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忠寻思着,上门要东西,也不好空着手啊。
他就开始想,左景殊喜欢什么东西。
有一次嘉亲王进宫,好像和皇上要过一回玉石首饰,估计是那丫头喜欢。
这容易,他作为皇上的太监大总管,弄点玉石首饰出来,还不是小事儿嘛。
到时候就对左景殊说,是皇上赏赐的。
于是,方忠进了库房,挑那水头好,颜色正,作工精致的玉首饰拿了两套,大块的玉石料子拿了三块。
叫记录的太监写上,皇上赏人的。
然后方忠又去了御膳房,把各样内造的点心,装了十大盒,一起装马车上,赶着马车就去了左景殊家。
左景殊收到“皇上”的赏赐很开心,她准备的谢恩礼很丰厚:
各色花酒果酒一样五坛,五坛是不多,可种类多啊,得有十几种之多。
养生药酒两种,一种五坛。
这个不能给太多,太多就显不出珍贵了。
左景殊想了想,把空间里煮好的喇咕装了一大盆。然后,她详细地把怎么配制蘸料告诉了方忠,同时,又教方忠,这个喇咕应该怎么吃。
方忠吃了两个以后,赞不绝口。
左景殊又另外装了一小坛子给他,可把方忠乐坏了。
方忠回到宫里,把拉回来的东西给祁修致看。
祁修致也很高兴,喝了那个养生酒,今天又能睡个好觉了。
祁修致感觉那个喇咕很鲜美,估计太后应该喜欢吃,他就装了一盘子,亲自端着给太后送去了。
方忠高兴地看着,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吃喇咕喝酒去了。
……
左景殊给锦六锦七她们送了花样儿回来,还没进屋呢,就看到张保家站在门口。
左景殊请他进屋说话,张保家没进屋,直接就说开了:
“主子,这不是要秋收了嘛,我负责检修镰刀,因为铁质不好,镰刀磨损严重,需要经常修理。
有些不能用了,就要换新的。
还有,咱们不是要开地嘛,需要很多铧犁。
如果是种地,土质暄软的地方,还能用木犁。这开地必须用铁犁啊。
我就找了以前认识的铁匠,定制镰刀和铁犁。
结果,没定到,人家说没铁了。
那个铁匠可是咱们京城这一带著名的铁匠了,他说没铁了,那别的地方就更弄不到铁了。
没有好镰刀和铁铧犁,会大大降低秋收和开地的速度。”
“铁?那个铁匠家也没铁了?可能是咱们的需求量太大了,人家没那么多铁了。”
“不,主子,他有铁,只是不给咱们做而已。”
左景殊感觉很奇怪:
“这有生意为啥不做?而且还是大客户?”
“主子,这个我知道,他不卖给咱们,是怕卖不上高价。因为他不敢和咱们要高价,只能说铁没了。”
“那就找不到别的铁匠,买不到铁了?”
“仔细找的话,铁匠应该还是能找到的,不过,手艺肯定不行。
铁的话,就是找到铁匠,估计也没有铁给咱们打工具,咱们需要的量实在是太大了。”
“就是说,除了这个铁匠,京城附近找不到好铁匠,更找不到铁了?”
“是的。”
“这个铁匠在哪里,我找他去。哪怕是花高价,也要把工具准备齐了,要不,太耽误事儿了。”
“他住的地方离这里不太远,对了,他和主子还是一家子呢,也姓左,叫左圣农。”
“你说他叫啥名字?”
左景殊一听就愣住了,追问道。
“叫左圣农啊。”
“左圣农?呵呵,好。你回去吧,等我的消息。”
“好的,主子。”
左景殊按照张保家给的地址,找到一家铁匠铺子。
“有人吗?”
左景殊敲了敲紧闭的大门,就听到里边有人应了一声。
一会儿功夫,有人打开了门。
左景殊一看,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
就一眼,左景殊就知道,这人就是自己想到的那个人--左作松的三儿子左圣农。
因为他和左圣宝长得很像,左景殊听母亲说过,左圣宝长得像他的母亲。
左景殊笑着说:“师傅,能打把割玉米的镰刀吗?”
左圣农看了他一眼,继续打他的铁:
“要啥样的?”
“自然是要好的。”
“五百文。”
天啊,好贵啊。
“我能先看看镰刀吗?”
“架子上。”
左景殊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到墙边有个架子,上面放了些打好的铁制品,
左景殊随手拿起一把宝剑,“嗖嗖嗖”耍了几下,感觉还不错。
这宝剑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已经很好了。
可左景殊什么眼光啊,见惯了前世各种材料制作的刀具,哪里会把这个放在眼里。
左圣农打铁的空隙中,瞄了左景殊一眼,看到她会耍剑,有些惊讶。
又看她一副看不起那把宝剑的样子,他微微愣了下,又打铁去了。
左景殊拿起一把镰刀看了看,已经很不错了。当然,是无法同前世的相比。
“师傅,镰刀我多买些,能便宜点不?”
“你要多少?”
“五百把。”
“啥?”
左圣农也不打铁了,过来盯着左景殊。
“五百把。”
“四百五十文,不二价。”
“行。铧犁有吗?”
“一两银子一个。”
“要一百个。”
左圣农放下手中的活儿,走过来:
“我要先收钱。”
“可以。”
左景殊掏出三百三十两银票递过去。
左圣农找了五两碎银给左景殊,左景殊收了下来。
左圣农继续打铁,左景殊就随意看着。
左圣农的日子过得不太宽裕啊,沧桑的脸庞,破烂的衣服和院子,虽然收拾得还算干净,可也太破了。
左景殊现在想知道的是,左圣农的人品如何,如果人品还可以,看在族长爷爷和圣宝叔的面子上,她不介意帮帮他。
如果他人品差不值得交往,哼哼,自己就当他是陌生人好了。
“爹,吃饭了,今天娘买了半只鸡。”
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