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正干的!
他在拉着洪书记出来后,便快速的跑到他家去打了个电话报了警。
赵玉兰红了眼睛,他直接一脚踹开了瘌痢头,一个巴掌甩在刘翠娥的脸上。
刘翠娥她本来是这个事情的执行者,可偏偏这个时候自己进了自己家人的套,现在看来赵玉兰是要把锅甩到她一个人的头上。
那个气啊,不甘示弱的她一把薅住了赵玉兰的头发,很快两人扭打在一团,民警都拉不开。
那瘌痢头还傻兮兮的在一旁鼓掌助兴。
两人打得蓬头垢面,赵玉兰的汗衫也被扯掉了,衣服破破烂烂,春光乍现,比刘翠娥的还大上一个规模。
“活该!”
方正堂而皇之的看着好戏,抒发此时的心情。
应桃和余寡妇对视了一眼,笑出了声。
都说笑声会传染,这时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现在方正抱着女儿拉着妻子回家去了。
深藏功与名。
应桃也跟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让害人的人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很快几个人都被警察带走,众人也纷纷离去。
三天内,刘一军进了两次局子,还是当干部的,方正相信就算是他小舅子的小舅子有心想帮他,也帮不了了,这事毕竟闹得太大了。
刘继红刚好回家,碰到自己的父母和妹妹又被抓走,这本来忐忑的心再次放了下来,他今天之所以这么晚回来,是因他偷了自己家里的钱买了一辆自行车。
现在父母又被抓走了,他开心极了,这下总不用挨打了吧!他心里想道。
回到家里的两大一小,赶紧问方正怎么做到的,当方正和她们讲完后,余寡妇和应桃都拍手叫好,这个计策真的是太妙了。
“余姐!你现在家成了这个样子,不出意外的话,刘一军会承担你修葺房子的费用,但是我有个建议,想问问你。”
余翠芬刚才还在说说笑笑,突然方正一下子正经起来,她也正了正身子说道:
“什么事,你说!”
“你看啊!”方正说道:“咱们做邻居也有好几年了,桃儿也念着你的好,在村里也就你和桃儿走的最近。”
“我想这样!如果你的房子要重新修葺的话,那你还不如跟我们一样搬到划柴坡去住。”
“你俩都是外村过来的人,一来,可以相互照应,如果我们搬走了,那这边就只有你一个了。”
“二来嘛!我和桃儿也商量过,之后我们的养殖基地要弄好的话,也需要有个信任的人帮忙,你是她最信任的选择。”
方正知道在前世余寡妇可是一个女强人,她为人实在,会做菜,经商也是一把好手,曾经他回来过一趟,那时候余寡妇已经成了这个省里响当当的人物。
她的余氏集团涵盖了超市、餐饮、服装等行业,资产一度超过千万。
余寡妇听完,有些懵,方正考虑的事情她也考虑过,他们两家住在村子的最外围,如果他们家搬走了,自己一个寡妇还真的有点不安全。
她看着方正的眼睛,发现他的眼里并没有任何的一点杂色,只是单纯的关注,而后又看看应桃。
应桃冲她点了点头说道:
“翠芬姐,如果你信得过我,也把我当做姐妹的话,我还是希望我们住到一块儿去。”
余寡妇有些感动,自己的丈夫在结婚当天就死了,这么些年来她已经很努力的融入这个村子,可是结果不尽如人意,不光如此,作为一个寡妇,她家经常会被一些臭男人光顾,她哪怕是睡觉都把菜刀放到枕头边。
这些年来,她不知道赶走了多少人了,也只有眼前的桃儿把她当做自己人。
“可......可盖房子,我...我没有钱。”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全包,我只希望桃儿有个好姐妹,以后我如果外出的时候,有个人陪着她!”
“这...这不太好,不行!”余寡妇知道盖间房子可不是几块钱或者几十块就能做到的,如果答应了她就要欠下他们一个大大的人情。
方正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宽慰她说道:
“要不这样,以后从你的工钱里慢慢扣!你看如何?”
