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允许三月调动宇智波巡逻队的行为。
宇智波富岳撂下手中的毛笔:“让巡逻二队接替一队,继续巡逻。”
“是!”
……
三月安排好一切后,跟小金豆和青苍一同来到了火影办公室,向三代目汇报一下任务情况。
三代目放下手中的纸张,看向站在面前的三人,眼睛里透露出满意的神色。
“你们做的很不错。”三代目说道:“稍后我会让宇智波富岳解除那群孩子的幻术……总之,辛苦你们了,接下来你们好好休息一阵吧。”
“是。”
三代目表情有些犹豫,像是想要跟他们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最终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
三月倒是知道三代目想跟他们说什么,大概是关于旗木朔茂的事情吧。
就是不知道三代目到底是让旗木朔茂活着,还是像原著那样,捂住自己的耳朵,遮住自己的眼睛。
装聋作哑。
走出朱红色的火影楼,正好看到了一些家长牵着背着书包的小豆丁,另一只手提着一袋菜,说说笑笑的往家走。
小金豆目送着他们走远,对着三月说:“走吧,我们去接卡卡西吧。”
三月点着头,他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卡卡西,了解一下。
青苍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转身跳到房顶上,向志村团藏汇报去了。
论:拿一份工资干两份活是什么感觉?
青苍会口吐芬芳,一片鸟语花香。
笑O(≧?≦)O
忍者学校的门口,人群熙熙攘攘。
卡卡西背着单肩斜挎包,在人群中走着。
前来接自己孩子的家长们,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卡卡西。
在卡卡西抬头的时候,又看向其他地方,不敢跟他对视,只敢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跟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老实说,他们虽然是在窃窃私语,但那声音真的不算太小。
卡卡西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们再说……
“快看,那个白色头发的小鬼,就是任务失败,给木叶带来严重损失的那个忍者的儿子。”
“我家儿子说,他在学校里谁都不理,而且超级冷血的,每次对战演习的时候,都把对手打的惨兮兮的。”
对于这件事,特别具有话语权的带土:并没有惨兮兮的,好不?
“天呐,居然收这种孩子入学……”
“总之,绝对让自己的孩子离他远点。”
“是啊,是啊,说不定他长大后跟他的父亲一样,是个任务完不成的废物。”
“咦——他的眼神好可怕,快走吧!”
卡卡西:“……”
自从父亲出事后,所有人的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反转。
卡卡西低着头,看着脚尖的一颗小石子,轻轻地踢了一下。
小石子咕噜噜的滚出了老远,直到碰到了另一双黑色的忍鞋。
卡卡西抬头望去,只见站在那里的人正是他一直想着的人。
三月缓步走到有些发愣的卡卡西身前,抬起手,揉了揉卡卡西的头。
卡卡西的头发像是个白色刺猬,但摸起来意外的软,也很柔顺。
“我回来了,卡卡西。”
卡卡西听到三月的声音,瞬间眼眶就红了,他把头埋在了三月的衣服里,声音有些哽咽:“欢迎回来。”
被无视的小金豆,那双蔚蓝的眼睛,很是心疼的看着卡卡西。
他们在来接卡卡西的路上,听到了不少闲话,一个比一个难听,到最后他们说出了让旗木朔茂以死谢罪的言论。
卡卡西是三月跟小金豆看着长这么大的,自然是不想让他受委屈,但关于这件事,两人都没有办法。
况且,卡卡西是个坚强的人,他长这么大,三月很少见他流泪,最多就是现在这样,眼眶红红的,眼睛像小狗一样湿润。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没见过,毕竟追过大结局的人。
三月轻轻的拍了拍卡卡西的头:“听说旗木大叔回来了,我们去买点食材,一起吃一顿吧。”
“没有什么东西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顿!”
卡卡西后退两步,从三月的衣服里出来,眼眶虽然依旧很红,但面罩下的嘴角却向上勾了勾。
三月总是这样,看起来很沉稳,却在有的时候,说出惊为天人的话。
卡卡西在心中叹气,眼前的人,是一点都不会安慰人啊。
于是,三月跟小金豆带着卡卡西往超市走去。
带土听到那些传言后,狠狠的将那些人骂了一顿。
当然他并没有当面骂,只是在心中叨叨。
毕竟他也不傻,如果他真的当着那些人的面前骂,会被集体群殴的。
带土趴在课桌上,黑色的眼睛带着一些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担忧,紧紧的盯着卡卡西的后背看,像是要把他的背后盯个窟窿来。
卡卡西并没有感受到带土的目光。
准确说,自从他入学到现在,基本上,每时每刻都有人盯着他看。
先前是爱慕、仰慕的情绪多一些,而现在则是厌恶的情绪更多一些。
所以,卡卡西根本就分不清,那些带着各种情绪的眼神到底是谁的。
带土看着卡卡西跟在三月身边的背影,许久才收回目光。
带土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刺猬头:“啊!!!真的是!!!我为什么要在乎那个家伙?!!”
“带土?”这时,野原琳的声音响起,瞬间让带土的动作暂停下来:“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
野原琳疑惑的看着他,但下一秒,她的视线就越过了带土的肩膀,看到了已经走远了的卡卡西的身影。
野原琳露出担心的表情:“也不知道,卡卡西怎么样了?”
