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情绪在女孩说完“担心”二字时就不断低落，如坠冰窖。
“担心，他之前的做法的目的，先生。或许，我错了。”艾丽丝没有在意斯内普的语气，兀自说着：“或许，他不仅仅是想利用我，他更多的是想……警告我。”
斯内普的思绪猛地被拉了回来。
他都想了些什么！难道他的脑袋里也全都是迷情剂了吗！回想到之前，他在熬制迷情剂时，闻到的那缕熟悉的，带着玫瑰和茉莉的香气。
女孩现在所面对的，是来自整个巫师界的压力……是生与死的压力……而他想的，却只是……
斯内普狠狠地咳了声：“怎么这么说。”
艾丽丝抱着头，仔细思索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动作，让斯内普几乎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先生……”良久，艾丽丝犹犹豫豫地道：“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我的状态很不对劲。”
斯内普狠狠地哼了声：“当然，我的小姐，如果你还有点脑子，就应该知道，你的确很不对劲，遇事的反应差了很多，就像服了……”突然噤声。
两个人相视，表情惊异不定。
“减智剂！”异口同声。
没错，艾丽丝一直发现，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从……从她放假到家开始。虽然她在家没呆几天，就被斯内普接到了蜘蛛尾巷。
她仔细回忆着——她发现小天狼星到兰德庄园是什么时候，在那之前呢？为什么她没有察觉，就让一条大活狗出现了；邓不利多那么明显的手段到底是为了什么，小天狼星接近她的目的真的只是哈利吗？
艾丽丝抱住了头。
“还有，先生，我不觉得今天卢修斯对我的态度是要疏远，更像是……”头一阵一阵地疼。
斯内普知道，那是女孩本身的头脑在与魔药抗争之后的结果。没错，减智剂，若不注意到这一点，这种魔药只会一点一滴吞噬掉人的智力，直到最后变成毫无思考能力的废人。但一旦巫师发现这一点，自身的魔力开始抵抗这种药剂，那便会头痛难耐。越是魔力高深的巫师，头痛得越是厉害。
那么，是谁下的减智剂？
“还有，克里冯家族，今天，杰克克里冯，明确地跟我提出要联手……”头越来越痛。
杰克克里冯，斯内普知道这个人，斯莱特林的学生，有着不同于年龄的冷静与冷酷。这个家族在上一场大战中并未听过，却在大战后声名鹊起，据说在魔法部中用可观的金加隆捐到了数个职位。
只是，这些都不是斯内普所在意的。他只听到了“联手”两个字。
“克里冯家族和马尔福家族不一样。”斯内普道：“如果艾丽丝小姐略微调查过他们家族就应该知道，他们家族的亲情关系，可没有马尔福家族那么地紧密。”
艾丽丝抱着头，皱着眉，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疼——”
斯内普愣了愣，这才将全副心思放在了女孩身上。
女孩虽然仍抱着头，却佝偻着身子，脸埋在膝盖里。
作话：忙，又心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