余寡妇猛地抬头看着方正,眼中充满希冀:
“这..这真的可以吗?!”
又看了一眼应桃。
“非常可以!”方正和应桃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好!”余寡妇终于下定决心,长舒一口气。
应桃拍了拍她的手说道:
“你们家那个房子暂时不能住人了,我们家还有一件空房,你暂时把东西搬过来住。”
“对!你们家的那口井,必须得把里面的水全部抽干,进行大清洗才行,不过你以后也不住那了,暂时也不用太去管他。”
“好!那我听你们的。”余寡妇的眼里噙着泪,说道:
“谢谢你,老二,谢谢你!桃!”
“哦!哦!婶子要到我们家来住了!我要跟婶子睡!我要跟婶子睡!”小方芳扑闪着她那大大的眼睛说道。
这一夜,余寡妇睡的很踏实,她这些年来头一次睡的这么踏实,家里有个男人,哪怕不是自己的男人,她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提心吊胆。
头一回一觉睡到天亮,还做了个美梦。
梦里铁柱跟她说,他已经死了很久了,不用为他守寡,让她好好找个人嫁了。
方正每天大清早起床开始忙活,送货,摆摊,每天都有500多块钱的进账。
基地那边也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没几天的功夫,房子的地基已经打好,包括余寡妇的地基也打好了,现在正在砌主体部分的墙。
外围的养殖基地部分,只需要一层,地基不用打很深,但是很大,他准备先盖上一间,后面的慢慢再造,毕竟现在兔子不多,不用挤在这一个时间段,到时候一边养一边建就可以了。
刘一军作为下毒的幕后指使被判刑三年,刘翠饿作为具体的实施者也获刑两年,还有赵玉兰也脱不了干系,警察在她的身上搜出了一小包的药粉,虽然判的时间才九个月,但是一家人都受到了相应的惩罚,因为他们毁坏了余寡妇的房子,导致他们家的井水不能再喝,余寡妇这边也获得了200元的赔偿。
还有一个刘继红,自从他父母出事后,他也很少见到人,但是方正一直都防着这个人。
也是丛这一天起,每家每户都把自己家的水井装上了一个井盖子,并用锁锁了起来,谁也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让人下了毒去,毕竟他们刘家还有两个儿子呢。
翌日,出奇地起了雾,这是夏末的第一次雾,俗话说春雾风,夏雾晴,秋雾阴,冬雾雪。
这个夏天已经有个把月没有下雨了,水库里放来的水也浅了很多,这让方正想起一件事情,就在今年,而且割秋稻的前夕,会下一场大暴雨,到时候,水库泄洪,淹没镇里的田地,可以说是颗粒无收,农民逼急了甚至吃树叶啃树皮。
秋稻一般在九月底收,离现在大概也就一个半月的样子,如果采用催肥的方式还是能行得通的,虽然到时候大米的质量稍微差点,但不至于颗粒无收。
这个他还得想办法说通上面的那些官老爷,让他们去做工作,否则就凭自己的空口白牙,估计没有多少人会信,就算自己这个村子里有人信,那其他村里的人肯定不会相信的。
一早,强子开着车带着他和余寡妇到镇上送货,现在方正每次都把自己的自行车扛到拖拉机上,他让强子他们买好菜后就直接回家,不用等他,毕竟他还要摆摊的,等自己摆完摊,他就自己骑自行车回去。
自己的拖拉机自己才开一天,又回到了骑自行车的时代了。
一个老人拎着菜篮子,嫌弃了看了一眼方正的摊位,河蚌的腥味让他有些受不了,旁边的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舔着糖葫芦,蹦蹦跳跳的很开心。
两人没走几步,突然,孩子松开了老人的手,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脚撑得笔直的抽搐。
“哗!”一阵喧闹声和惊呼声。
人们纷纷避让,生怕惹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