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秦淮茹脸色煞白。
气的。
也是被易山描绘的景象吓的。
她很难接受,从一个工人,重新变成一个农民。
也不算她本人思想觉悟不够,主要还有现实因素。
虽说,两种职业其实都一样,都是通过基础劳动来创造价值,应该是属于阵营中不分你我的一份子。
但现实是残酷的。
现实就是……我们需要迅速从小农经济,大步走向工业化,只有这样,天朝才能重新坐回牌桌。
可别的国家是怎么走向工业化的?
侵略!
这和我们的主义背道而驰,而且客观条件也不支持。
这个时候,只能有人去牺牲自己的利益。
当然,从按需分配角度而言,说是牺牲可能也不恰当,反正大家都在竭尽全力,努力创造价值,为的也都是一个目标——
共造新世界。
别看秦淮茹一个月二十左右,似乎和别的工人比起来,很低,甚至拉低了平均工资,可在村里……一个强劳动力一年工分的购买力,要是收成不好,换完口粮,还得倒欠公社工分。
至于弱劳力那就更不用说了。
还不提,工人抱着铁饭碗,吃着商品粮,工人属于技术工种,还有种种优待,福利。
而且,之前她为了面子,回家探亲的时候,吹的有点狠,反正话里话外都是小日子幸福的冒泡。
哪怕是男人死了……更好。
直接有了城里户口,还顶了岗。
这样的日子,别人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如果忽然失去这一切……
秦淮茹一个寡妇,能混的如鱼得水,还拿捏住大龄青年傻柱,自然是有几分手段的。
稍微定了定神。
开口道:“小山,姐实在是没办法了,才……都是姐鬼迷心窍,你男子汉大丈夫,不会生姐的气吧?”
说着。
她还主动的贴了贴,似乎想让易山把玩的更舒服。
“我没生气……买卖不成仁义在,秦姐你要是做的话,咱们就快点开始,要是不做,赶紧走,拖拖拉拉被人发现……我还是一个黄花大小伙子,被你坏了名声,我还怎么讨老婆。”易山单刀直入,开口直奔主题。
秦淮茹一脸为难,羞赫道:“那个……姐前天来了天葵。要不,你先把东西给姐,过几天……姐再过来?”
易山表情有点绷不住了。
这算不算极限反杀?
而且,这种情况下,她还敢厚着脸皮开口,心里肯定打着想白嫖的小心思。
真就……
不怕自己走歪门邪道?
真想当场给对方表演了一下,什么叫艺术。
可惜啊。
没成套的工具,也不方便清洁。
否则……
不过。
看对方眼里满是祈求的样子,易山还是有点心软。
毕竟,这几天天天喝奶茶,也稍微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自己的道德底线终究还是有点高!
想了想。
“躺着吧,陪我半个小时,给你一斤棒子面。”易山躺回床上。
“啊?”
秦淮茹有点不敢置信,确认道:“就……躺着?”
“嗯。”
“其实棒子面有点喇嗓……”
“闭嘴,现在,立刻,躺下,半个小时后,滚蛋,懂?”易山有点不耐烦。
想吃肉。
结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哦。”
秦淮茹没敢反驳,乖巧的上床。
易山的眼睛盯着房梁……
手也没闲着。
把玩着。
顺便,打开系统,虽说道德标准在这儿,可熟练度该刷还是得刷!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
片刻。
秦淮茹都懵了。
就……和衣而眠来着,怎么忽然接触上了?
可是,一想到一斤棒子面……
算了,反正他也就能做这么多,一斤棒子面,起码够吃好几天,也值了。
叮叮当当的声音……
易山已经习惯了。
直到——
【叮!左手腕骨,已存入物品栏……】
【叮!失手!】
【叮!失手!】
【叮!左手舟骨,已存入物品栏……】
易山都惊了。
这一斤棒子面真没白花!
特别是看着对方的左手……
什么叫柔若无骨啊!
当然,看了一眼,他立刻把骨头重新还回去。
半个小时匆匆而过。
不知不觉,秦淮茹全身的骨头,几乎没什么幸免。
甚至——
【叮!100ml血液,已存入物品栏……】
【叮!左眼球,已存入物品栏……】
系统越玩儿越变态。
易山有点顶不住了。
刚好,时间也到了。
易山装模作样,从床底掏出一斤棒子面塞给秦淮茹。
秦淮茹面色欢喜,带着东西便悄然掩门离开。
甚至,回去的路上还想着。
以后还能不能有这样的好事儿。
易山同样挺高兴的。
毕竟……
自己两室一厅的房子要到手了!
接下来,就是多刷熟练度,争取一次成功,顺便设计现场,包括不在场证明,后续治疗安排等等,都不能出错。
毕竟,一次可以说是偶然。
两次。
三次.
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
次日。
天亮。
易山起来的很早,刚去一大爷家吃早餐。
一大爷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户口迁来了。
随后。
一大爷便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我看你身体养的也差不多了,过两天,带你去厂里报道,先在我手下当学徒,你小子要是可造之材,我卖了老脸,也和厂长说说,让你和大学生一样考试,不用熬年月。要是不行……那就慢慢熬,反正有我帮衬,退休前,起码也能弄个六级工、七级工。”
正常工人,升级考核都是三年一次。
一来是技术沉淀,二来是防止弄虚作假。
大学生不受这个规章制度约束。
易山一想到自己要当一线工人,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建设中……
头疼。
“大爷,这我就要批评你了,虽然你是八级工,也是厂里的老资格,可你不能依仗这些就搞特权,您把我安排进厂里,这不得让人质疑您的谠性啊。我觉得,还是走正常流程,等街道办安排工作吧。”易山义正言辞的说道。
“小山,街道办那边等安排工作的人那么多,就算是安排上也都是扫大街之类的苦差事……”不等一大爷开口,一大妈便忍不住劝说起来。
“都是为了建设国家,工作不分高低贵贱。”易山回答道。
一大妈张张嘴,显然是打算说一些思想落后的话。
一大爷却摆摆手阻止,反而是一脸赞赏:“小山说的对,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大家都是一块砖,国家需要咱们到哪里,咱们就去哪里!扫大街怎么了?掏粪工人石传祥那还是全国劳动模范!
新时代了,把那些旧思想,糟粕,都抛一抛!
但是话说回来……
小山,你的户口能迁的这么快,其实也是厂里帮忙的。
要不然,审核起来,麻烦的很,尤其是现在大环境……街道办只有清退指标,没有迁入指标。
你现在的户口,相当于落在了厂里,要是放弃厂里工作,那户口也得弄回去。
至于说谠性……
甭担心。
没人说怪话。
就算有,厂长也会处理。”
迎上易山探究的目光,一大爷略显谦虚的开口:“这几年,全国受灾,尤其是今年,据说30%的土地受灾,之前厂里号召谠员根据自己的情况削减工资,支援国家,量力而行,最多不超过10%。
那你知道我现在每月工资多少吗?
0!
两年多了,我都没领过工资!
这还是我找厂长写血书情愿才削减下来的!
这难道还证明不了我的谠性?”
一大爷满脸骄傲。
谠员是什么?
先锋队!
公产主义先锋队!
哪里最艰苦,就到哪里去!
玩的就是奉献!
就像之前打仗的时候,你但凡不是谠员,都捞不着入攻坚组,啃硬骨头的机会!
此次削减工资,也是只有谠员才有资格报名加入,为国家奉献!
易山人都傻了。
该说不说,他是真没想到,一大爷思想觉悟会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