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村和磨盘村大小差不多,只是,史家村偷粮食的,比磨盘村少多了。
祁修豫和骆居庸可不像左景殊那么温和,他叫那些官兵把偷粮食的人,每人抽了五鞭子,打得别提多狠了。
村民们被打被吓,很快就老实了,乖乖地交出了粮食。
并承诺,再也不敢偷了。
当初被史元压着不许偷粮食的族人们,现在都暗自庆幸。
被偷的粮食装上马车,左景殊三人跟在马车后边去了农庄。
“陈强,我相信经过今天的事情后,那两个村的人应该不敢再偷玉米了。
你每天派几个人在地的四周巡视就行。
另外,秋收前这些日子,你们要把四宝五宝四周的地统统都开出来。
干不完就秋收后继续干,最好上大冻前都开完。
你们回去好好算一下,如果咱们独立营的人干不完,那就秋收后雇人干。
还有,要秋收了,又增加了三块地,你要做好秋收的准备工作。”
“是,主子。”
交代完事情,左景殊和祁修豫骆居庸三人就骑马回城。
骆居庸回家了,祁修豫和左景殊被皇上叫到宫里。
二人来到静心殿门口,左景殊悄悄问大太监方忠:
“方公公,我上次给你的养生酒,你喝着怎么样啊?”
方忠一听就笑了,拍着手说道:
“哎哟,提起这个,我可就倚老卖老一回,再和你要几坛那个养生酒了。
你也知道,我这一天到晚的,站的时候比较多,这个脚啊腿啊经常疼,有时候还肿。
太医开的药也吃了,太医说,主要还得靠养。
可我现在也不是休息的时候啊,只能受着了。
你上次拿来的药酒,我喝过之后,哎哟,真好使啊,胳膊腿儿都轻松不少,已经不太疼了。
可得谢谢你了。皇上都说,他喝了那药酒,感觉睡觉都香了。”
左景殊笑了:“方公公,我知道了,明天我叫祁修豫给皇上多拿几坛来。
当然也有你的份儿了,而且还有你没喝过的酒。”
“那可太好了,咱家就等着了。你们快进去吧,皇上等着呢。”
左景殊和祁修豫进了静心殿。
二人还没行礼呢,祁修致就招手叫二人到近前坐着:
“豫儿,我收到最新消息,天齐国外务大臣羊热深,刚刚回国就发起高热,他们家所有的好大夫都给他看过了,高热就是降不下来。
两天后,高热降下来了,人傻了。”
左景殊笑了:“不错,我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
祁修致笑了:“我估计这事儿就和你们俩有关。说说,怎么回事。”
祁修豫也坐直身子,他也要听。
“皇上,你还记得宸王爷大婚前一天晚上,刮的那场大风吗?”
“这怎么不记得呢,那场大风刮坏了京城很多人家的房屋,京城的街道又重新打扫一遍,气得京兆尹直抱怨。
对了,宸儿大婚当天,说是羊热深着凉了,不能出席婚礼。”
“那是因为,刮大风那天晚上,我去了驿馆,给羊热深下了药。”
祁修豫想到一个问题:
“你不可能进驿馆中下药,只能是在外面洒的药粉对吧?那别人为什么没事儿?”
左景殊很得瑟地说道:
“这就是我那药的神奇之处了。那个药吧,对普通人没用,武功越高的人,受到的伤害就越大。”
祁修致:“第二天,不是说羊热深已经好了吗?”
“他必须好啊。皇上你想,如果在咱们大熙国有病了,咱们是不是得负责给他治好?
如果治不好,咱们的太医是不是就会被责难?”
祁修致哥俩点头,是这么回事。
祁修豫:“然后呢?”
“我怕这个药下的分量轻了,就在羊热深堵我的时候,又给他下了一次。”
“啥,羊热深堵你?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
“反正已经过去了,他们一点便宜没占到,你不用担心。”
祁修豫瞪着左景殊,那是说不担心就能不担心的吗?
祁修致看到二人的样子,感觉挺有趣的:
“然后呢?”
“这个羊热深啊,表面看着跟没事儿似的,其实呢,他如果细心一点,可能会感觉有轻微的无力感。
这就是埋下了祸根。想要让病情发作,必须让他受到一次惊吓,吓得越厉害越好。”
祁修致哥俩:“你是怎么吓他的?”
“在他们回去的路上,他们在山边休息的时候,我扮成老虎,到他身边大吼一声。
当时他就吓得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不过,他也只是被吓了一跳,要发病,得几天以后。
这个时间我是算好了的,最好让他在回国之后发病,这就和咱们大熙没啥关系了。”
祁修致笑了:“干得不错。”
奔雷的影子在祁修豫眼前一闪。
“他可是咱们大熙和我的仇人,不干掉他,等我去了天齐,他找我麻烦怎么办?
现在这样多好,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祁修致又问道:“你下的药哪来的?”
“我和牧清庐是好朋友,以前我武功不厉害,出门怕遇到坏人,就和他要一些药自保,他给我的。”
祁修致点头,牧清庐他知道,有一段时间他母后还找牧清庐呢。
祁修豫想起云台县的医馆:
“小景,你和牧清庐是在云台县的医馆认识的?”
“是啊,那个医馆的老大夫,是牧清庐的师叔。”
祁修致猛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个烈酒洗伤口,是你……”
左景殊笑了笑:“我以前见别人用过,就告诉了老大夫。可能是老大夫又告诉牧清庐的。”
祁修致点头,骆骁在边关的时候,曾经前后两次上折子,说是东太医用烈酒给伤兵清洗伤口,大大降低了死亡率。
原来功臣在这里啊。
豫儿是自己的福星,他找的小王妃,也是自己的福星啊。
想到这里,就想奖赏点什么给她。可又一想,刚刚给了他们庄子和银子,奖赏的事情,以后看机会吧。
“行了,没啥事儿了,你们回去吧。羊热深傻了,也就和死了差不多,你们秋后可以放心去天齐逛了。”
左景殊点头:“恩恩。”
左景殊和祁修豫出了静心殿。
方忠悄悄靠过来:“皇上,刚刚左小姐说,明天让嘉亲王给送几坛好酒来。
老奴想,上次左小姐送来的酒,太后喝了也说好。
那这次咱们让左小姐多送几坛,给太后送两坛,皇上觉得怎么样?”
自从上次,豫儿和许青松打起来后,他和母后的关系就缓和好多。
既然母后喜欢喝,那就多要几坛吧。
祁修致点头:“不错,多要几坛。”
“那老奴亲自跑一趟吧,就不劳动嘉亲王了。”
祁修致指着方忠,笑骂道:
“哼,别以为朕不知道,是你这老东西也想喝了是不?”
方忠笑了:“真的是啥也瞒不过皇上,老奴本来还想偷偷藏几坛呢,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你个老东西,那丫头是个大方的,你去吧,她肯定会给你多装几坛的,应该够你喝了。”
“那是老奴跟皇上借的光。”
“行了,别贫了,你去吧,早点拿回来,我也喝一杯。”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