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川很是失落,郭清辉便见好就收。
“我与那慕容没任何关系,仇人相见而已。”郭清辉懒得靠那狗血拉扯剧情去惹江敬川生气,成年人之间有什么爱恨情仇直接说清楚,何必互相伤害。
“嗯。”江敬川放心下来,心情转好,“凉玉说你近来很乖,每日上课,没下山惹事?”
“那当然。”她一出东灵城大门,就会被剁成肉泥。
“赋闲也好,西夏细作此番也元气大伤,暂时不会翻起浪来。”江敬川揽住她,交颈缠绵,大半月没有在城中现身,很是想念。
“那当然。”有浪也给它摁死。
“西夏事已了,你还是准备继续玩弄我的感情,不负责吗?”江敬川边吻边问。
“那当然……噢!”答得太快被教训了。
“算了,我又何必问。”享受当下即可。
“宁捣三江水,不动道人心。师叔在道门圣地调戏我道门弟子?”虽这么说,但郭清辉还是任由他亲近。
“这是城中,不在山上。再说你还不是道门中人。”江敬川仍不放过她。
郭清辉便开始反击,气息温软又湿润,酥麻的感觉冲入江敬川脑中,引得他更加疯狂。
衣衫已被蹭开,待他把持不住之时,郭清辉伸出右手,推开窗户,对窗外道:“小胖儿,玩够了该回去了。”
“好!”小清淮立刻甜甜应声。
李昭嬷嬷便牵着小清淮洗手上楼准备上山。
“……”江敬川有些气急败坏,但又不得不离开,只能压住难耐的喘息,在郭清辉露出的香肩上狠狠咬一口以示惩罚。
为她拉好她的衣服后,从窗口跃出。
惹急了师叔,郭清辉开怀笑出声。
“小姐怎地心情这么好?”昭姨推门进来,扫了一圈,很是疑惑。
“有人不开心,我便开心了。”
待几人在东灵城的商业街又逛了一阵,遛完食回到东灵城正厅时,见江敬川已经在城中现身了,众人正围着他。
“还以为师叔不回来了呢?”
“师叔不在城中,咱们剑宗女弟子都好一阵失落。”
剑宗不是修道之人,江湖儿女爽朗,明恋暗恋的江敬川的女弟子可不少。
郭清辉便也凑上去。
“师叔终于舍得回来了?”郭清辉笑嘻嘻加入起哄。
“……”
江敬川正生着气,她还笑得出来。
“师叔如今不是济云派弟子嘛,怎么还来我们东灵派?”
“来挂单,不行吗?”
“当然行。你是来挂单的,我也是来挂单的,不如咱们一起挂双呀。”调戏人可是她最擅长的。
众人哄笑一堂:“还是玄宗弟子勇猛,咱们剑宗输大了。”
“……不挂。”江敬川刚被故意打断的气还没消。
“咳。”身后李昭嬷嬷立刻咳了一声警告,“姑娘家,莫胡言乱语。”
郭清辉立刻瘪嘴噤声。
“这位便是能管得住你的人?”江敬川也看向郭清辉身后,是位严肃的四十余岁妇人。
郭清辉立刻介绍:“对。我家昭姨,凶不凶?”
“小姐下午有道教礼仪和道乐基础课,课后还有半个时辰合奏排练。”李昭也不与众人寒暄,催促着郭清辉去赶课业。
“知道啦知道啦,走了。”郭清辉无奈。
江敬川目送她离开,果然被管得服服帖帖。
——
当日下午,慕容惟肃竟在东灵城内抓到一人,胡公公。
曾在英雄会刺杀郭清辉的也是此人,他竟被本应抓捕江敬川的慕容惟肃给误打误撞抓住了。
胡公公此刻本应该是随一众探事司内应被押解回京审讯中的,怎么会现身苏州?
慕容惟肃正审理此人,郭清辉便又凑热闹上去旁听。
“清辉妹妹这么好奇,不妨一起听听?”
还没等郭清辉回话,昭姨便打断:“该回去了。”
身后的奶娘冷着脸开始催促,把趴门框上的郭清辉扒拉走。
郭清辉只能失望离开:“好……”
自己虽讨厌慕容惟肃,但确实他确实是值得委以重任之人。
这东灵城被郭清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晃荡了个遍,竟还有漏网之鱼,又一个目标暴露了。
“……”郭清辉边走边沉思,原来胡公公真正的主子不是易海,是她呀。
不愧是探事司出来的,一个个都是双面、三面间谍。
好在胡公公初到苏州,尚未来得及布局。
山雨突袭,安静的山中被暴雨打乱节奏。
当晚,慕容惟肃便还是找了上来:“你家奶娘管得太宽了吧?”
“我去!你丫三更半夜找上门来,毁老子清誉啊!”
“清誉事小,案子事大。什么时候抓鱼?”雨夜适合议事,任何声音都会被风雨声消解。
“我一被革职的普通百姓,哪里能掺合?”
“这些可都是你的人,我可不敢乱动。”
“造孽。”郭清辉也很无语,“见你来了,胡公公应该是故意自曝来试探的,他一贯的作用,便是自曝。一定要等,一定要忍,西北为重。”
“难道放了?”慕容惟肃想不通。
“难道不放?”郭清辉解释不清,“且先放饵,我来担着。”
“‘清辉妹妹’这是养鱼成瘾了。”慕容惟肃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养了十几年了,还差这个把月?”郭清辉取出江敬川从往利不舍身上搜来的名单和信件,递给慕容惟肃,“照着这个名单监视着。”
“……”慕容惟肃打开名册,看得冷汗连连,“你这不是养鱼,是养蛊。活该你被革职,你们探事司难不成是毒窝吗?这么重要的证据,你没交出去?”
“若交出去了,种将军的计策便完了。”
看到迅速消失在雨夜的慕容惟肃,郭清辉便忐忑地等着窗外的师叔发难。
“我真的解释不清了……我说他来找我谈正事的,师叔你信不信?”郭清辉心虚地后退了几步。
不对,心虚什么,她便又往前几步。
“……”江敬川直接不回应了,郭清辉只感觉眼前的人在雨夜里散发着雄性的侵略性。
还是是争地盘的雄性。
她示意江敬川看向侧院昭姨的房间,暴雨中的任何声音都被风雨吞噬,包括昭姨趁夜潜入冷雨的声音。
当夜,胡公公便潜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