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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捡漏(1 / 1)


拿了钱,萧言锦去集市赎回了长离剑。

灯草好奇的问,“爷,那只碗在集市只值六文钱,到了铺子里,怎么能卖两百五十两银子?集市那老板不识货么?”

萧言锦说,“集市里摆摊的那些东西,大多是从偏远乡下收上来的,没花多少钱,老板大多是个半吊子。铺子里请的掌柜都是行家,真东西多,卖得也贵,我这叫捡漏,只要识货,捡个漏,能赚出咱们的盘缠来。”

说话间,俩人到了成衣铺子,萧言锦给灯草和自己各买了两身衣裳,铺子里男装少,女装多,一溜排挂在墙上,各式各样,五颜六色,他看到一条杏黄色的夹裙,料子不错,颜色也鲜亮,若是穿在灯草身上,一定很好看。

他踌躇着多看了几眼,伙计立马会意,堆起满脸笑,“爷,给妹子也买一身吧,天转凉了,正是备秋衣的时候,这衣裳在镇上可是独一件,布料子打上京城来的,您瞅瞅这质地,还有这针线,没得说,款式也是最新的,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小姑娘穿上,不定美成啥样呢!”

灯草悄悄扯了扯萧言锦的衣袖,示意他别买,萧言锦笑笑,对伙计说,“包起来吧。”又厚着老脸挑了件素色的肚兜,见有匹软绢绸,触上去极柔软,要了半匹,叫伙计裁成巴掌宽的布条子,一并包起来。

出了店门,灯草说,“爷买夹裙做什么,我也不穿。”

萧言锦说,“以后总归要穿的,你到底是姑娘,不能当一辈子小子。”

“裁那些布条子做什么?”

萧言锦脸微红,故作镇定的咳了两声,“你那束带也该换换了。”

灯草说,“没坏,为何要换。”

“都发黄了。”灯草夜里解束带从来不背着他,他不想看,也看到了。

灯草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爷饿了么?”

萧言锦哑笑,他没觉着饿,估计是灯草自己饿了,不好意思开口。

“饿了,”他说,“咱们去吃顿好的。”

灯草眼睛一亮,加快了步伐。

萧言锦挑了一家高档的酒楼,捡贵的,好的,点了七八个菜,琳琅满目摆了一桌子。

灯草说,“爷,咱们吃不了这么多。”

“敞开了吃,吃多少算多少。”萧言锦心疼她这些日子在山里吃的苦,想补偿她。

灯草真就敞开了吃,风卷残云般,清空了面前的两三个盘子。

萧言锦,“……”

“饱了么?”

“饱了,”灯草看着盘子里的菜,“还能吃。”

“饱了就不吃了,”萧言锦拿走她手里的筷子,“撑着了难受。”

走的时候,菜还有一些没吃完,灯草觉得挺浪费,可又没办法带走,可惜的说,“要是白耳朵在就好了,它一准能吃光。”

萧言锦提醒她,“白耳朵不吃熟食。”

灯草说,“应该吃的吧,它连野果子都吃呢。”

“你喜欢它?”

“嗯。”

“为何不带它一起走。”

“它属于山林。”灯草说,“到了人多的地方,它会不适应。”又问,”咱们接着找婫人么”

“在这待两天,看能不能打听点什么?”不光要打听婫人,还要打听上京城的动静。

到了下午,集市上更热闹了些,锣鼓声声,吸引了很多百姓驻足,有人在耍猴。灯草也挤在人群里观看。

那猴很小,听着耍猴人的口令,翻跟头,抬手作揖,或是鞠躬磕头……博得大伙一阵哄笑,有时它反应慢了,耍猴人就是一鞭子抽来,抽得它直蹦跳。

灯草本来也在笑,看到这一幕,笑容敛了。她看着那只猴,那猴竟像知道她在看它,隔着人群也望过来,视线对上的刹那,灯草不知怎么,心里一阵悲愤,手腕轻轻一转,一柄薄薄的绣镖便扣在手心里。

耍猴人端着盘子绕场讨打赏,萧言锦扔了几个铜钱过去,灯草跟着手一甩,银色绣镖在阳光下快得像道闪电,还没等人看清楚,拴猴的绳被割断了,猴子却没跑,呆呆的站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灯草在心里着急的喊:快跑啊。

耍猴人一见绳断了,慌了神,忙要去抓,猴子却回过神来,窜上了一棵大树,几个腾跃,从这棵树荡到那棵树,转眼就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耍猴人追了一段,知道追不上,气得破口大骂。

灯草嘴角微勾,随着人群散开,萧言锦牵住她的手,“可怜那猴?”

灯草默了一下,说,“它和白耳朵一样,大山才是它们的家。”

横竖无事,这里散了,那里杂耍又起了灶,胸口碎大石,口吞宝剑,还有喷火,樱枪入喉等等,这样的杂耍,灯草在上京城里也见过,明知道不会出什么事,仍是看得心惊肉跳,抓着萧言锦的手不觉用了力,萧言锦低头,眸色温柔的看着她。

逛累了吃,吃完了再逛,只要灯草目光多停留一会的东西,萧言锦二话不说就买,灯草自然是不要,虽然萧言锦这钱挣得容易,她也不想这样胡乱花掉。

萧言锦说,“人这辈子,应当有自己的喜好,不然日子太乏味了。”

灯草说,“我看看就行。”

萧言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他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堆在她面前,光看看怎么行?

不管灯草要不要,反正他买了就往她手里塞,最后灯草实在拿不下了才罢休。

傍晚,萧言锦和灯草进了镇上最好的客栈,要了间上房,又让伙计打了热水,好好洗漱了一番。逛得太累,灯草挨床就睡,萧言锦小心翼翼把她挪到里边,亲亲她的额头,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萧言锦换上新买的衣裳,又成了玉树临风的公子爷。他转过身,见灯草正在绑新的束带,那绢绸太软,耷拉下去,她伸手往后却够不着,萧言锦只好上去帮一把。

早上屋里的光线还不甚明亮,她的背却白得似雪,萧言锦定定的看着,手落下来的时候,顺着她光滑的脊背轻轻刮了一下,灯草立马瑟缩了一下。

萧言锦明知故问,“冷么?”

“痒。”

萧言锦心说,痒就对了,我都痒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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