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然因惊讶而微微张开的两片粉红的嘴唇,在被他不同寻常的气息包围后,感觉到了紧张,咬了咬下嘴唇,却没有推开他。
盛势眼底的笑意渐渐扩开,“你很清楚,对吗?”
问题的答案,两人都是心知肚明。
盛势并不向她隐瞒曾将她当作清欢对待,他对前妻毫无避讳,坦荡得让沈般般也觉得无可指摘。其实她还庆幸自己让他想起了清欢,否则单凭她自己,无法从过去的深渊里走出来,她得到了盛势实实在在的帮助,不是吗。
她原先的忐忑不安,在盛势温柔无私的攻势之下,渐渐成为了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而且,他不会欺负自己。
即便是有着男女之间的欲望,他也没有越池半步。
因此,她才觉得自己对于盛势有些过于自私了,单方面的向他索取自己想要的帮助,却没有回报他什么。甚至,以家人的名义将他困在了线后面。
在盛势越来越滚热的目光下,沈般般点点头,像是说出了一句难言之隐,将成年人的欲望扒得一干二净,“我知道。”
盛势的笑肆意了几分,果然。
她在自己面前的柔软听话,和在宋寒周面前是不一样的表现。
他从未给予她任何伤害,她对他的信任不含任何杂质,纯粹,干净,对他的靠近没有丝毫的防备。既可以说她天真,也可以说她狡猾。
她对自己越没有防备、全权放下的信任,盛势就越无法突破自己的底线。
他被她的信任困住了。
盛势此时多么想当个小人,混蛋也无妨,就这么放任自己在她身上把欲望释放出来,只要他开口,她一定不会拒绝。谁让她是个心软的傻子呢。
而他,也是个不忍心伤害她的骗子。
就在他在内心作着剧烈的挣扎时,指尖微凉的小手攥住了他的衣领,那敞开着的领口,露出的皮肤,被她的手指点燃了心中的火苗。
她怯怯地抬头,迎上他复杂的目光,声音跟她的指尖一样,也在微微颤抖,好似在做着一个重大的决定。
她直言不讳的问:“你想要我吗?”
盛势终究被她打败了,气息加重,斩钉截铁地两个字:“很想。”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很想把她柔软的娇躯揉进自己身体里,狠狠地、肆意地,把他不为人知的属于男人的那一面邪恶不堪在她身上实施,无视那些伦理道德,抛开那些世俗礼仪,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将她完全占有。
身体里的那根弦就这么断了。
他才看清自己原来那么卑鄙不堪,就更觉得自己高尚的伪装有多成功,有多可笑。
他闭了闭眼,呼吸稳定下来,声音低哑道:“我已经很多年没碰女人了。如果只是出于暂时的欲望碰了你,酒醒后我会后悔自己对你所做的事。而且,你只是觉得对我有亏欠才跟我上床,我就更像是个可恨又可怜的混蛋了。”
他说自己是混蛋时,沈般般看到他翻白眼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然而嘴角刚一张开,他的手指就掐住了她的脸蛋肉,泄愤似的重重捏了两下,语气不善,带着一丝警告,“所以,别再勾引我。”
沈般般推开他的手,从他胳膊下面钻出去,走到吧台后面,拿出两只杯子,恣意明艳地扬扬下巴,“谢谢你的坦诚。我陪你喝酒。”
其实她自己也想喝,一醉方休。
经历的事太多,总想醉那么几回,醒来后就最好全忘了。
“你会喝吗?小心把自己灌醉了。”盛势阻止她的杯子。
可惜,没来得及劝下,她已经喝了半杯白兰地,水灵灵的鹿眼渐渐雾气朦胧的,酒劲儿上来了,“有点……上头。”
盛势扶额,从她手里把酒杯抢过来放下,“你这样喝当然会上头。”
她手伸出去,无意间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嘴里还有淡淡的酒气,靠了上去,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使劲眨眨眼,“盛势……”
“嗯?”盛势看她一杯就倒,已经不行了,无奈地将人打横抱起,抱上楼。
听到她在怀里软软绵绵地叫自己哥哥,半开着眼皮看着他,水眸里风情潋滟,说不出的美味诱惑,“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盛势俯下头来听。
下一秒,他被沈般般捧住脸,“啵”的一声被偷亲在下巴,亲完后她还一阵傻笑。
盛势完全愣住了,她知道自己喝醉酒乱亲人的毛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