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带着一大群丫鬟婆子冲进书房,便看到两个纠缠在一起身影正激烈酣战,忘我的连她们进门都未可知。
余氏顿时大怒,对着身边的刘嬷嬷等人喝道:“还不快上前把他们两个拉开。”
刘嬷嬷连忙带着手下之人上前,对着凌松柏怀中的人就是两大嘴巴子。
“小贱人,夫人宅心仁厚为你考量,你却上赶着来爬二老爷的床,不知死活的东西!”
后面的两个丫鬟很有眼色的将房中的灯光调亮,让二夫人好好看看那个贱人孟浪的模样。
结果,待余氏上前一看,顿时愣在当场。
“嫣儿,怎么是你?!”
“姑母,”
余嫣儿也是满脸不敢置信,在看清自己抱着的人竟然不是表哥,而是姑父时,当即大惊失色的尖叫出声……
“嫣,嫣儿?”
凌松柏显然也没有想到,跟自己云雨女子不是院中的婢女,而是余嫣儿,他儿子的未婚妻。
余氏当机立断让刘嬷嬷找来衣物,快些带余嫣儿回房。
“夫人,”见下人们都出去了,凌松柏连忙随意抓了件外衣披在身上,生怕余氏把气撒在自己头上。
“此事真的与我无关,是嫣儿她自己要来书房爬床的,我晚上喝了点酒,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胆大的婢子……”
余氏亲手抓到凌松柏在书房跟婢女鬼混怕是十个指头都数不清了,书房原本是安静读书的清苦地方,现在竟然变成凌松柏的猎艳场所,实在可笑至极。
面对凌松柏那苍白无力的解释,余氏的心早就冷了。
“嫣儿她可是余家嫡女,是余家家主最最疼爱的孙女,老爷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余家和江儿解释吧!”
说完,余氏便气冲冲的出门了。
凌松柏看着余氏离开的背影,那原本谄媚的脸色逐渐变冷。
跟余家有什么可解释的?
再心爱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都上了他的床,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凌松柏回过头,正好看到床上那一点殷红,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之前跟余嫣儿共赴巫山的场景。
还别说,这余家嫡女的身子确实跟那些普通的婢女要可人的多。
一个大胆的想法已经在脑海中蔓延开来……
刘嬷嬷跟了余氏这么多年,心机自然没得说,趁着送余嫣儿回房的空档,连哄带骗的已经将事情来龙去脉都知道的差不多。
余氏知道余嫣儿是为了爬凌其江的床,结果弄错了才跟凌松柏滚了床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余家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连人都没弄清就上赶的爬床?丢人现眼的东西!”
现在,最让她头疼的就是,要如何跟余家人交代?!
一旁的刘嬷嬷连忙出声提醒道:“二夫人,这余嫣儿没有爬江少爷的床,不正是二夫人一心想要阻止的事吗,索性再给江少爷另谋佳偶。”
“说得容易,那余家看着是我母家,可哥哥和父亲哪一个是好相予的?!”
再说,又不是亲的,哪里会真心待她和她的江儿。
余氏当即打断了刘嬷嬷的设想,“江儿为了谋户部的那个闲职,花的可都快有一千万两银子了,我和老夫人能有多少银子,大部分皆是余家所出,你以为哥哥把嫣儿送到安国公府里来是游玩的?!他余家就是想以此为借口,以一个小小的嫣儿的来勾引江儿,跟江儿永远的在一起,好谋夺我安国公府的权势,此事他们余家根本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现在凌其江的官位已经快要定下来了,余氏是绝对不会让余家跑去坏他们的好事。
可这种时候,到底要如何做才行?
让凌其江娶破了身子的嫣儿,对江儿实在不公平,但要让凌松柏收了嫣儿入房,余氏却觉得异常恶心。
这个余嫣儿的年纪跟她都差了一轮还多,作为姑姑的余氏可是看着余嫣儿从小长大的,但只要想到她刚刚抱着凌松柏那娇喘连连的模样,便膈应的厉害。
而一旁的刘嬷嬷则想到另一个问题,“二夫人,鸿少爷那边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丝毫动静,那个品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余氏闻言,当即神色一变,品香一介女流根本跑不出院子,凌其明之前为了忙着把持二院的铺子,已经搬到府外去的铺子里住去了。
现在二房之院的男子也就只有两个凌松柏和凌其江,品香没有在凌轻鸿房中,也没有去色引凌松柏,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你的药到底有没有下给她?”
刘嬷嬷点头说道:“老奴千真万确的将给那催情之药下到品香的茶中,还亲眼看到她喝下腹,才特意送她去凌轻鸿的房门之外,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那贱婢竟然临阵脱逃。”
余氏猛的坐起,还不忘对刘嬷嬷吩咐道:“快点多带些人跟我一起去江儿的房间。”
刘嬷嬷顿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立马带着一众得力的手下跟着余氏一起冲出门外。
天色微亮,一直躺在床上的凌轻鸿睁开眼睛,清明的眼中没有一丝睡意,他疑惑起身。
他昨天被凌老国公的亲随请到凌府,可却一直没有看到凌老国公,本想直接离开,结果余氏特意过来请他住下,他便知道此事一定是余氏布的局,肯定不会如此好心的放过他。
结果,睡到半夜,便听到门外有响动,他也做了万全的打算,可是后来那动静突然间没有了,他害怕有什么后继的诡计,索性没有出门。
现在天亮了,凌轻鸿索性起身查看,果然看到门口有几个凌乱的脚印,可人影却一个也没看到。
隐在暗处的凌千茵不由浅笑,大哥并不是一味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关键时候,还是很有脑子的嘛。
这边余氏带着刘嬷嬷等人再一次踹开了凌其江的房门,而正搂在一起的两个人也惊的连忙起身。
在看到一脸怒意的余氏之后,床榻之上的品香吓得一轱辘跪在床下,“夫人饶命,夫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