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寻摸一下,找到了黑市。
黑市门口。
两个手里提着自行车车链的男子游弋,一看就不好惹……
什么叫专业啊!
什么叫正规啊!
易山激动的二哈一样,四处溜达,越溜达越惊喜!
不愧是大平台!
竟然还不小心收获了一头杀好的猪!
易山足足溜达了接近一个小时,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
……
四合院。
屋里。
易山对系统的操作,越发熟练。
都不用把东西倒腾出来,再分门别类整理,再放回物品栏,而是……直接类似鼠标操作文件一样,一拉,一放,就移动完成了……
唯一可惜的是,一头三百多斤的猪,暂时只能放着。
要是掏出来,麻烦太多。
而且,自己屋里也没个灶台,也没有做饭的工具。
当然,系统里面的东西,有点类似时间静止,倒是不用担心变质之类的。
系统倒是用起来也越来越得心应手,基本上,他感觉已经快达成‘指哪儿打哪儿’的成就了。
正打算睡觉。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谁?”易山颇为谨慎的低声道。
“我。”
秦淮茹的声音。
易山装作起床,打个哈欠,把门口的插销拉开,开门,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秦姐,大半夜的什么事儿啊?”
“大晚上的,吵到人就不好了,咱们进去说。”
秦淮茹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也不等易山反应。
便直接进屋。
还反手关了门。
易山看对方这架势……
心里猜测,这是上门送外卖来了?
还挺大胆!
要不要浅尝一波呢?
现在的物价还算是透明,最低等的就是三毛五毛,差不多点的基本都是一块钱,当然,三五块,十块二十块的也有,不过颜值就成了基础,每一个那都是有绝活儿的,比方说有些从业者一身技巧,玩的花,服务还好……
秦淮茹,技巧方面肯定是没有的。
别的方面……
也就一块钱。
大家一个院儿,再打个折。
特别是现在大家吃都吃不饱,市场活力不足,导致争相降价,估摸一斤白面就能拿下。
易山打定主意,一会儿先讲讲价,实在不行……买卖不成仁义在。
“小山啊,姐过的什么光景,你也知道……东旭死了,姐接了班,一个月工资就不到二十,还有个恶婆婆要克扣三块,成天吃不饱穿不暖,棒梗还上学……”秦淮茹已经开始诉苦了。
这个套路,易山太明白了。
父赌母病弟读书,生意失败要还贷,前夫家暴还好赌,刚做这行还不熟,兄弟姐妹全靠我,自己带娃没收入,无奈走上这归路!
一样一样的。
当然。
秦淮茹说的还挺真实……
易山也握住秦淮茹的手,连连感慨:“对对对,秦姐,你确实不容易啊。”
秦淮茹点点头:“现在姐营养跟不上,槐花都饿肚子了,所以……所以,我就想,小山能不能支援姐点东西,姐以后肯定还。”
易山当即点头:“都是一个院儿的,还不还的就见外了。”
说着。
他慢慢的更近一步,手上触碰着硕果,询问:“放心吧秦姐,我指定不让你吃亏,一斤白面,你看怎么样?”
秦淮茹感动的差点哭出来。
“小山,我就知道……你心底善良,姐姐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你。”
秦淮茹继续道:“行了,大晚上的姐也不打扰你了,让人看到误会怎么办……你把面给姐,姐就回去了。”
易山:“???”
刚隔靴搔痒。
还没点实际动作,就要走了?
你这属于诈骗吧?
易山差点都气笑了:“秦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要拿白面走人?”
“做什么?”
秦淮茹欢喜的表情一僵,很快就从易山的眼神懂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原本以为,他是个好人。
没想到……
也是一只想吃肉的狼!
“小山,别和姐开这种玩笑……”秦淮茹笑的很勉强。
“我,从不开玩笑,你要是不流点什么,白面,肯定是拿不走。”易山笑了笑,宛若恶魔的低吟:“那可是白面啊……蒸成白花花的馒头,打开蒸笼,那扑鼻的麦香味,你说棒梗几个孩子吃到白面馒头,那得多高兴啊,想想你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才能给槐花供应有营养的饭,不然营养不良,饿的皮包骨头……”
“!!!”
卑鄙啊!
一下就捏了她软肋了!
秦淮茹定了定心神,掏出底牌:“小山啊,原本姐是不想和你说一些有的没的,可是你这么做……那姐就得好好和你唠一唠了……比如,前些天,姐刚下地解手,就看到一个黑影推开了你房门。
姐还以为院里来坏人了,当时吓得捂住嘴。
后来啊……后来姐每天晚上都辗转发侧……才发现,原来你每天挺忙啊。
姐也挺好奇,你每天晚上干嘛呢?
有时候啊,姐就借着肚子疼,开门出去,偷偷跟你一段路……
也不是姐说你,你说一大爷家里有吃有喝,你说你天天去黑市干吗?”
看到对方得意的脸。
易山直呼大意了。
没想到,好几次,自己屁股后面,还有个小尾巴?!
不过。
他倒是也不慌。
“秦姐,你肯定是看错了,我每天晚上都在屋里睡觉……你说我去黑市,你有证据吗?”
“你……”
秦淮茹脸色一垮。
证据?
有证据也不至于干聊!
“再说,秦姐你不也说了嘛,我大爷家里有吃有喝,我去黑市干嘛呢?而且,我一个村里娃,刚来京城,黑市门从哪儿开都不知道,怎么还能去黑市?还每天?秦姐啊,你今儿要是不让我消消气,我肯定要告你诬陷,诬陷人,容易反坐啊。”
秦淮茹都哭了。
太硬了!
他的嘴太硬了!
想了想,心一横:“你……你……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把消息传出去,我就不信,你能藏得那么完美,到时候风声大了,肯定能把你的足迹暴露出来,看你蹲苦窑的时候,后不后悔。”
易山笑了笑:“风声传不出去的,只要你敢说,我肯定找我大爷好好唠唠关于院里的精神文明建设的话题,比如说……某寡妇半夜敲正直的小伙子的门,要他偷大爷家的粮接济对方,善良小伙子不愿意。
寡妇威胁他,要是不接济,就会往他身上泼脏水,让他在城里待不下去。
你说,到底是我的话像事实,还是你的风声像事实?
反正没证据,最差,无非是我重新回村里。
我倒是无所谓,有大爷在,月月给我寄点钱、粮票,肯定饿不死。
可秦姐你想想,你把易家唯一的一根独苗赶回村里,不管是院里,还是厂里,你还能待下去?不把你全家送回村里,我大爷能解气?你一个寡妇,带着几个拖油瓶回村,你父母怎么说?村里大队怎么说?
况且,村里的工分……不好挣啊!
那时候可没有一斤白面的价格,说不准也就一根玉米,甚至到最后一把麸子的价格都无人问津……
想想那个场面……我都为秦姐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