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希满脸怒容道:“陈所长知道我被人追杀,刻意带人护送我回家,没想到还是遭了你们俩的毒手,你们两个混蛋,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青年闻言露出一抹冷笑:“哼,别说打一个所长,我丫就是弄死他,也关不了几天。”
刘阳则以一种充满戏谑的眼神看着李存希:“你是不是觉得,严打期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逗了,只要不搞的天怒人怨,谁会管我们,最多两天,地上这位躺着的陈所长,就得好声好气把我们送出派出所,而你将会为自己愚蠢付出代价,好好享受你剩下的时光吧。”
“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李存希表情阴沉下来。
刘阳嗤笑道:“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
“等我出来,肯定玩死你媳妇。”
青年出言挑衅。
“你丫再敢替我媳妇,我弄死你。”
李存希双拳紧握,身体颤抖着,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青年见李存希怒了,继续挑衅:“生气了?生气就对了,但没用,我还是要玩你老婆。”
“我弄死你。”
李存希终于忍不住,快步接近青年。
“你打我一个试试,我肯定让你吃枪子。”
青年丝毫不惧。
就在李存希来到青年面前。
躺在地上的陈所长虚弱地说道:“我要不行了,我肋骨好像断了好几根,快..快送我去医院,噗。”
话没说完。
陈所长吐出一口血,脑袋一歪,不再言语。
李存希见状上前,轻轻推了一下陈所长:“陈所?陈所!”
见对方就不应答。
他颤巍巍把手放在陈所长的鼻子前,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声音颤抖道:“没气了。”
“死了?不可能!”
刘阳这下真的慌了。
打伤一个所长,家里花些精力还能帮他摆平,可死了一个所长,那可就是捅破天的祸事了,就是外公也保不住他。
控制着刘阳的警察说道:“李先生,你帮我控制一下嫌犯,我试一下所长的颈动脉。”
“好。”
李存希赶忙上前,抓住刘阳的双手。
那警察蹲在陈所长面前,双指并拢放在其颈部,表情慢慢凝重起来:“确实死了。”
“不可能,我们只是打了几棍,哪有那么容易死。”
青年出言辩解。
警察拿起地上的铁棍,朝着青年重重一挥,那铁棍裹挟着劲风,从青年面部掠过。
青年差点没吓尿,颤声骂道:“你个王八蛋,要打死老子么。”
警察淡声解释:“这铁棍足以打断人的肋骨,刚才所长也说过他肋骨断了,估计是这断裂的肋骨,凑巧扎破了脏器,造成大出血死亡,只能说你们和我们所长运气都不好,等着枪毙吧。”
“我..我们才不会枪毙呢,我们家里关系硬的很。”
青年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对于自己的话语很没底气。
警察冷笑道:“我们所长才二十七,家里不硬的话,能到这个位置么,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我们所长退役前,可是当朝近卫,直达天听,所以说你们长辈绝对不敢替你们出头,安心等死吧。”
这一番话像一把尖锐的匕首,深深地刺入刘阳二人的心中,瞬间,俩人的腿就软了下来。
李存希轻叹一声:“哎,可惜了陈所一个有为青年,就这么死了,我有罪啊,两位把人带走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其他人来收尸。”
“好。”
警察朝李存希敬了个礼,押着俩人离开。
“警察同志,你通融一下,让我和我爸说一句话,他就在这个胡同。”
刘阳呼吸急促,身子不住的打摆子。
捅了这么大篓子,他必须分秒必争,让父亲帮忙擦屁股,不然真就被枪毙了。
两名警察置若罔闻,把人押进了吉普车。
待车启动之后。
李存希伸了个懒腰,轻声道:“人走了。”
陈所长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冯天笑问:“老板,我这死人装的像吧?”
李存希关切道:“没伤着吧?”
“没事,我故意穿厚了一些,并且护着脑袋,这头上其实是您给的假血。”
冯天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上的血。
其实为了效果逼真,他硬挨了不少棍子,但只要骨头没断,那就不打紧。
“辛苦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其余事情,我们忙活就行了。”
“老板,我没事。”
“你没事也不能让你去啊,不然就是诈尸了,走吧,送你回去。”
李存希与冯天并肩而行。
刘阳有句话说的没毛病。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就是一句笑话。
以刘阳两人的背景,只要不犯下杀人这种大罪,根本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们。
可他也不能放任俩人不停给他下绊子,尤其是那个青年,竟然盯上了他媳妇,那就更不能留了。
杀人是不可能杀人。
于是他灵光一现,想到港剧一个经常出现的桥段,扮鬼吓凶手交代案情,有样学样,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准备让俩傻子以为自己杀了一个背景不俗的所长,踏上亡命天涯的旅程。
现在俩傻子应该在车上喝了放了镇定剂的水,睡如死猪,等再醒过来,好戏就要开场了。
“老板,你咋能确定俩人在门口堵你呢。”
冯天上车后好奇地询问。
李存希解释道:“那俩傻子宁愿在餐厅外面等俩小时,也要修理我一顿,这说明俩人是那种有仇绝对不过夜的小心眼,追我追不上,又晓得我家地址,肯定在门前守株待兔了。”
“呵呵,这俩傻子惹了您,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冯天幸灾乐祸道。
“哎,我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李存希怅然一叹。
筹谋许久的外资经营告吹,皮尔卡丹又提前布局龙国,刘阳和他提前爆发冲突。
这一天,可真是诸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