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缓缓回头，见林以白一副下定了决心的样子开口说道：“你们女巫的魔法是要学的吗？”
江缓缓疑惑点头。
“男生能当女巫吗？”
不会吧，他不会要……
“……男生的话就是巫师了，不过魔法什么的都差不多，你想学？”
林以白点点头：“是，防身用。”
也是，他是个猎人，即便在厉害也是会像今天一般受伤的，而且如果伤得重还遇不到人的话说不定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林以白见江缓缓还在纠结，于是他理好衣服，站定了身子：“你是觉得我拜师没诚意吗？你想要什么拜师礼？说。”
江缓缓见他一副倔强的样子，明明右臂的袖子上还满是血污，却还是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证，好像她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立马给她摘下来的样子。
她觉得有点好玩，指了指他身后的森林：“这样吧，你不是猎人嘛，你帮我打只野味回来我就收你做徒弟，不过我有个要求。”
毕竟他是人类，为了以防万一。
“你要是方便就搬到我的木屋旁边，我可不希望你不在我身边跑到村子里跟人类通风报信来围堵我，我是个女巫没错，但我是个好女巫我还想多活几年。”
然后江缓缓唤出了自己的黑猫，她拍了拍黑猫的脑袋，猫儿蹲在她脚边对她叫了一声。
然后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林以白：“它会跟着你的，女巫的黑猫会保护你的安全，同时，也监督一下你。”
林以白答应了。
江缓缓目送一人一猫进了森林，便回了木屋将草药整理了一番，顺便煮了一锅蘑菇汤，等着他们回来。
夜色渐渐暗下来，窗外的风渐起，雾气掩盖了森林的方向，让木屋外的景物看不太真切，但很快木屋里亮起一盏昏黄的灯，照亮了周遭几处景物。
风越刮越大，最后一道闪电带来了倾盆的暴雨。
江缓缓一个人窝在自己的小沙发上，望着窗外因狂风而摇曳的树，心里开始隐隐担心林以白和黑猫。
她的这只黑猫是最不能见水的。
当初她就是从水里救了它。
而林以白刚被她用魔法恢复了伤口，淋了雨感冒了对他的身体更不好。
但这么大的雨，她出去反而会多更多麻烦。
江缓缓看着自己桌上被点亮的煤油灯，心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担心这个严格来说还不算自己徒弟的人类。
怎么会这样呢？
她本就不是女巫，只不过一个在这个世界会匆匆而过一场的陌生人罢了。
不应该留太多挂念才对。
正想着，木屋的门被轻轻推开，满身是冰凉雨水的林以白护着一个东西走了进来。
身后突飞来一只黑鹰，落在地上将一只鸽子放在木屋的地板上，甩了甩身上的水。
是湫冬。
他应该是在森林里遇到了林以白便帮他叼回了猎物。
江缓缓站起身，见林以白从怀里将黑猫放下来，猫儿喵呜一声跑回自己的窝。
江缓缓注意到它身上没淋多少雨，反倒是林以白一身雨水。
见她愣在原地，林以白笑笑：“师父就这么忍心看你的准徒弟发烧生病？”
江缓缓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拿来了毛巾帮他擦干身上的水，然后指了指角落里的火炉：“你快去烤烤火，我去把煮和的蘑菇汤热一下，趁热喝了别着凉。”
林以白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啊，多谢我亲爱的善良大方又美丽俏皮的师父了。”
江缓缓打掉他的手，心里想着这人怎么这么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