,再来一斤好酒” 对着掌柜子喊道,路人甲也跟着笑了起来,放下手里的酒杯,对着几人说道
“李府现在得下人已经都是福伯的人了,以前那些不听从福伯的人,要不是选择臣服,要不就是让人家找个理由给辞退了”
李子昂也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从当初福伯想要杀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福伯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想要彻底掌握那些财产就不可能会留下不愿意服从自己的。
本以为后面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可接下来的谈话,让李子昂更加感受到了福伯的可怕。
“还有一个消息,你们肯定也想不到” 在人们还在惊讶福伯所做的事的时候,路人甲又准备报出一个瓜。
“什么消息啊” 路人甲的话,让几个的好奇心提到了最高,同样也勾起了李子昂的注意, 毕竟他不在的这几年是福伯全力发展他势力的时候。
“赌坊的老板王麻子,你们知道吧”
“知道啊,这和福伯有什么关系啊” 众人很是不解
“其实这王麻子就是福伯的手下,当初开设这个赌坊里面就有福伯的身影”
“这赌坊怎么说也开了六七年了吧,难道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这福伯和李飞从年轻的时候就一起打拼了” 路人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同样是大家的疑问
“你们还记得八年前,也就是那个李家小少爷刚一岁的时候,被人绑架了” 路人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
“知道啊,不是说给救了回来吗?”
“哼,要是救回来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了,当时福伯的孩子也是一岁多,被绑架的是福伯的孩子 ” 路人甲爆出了今天最大的一个瓜
“啊,后来发生什么了” 众人着急的询问,李子昂的耳朵也偏向了他们的方向
“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李飞和绑匪没谈好,等他们救出来的时候,那孩子受了很重的伤,同年年末染上风寒死了
而且福伯的媳妇接连的打击,没熬过去在不就好也去世了,福伯将这些都算在李飞的头上,认为是李飞害的他家破人亡的”
“那这和王麻子有什么关系啊” 路人乙问道
路人甲很是满意的看了路人乙一眼,这个家伙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问出关键的问题。
“这个问题好,王麻子的赌坊就是这件事发生后第二个年头来的咱们这里,在这两年里福伯做事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尤其是对于事业上越发的上心了,之后包括账房都是福伯来管,
要不然你以为王麻子是、一个外来人是靠什么把另外几家给打趴的,背后可是第一首富支撑的” 路人甲这次一口气将所有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难怪那天我看见福伯从赌坊后门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