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的人群越来越往这边来了,大家四下逃窜。
枪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他们跟前,齐铁嘴带着喜鹊回来,三个人也赶忙跟着人群四散而去。
齐铁嘴扫了一眼,看见了穿着便装那行人不断向张启山领着的人开枪。
张启山是长沙布防官,他不会轻易带人在闹市开枪,而这群人也打得凶,看来是下了决心,折损了也在所不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不管怎么了,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去管,别添乱了。
他们跑到后面巷子里,终于觉得安全了几分。
云月儿的脸都白了几分,她闭着眼睛,眼前有些一阵一阵的发黑,气有些喘不上来。
“小姐,快坐下来休息休息。”喜鹊看她神色惨白,赶忙扶她坐在旁边可以坐的地方去。
齐铁嘴也注意到她难看的面色,心里也和烧开的沸水一样,很是担忧,“附近有个医馆,我带你家小姐去看看。”
“好。”喜鹊点点头。
齐铁嘴拦腰抱起她,并不觉得困难,反而觉得怀中人轻飘飘的,温香软玉在怀,他也无瑕去思考那些事情,心里只有一片焦急。
他抱着人,忽然有种沉稳柔软的责任感,每一步路都走得很稳,不让她颠簸到。
医馆很快就到,外面还有几个守着医馆的亲兵,看见有人过来,他们第一反应自然是拦住,一个领头的亲兵过来,一下子就认出是齐老八。
“原来是齐八爷,这倒是不必拦的。”
旁边的亲兵让出路子,齐铁嘴抱着人进去,就看见坐在一边包扎手臂的张启山。
”大夫大夫,你来看看她。”
张启山点点头,示意他没什么了,“你去看看。”他倒是第一次看见齐铁嘴这么紧张一个女子。
正在把袖子放下来的张启山看到那女子娇柔的背影,突然生出了探究的想法,这奇怪且不合理的想法又让他压了下来。
大夫隔起了纱帘,喜鹊跟前跟后的。
张启山不知道为什么格外在意纱帘后面,他听见两声轻咳,咳起来也是又虚又轻的,不知不觉就让人心头揪着一般。
“月儿怎么样了?”齐铁嘴问。
月儿……这个名字不自觉划过舌尖,张启山顿时多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大夫说,“先前病了一场,好了些,现在又是一阵疲累,这姑娘是气血亏虚,动则加剧,劳累即发,我开一副汤药,且看看吃来怎么样,今后不可劳累,只能细细将养着。”
“好。”齐铁嘴还在追着大夫细细问着有什么要注意的。
张启山沉凝着眉头,竟然不知不觉也留心起来。
略等了一会,里面的女子似乎缓过了神,和咳嗽声一样,说话也是很轻的,“谢谢。”
“谢什么谢,我们现在不是朋友了吗?”齐铁嘴说,“我送你们回去。”
话音落了,齐铁嘴出来,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位正主,“佛爷,你的伤?”
“轻伤不碍事,怎么,里面那位女眷……”张启山不动声色的问。
齐铁嘴摸头讪笑了两声,“朋友!朋友!”
张启山却已经明白了几分,”要送她们回去?我有车。”
齐铁嘴敏锐的感觉哪里不对劲,“佛爷,您平时可不是这么大方的人……”
“我不是吗?你最好再想想,”张启山挑眉看着齐铁嘴,“不是说不能吹风?”
齐铁嘴缩了缩脖子,把怂怂憨憨的本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齐铁嘴:" 虽然我又怂又憨,但是我能追到老婆!"
张启山:" 嗯?"
陈皮:" 牛皮破天了。"
云月儿:" 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