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接到祁修豫受伤的消息后,火速赶到亲王府。
看到祁修豫躺在那里,精神很不错,这才放下心来。
“祁修豫,怎么回事,你还能被马车撞了?
我怎么从这里,闻出了不正常的味道。”
祁修豫点头:“真的不太正常。”
他就把受伤经过讲了一遍。
左景殊听了后,特别生气,大叫起来:
“你是怀疑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被皇上发现了,怕皇上惩罚我,你吓得没注意马车,结果被撞了?”
祁修豫默默地看着愤怒中的左景殊,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左景殊看祁修豫的伤应该是没大碍,就大骂起来:
“你是傻了吗?还是你觉得我很傻?
再说了,我做什么大事情,能不和你商量吗?怎么皇上说啥你就信啥,还把自己吓成这个德性。”
看穿着小红袍子的左景殊,掐着腰骂他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公鸡一样,祁修豫觉得心情大好。
他笑了,一脸的阳光灿烂。
左景殊更来气了:“你笑个屁啊,你差点把自己吓死知道不?
堂堂一国战神,走在路上被马车撞死,你说,这是不是超级大笑话?”
祁修豫收敛了笑容:
“我皇兄眼里的阴狠我看到了,我真的怕他动了杀心。”
左景殊叹了口气,说来说去,其实就是祁修豫关心则乱,怕她被皇上伤害了:
“祁修豫,我向你保证,我,以及我的家人,都不会做那种被满门抄斩,诛灭九族的事情,你放心好了。”
祁修豫点头:“我现在放心了。”
话说开了,俩人心里都顺畅了,左景殊就开始关心别的问题了:
“让我看看你肚子上的伤。”
祁修豫摇头:“我有内力护体,撞得不重。我身份尊贵,太医肯定会把伤势说得很重。否则出了问题,他担待不起。”
江伯进来了,端着一碗姜汤。
左景殊接了过来,把姜汤递给祁修豫:
“快喝了,出点热汗就好了。”
祁修豫乖乖地接过来,喝了下去。
“祁修豫,半月之内不许下床,听到没?我会天天来监督你的。”
“听到了。”
左景殊笑了:“现在是特殊时期,皇上是又多疑又敏感,你有病在家养伤正好。
省得在他面前晃悠,一不小心惹他生气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好,听你的。”
……
秋收结束,左景殊农庄的人都在热火朝天地忙着赚钱。
左景殊找到陈强:“赚钱固然很重要,可你别忘记,马上就到冬天了。”
陈强笑了:“主子,我知道,要囤柴火。
咱们这么多地,那些玉米秸杆早就拉回来了,应该能烧很久。
另外,咱们庄子离山近,一早一晚的,有功夫就到山上弄些柴火拉回来,积少成多也有不少。
主子放心,冬天不会没柴烧的。”
“玉米种子不怕冻,土瓜和土豆一点不能冻着,要好好保存。
冻坏了,明年可是连种子都没有了。”
“主子,土瓜和土豆都收在地窖里,我已经下去看了三次了,过冬完全没问题。”
左景殊放心地回家了。
家里的事情,她爹左圣通和刘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也不用她操心。
她每天除了去王府监督祁修豫吃药外,就是窝在哥哥们的书房里画画练字。
偶尔去哪个铺子看看,提点意见,给他们送些原料。
这年的冬天姗姗来迟,腊月初九这天,大雪纷飞,北风呼啸。
皇宫传来消息,大熙国皇后袁氏--薨逝!
民间百日内禁止婚嫁和一切娱乐活动。
祁修豫因为腹部“旧疾”发作,已经卧床一个多月了。
皇后薨了,他也只得拖着“病体”,在左景殊的搀扶下,去皇宫应付三天,然后被恩准回来休养了。
左景殊虽然说是嘉亲王妃,可是她还没过门,没有封诰,也不用进宫守灵。
左景殊告诫自己农庄和各个铺子里的人,这段时间一定要低调,千万别张扬。
她又开始了每天照顾“病人”,写字画画的生活。
过年了,一切活动从简。
很快春天就到了,春暖花开,又开始种地了。
左景殊现在完全是个甩手掌柜的,她是啥也不干,啥也不管了。
农庄和地里的事情陈强管着,她很放心。
家里的铺子,左景殊也开始放手,她也不缺钱,何必操那个心。
平时和祁修豫骑马到处逛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尝尝各地美食,看到好景致就画下来,它不好吗?
她把绣庄连同家里的绣娘,给了左景让。
“野味居”给了左景恭,利民食铺给了左景俭。
四芳园是给小火的,只是小火还小,暂时她管着,看看四时美景,收收里边的花儿果儿,酿酒,做果脯。
左景殊也不是完全不管事,她在管家里的哥哥弟弟们读书。
当然,大家很用功,不用她督促。
可就是因为太用功了,左景殊怕他们把身体熬坏了,这才要看着他们,按时锻炼。
同时练武,有武艺防身。
然后,再隔三差五地给他们做些好吃的好喝的,帮他们收集资料,淘弄些以前的考试题集。
打听哪里有名师,带哥哥弟弟们去拜访。
还忙中偷闲出去游历两次,让他们增长见闻。
秋天来了,左景殊的婚期到了。
左景殊早就和祁修豫说过,响应上头的号召,一切从简。
简单到什么程度?
左景殊跟着祁修豫,穿着嫁衣,进了皇宫,拜见了太后和皇上,改了口,叫“母后”和“皇兄”。
再去左家拜见左圣通夫妇,祁修豫改口叫“岳父”“岳母”。
送出他们的礼物,也收到了回礼。
然后,回家。不,回嘉亲王府。
祁修豫是等啊等,盼啊盼,总算盼到了他的秋天。
二人进了卧房,帮对方脱了衣服,再然后,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