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半夜时分,品香也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在凌其江的怀中,而不凌轻鸿,整个人也是十分吃惊的。
但仔细一想,那凌轻鸿铁面无私,除了他那个小妹,身边可从未有过女人,就算设计跟他滚了床单,以后的日子也说不定过得还不如一个奴婢。
再说了,他凌轻鸿虽然是大理寺卿,可住的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别院,哪有跟着花心的凌其江在一起住在安国公府来得自在。
听说,前几日凌其江才收了院中的一个小婢女当通房,她品香可是在二夫人余氏身边待过的,怎么着也能捞个姨娘当当,以后再不用做那些侍候人的活计了。
于是,品香直接将凌其江抱紧,使出浑身解数,也要让凌其江欲罢不能。
果然,见她衣衫单薄,露出的香肩上满是暗紫,凌其江的眼中不由一暗,心疼的将被子盖到她的身上。
“母亲,”凌其江不以为意,“只不过是院中的一个婢子,儿子喜欢,母亲便赐了儿子,有她侍奉在身边,儿子也能多个人照顾。”
余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凌松柏被妖精迷住了就算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江儿竟然也鬼迷了心窍,让她这个二夫人情何以堪?!
还未等余氏开口,品香便连忙点头说道:“是啊,二夫人,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江公子的,等到嫣儿小姐进门,奴婢一定也会好好照顾她,绝不敢有任何怨言的。”
“好,你们一个两个的,这是真是想把我给气死才作罢……”
余氏气的一口气没有接上来,直接倒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二夫人,”
刘嬷嬷吓得脸色苍白,直接让手下之人一起把余氏带回房,“快请郎中来。”
为了害怕家丑外扬,他们请来的郎中是经常来安国公府看病的大夫。
凌轻鸿听说了这场闹剧,只给新来的管家留了口信,便回大理寺别院去了。
又没有发生命案,安国公府的桃色事件,他可没心思管。
凌千茵也偷偷前往凌老国公的院子,那躺在里面的并不是凌老国公,而是假扮他的亲随丁岭,不知那凌老国公又跑到哪里去了。
心里担忧着凌轻越的毒,凌千茵也没心思理会这些小事,算着时间,凌千妙应该很快就要来找她了。
之前植入在凌千妙手腕上的纤维银针的毒现在应该已经遍布全身,而凌千妙一直在服的止痛汤药不仅不会再见效,而且后遗症也会再次显现出来。
安国公府中,刘嬷嬷见余氏气的卧床不起,六神无主的她只能将此事尽数告知凌老夫人,请凌老夫人帮她们二夫人拿个主意。
凌老夫人自然是又怒又气,可余嫣儿又在房中一哭二闹三上吊,实在没辙的她只能喊来凌其江,跟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长谈过后,凌其江为了余府的银钱,当即下了决定,要娶余嫣儿为妻,还特意去劝准备回余府的余嫣儿,说尽好话,这才让余嫣儿答应不跟余家谈及此事。
只当,昨天晚上跟她在一起共赴巫山之人是凌其江。
当然,为了平息凌其江的憋屈,老夫人作主让品香留在凌其江身边,先当通房,等到怀了子嗣之后,便抬做姨娘。
而凌松柏这边,老夫人免不了前去敲打一番,余嫣儿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那些知道此事的下人们也被打杀发卖,他自己的嘴也要紧一些,毕竟,凌其江也是他自己的亲儿子。
凌松柏嘴上答应着,可因为知晓自己身世真相的他,早已变得心理扭曲,在他的心里,他跟余氏的孩子根本算不得什么,而且,余氏和老夫人越是打压,他越是想要暗中反抗。
凌千茵回府之后,特意察看了凌轻越的脉像,比之前稍平稳,只是毒性还有,看来得多解几次毒才行了。
接着,她又去看了钟璃先生的身体,因为钟璃先生本就懂岐黄之术,对于养身之道也颇为在意,再加上之前凌千茵对他伤口的处理。
钟璃先生的情况大好,凌千茵准备就在这几日为其安排假肢手术。
回到房中,赫连城竟然也在,不过,他却是已经帮凌千茵准备好进宫的东西。
“圣上这几日身体越来越差,你且随我一同进宫。”
赫连城神并没有问凌千茵去安国公府做什么,显然对她十分的信任,但提到圣上,他的神色却尤为凝重,想来是担心先帝的嘱托被辜负。
“放心好了,圣上的毒我能解。”
凌千茵带了个精致的小药箱,那是她特意准备的,在里面准备一些特殊的药材,若有需要,还可以直接将手伸在药箱里用意念从空间里调出,不容易被人发现。
赫连城点头,当即吩咐阿恙准备车架。
凌千茵抿唇开口,“其实我可以骑马的。”
经过岭南一事,她可是已经把骑马学的十分纯熟,虽然跟赫连城比是差那么一大截,但骑马出行还是不错的。
赫连城闻言,忍不住看了凌千茵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千千这两日辛苦,还是坐马车的好。”
凌千茵一噎,小脸没来由的一红,却听到赫连城这家伙又正色道:“骑马容易让人看到我们的行踪,不安全。”
自岭南回来之后,赫连城便一直打压太后一党的势力,明里暗里让太后吃了不少憋后,太后也没办法,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赫连城想着以太后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机会,再次派人相刺,让阿恙弄来的马车也没有任何的标记,通体黑色,只从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是看不到里面情况的。
让玄夜和青夜在别院中守护着凌轻越,她跟赫连城一起进宫,泠夜和苍夜在暗中保护就行。
一路上,赫连城皆在看着手中的奏折,浓眉紧锁,看样子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凌千茵也不打扰,只静静的陪在他身边,看着一路上经过的行人们。
天空飘着鹅毛大雪,也不是上下朝时间,除了那些忙于生计之人,根本没有人愿意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