“他?”带土抬眼看向已经没有卡卡西的身影的道路:“三月哥跟水门哥回来了,有他们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但愿如此吧。”野原琳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卡卡西的父亲,木叶白牙只是因为这一次的任务失败,就会让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全部都是他的错,不配成为木叶忍者,甚至不配活着。
但是她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被人操控者,针对卡卡西的父亲——木叶白牙。
人类的思想就像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刮,它就往哪边倒。
而引导人类的思想其实很简单,就是语言艺术。
可千万不要小看语言,因为鸣人可以靠嘴遁感化了一众大小Boss,而在现实生活中,也会因为一句话而得到救赎,或者坠入地狱。
当三月跟小金豆带着卡卡西走进超市时。
正在无聊发呆的老板,一看到有客人进来,立马露出的笑容,结果他视线向下一瞅,笑容就消失不见。
眼睛里带着一点厌恶,但又因为三月跟小金豆在,他又不敢将卡卡西赶出去,于是只能没什么好脸色的在那瞅着卡卡西。
就好像卡卡西能偷他东西一样。
三月和小金豆也看到了老板看向卡卡西的眼神,快速的那好食材,将钱扔下后,带着卡卡西就离开了。
一路上,卡卡西都沉默不语,让小金豆几次都开不了口跟他说话。
直到他们走到了卡卡西的家,看到了一群人站在旗木大门前,面目可憎冲着木宅喊。
“旗木朔茂,你这个懦夫!为什么要放弃任务?!”
“旗木朔茂,你给木叶带来了巨大损失,你知不知道?!”
“旗木朔茂,你不配成为木叶忍者!!快点滚出木叶!!”
“滚出木叶!!”
“滚出木叶!!”
“不行,他知道木叶的防卫点,不能滚出木叶,倒不如直接畏罪自杀!!”
“是的,没错,死了就好了,死在那里就好了!”
“旗木朔茂,你这个懦夫!!胆小鬼!!缩头乌龟!!你就这么怕死么?!!”
那群人越说越激动,捡起地上的石子,就往旗木宅院里扔。
只听咣当几声,窗户的玻璃被石子打破,摆在窗户底下的几个盆栽也被打碎。
卡卡西看着站在门前讨伐父亲的一群人,他们有的穿着普通人的衣服,有的穿着绿色马甲的忍者。
卡卡西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心中被愤怒和悲凉填满。
愤怒是因为这群人在他家门口闹事,想逼死他的父亲。
悲凉是因为,从一开始到现在,父亲那些同伴们始终没有站出来,替父亲说一句话。
特别是那个被父亲救下的中忍,不替父亲说话就算了,反而在背后说起了父亲的坏话。
卡卡西为父亲救这种人,而放弃任务感到不值得。
同时,卡卡西的思想陷入了奇怪的思维里。
一方面觉得自己的父亲没有做错,是被救下来的中忍,不懂得感恩。
一方面觉得自己的父亲是错误的,要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讨伐自己的父亲。
果然,忍者就是要将完成任务放在第一位。
只要自己的父亲不用管那名被要挟的中忍,任务就会完成,木叶也不会造成损失,父亲也不会被讨伐。
说到底,一切都是那名拖了后腿的中忍的过错。
如果不是他没有实力,就不会被敌人要挟住,拖了父亲的后腿。
忽然,一只手放在卡卡西的头上,狠狠地揉了揉,将他那混乱的思绪打断。
三月往前走了两步,冲着那群人喊到:“喂!你们在干什么?堵在别人家的门口,辱骂他人,是想进警卫部一日游么?!”
众人先是一愣,看向三月和站在后方的小金豆,认出他们是谁后,想要反驳的话在唇齿间绕了绕,最后也没有说出口,只能扫兴而归,显然还没有骂够。
小金豆伸手在卡卡西后背轻轻的推了一把:“走吧,进去吧,我给你做最爱吃的风味茄子。”
看着小金豆那明媚爽朗的笑容,卡卡西走了进去。
精心打理过的小庭院被那群人丢进来的石子打的一团糟。
好看的花被石子打残,精美的花盆被石子打碎,地面上全是破碎的玻璃,土地上和木板上也有石子打出来的坑。
这力度要是打在人身上,说不定会被打进肉里,如果是打在人的脑袋上,说不定当场就见到自己去世的奶奶。
作为这所宅院的主人,卡卡西率先打开房门,对着三月跟小金豆说:“请进。”
在玄关换好鞋子后,三月跟小金豆就开始参观起来。
整个房间的布局以及装饰,都很普通也很简洁,却透露出一种具有一定年代感的感觉。
大抵是因为这个房屋是个和屋的原因吧。
参观完后,小金豆就钻进了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而三月在后庭院的走廊里找到了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穿着一身黑色和服,后背印着旗木一族的族徽,正擦拭着手中泛着微弱的白光的短刀——白牙。
听到有脚步声,旗木朔茂转头望了过去,见三月站在那里,露出笑容:“三月,你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如果不是你故意发出声音,我都不知道你来了。”
三月走了过去,坐到了他的身边,看向庭院里的花草:“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太牵强,表情就会好奇怪。”
“很奇怪么?”旗木朔茂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待在家中,每天都有好好的刮胡子,睡够足够的时间,认真做好,吃掉每一顿饭,将自己养的跟平常一样,完全没有颓废的样子啊。
哪里奇怪了?
三月:“哪里都很奇怪。”
旗木朔茂收回视线,转过头,看着手中被他擦的锃亮的白牙,沉默许久后:“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三月抬头看着云朵:“知道就好,你还想继续待在家里么?”
旗木朔茂用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刀柄:“我在禁足。”
三月听到他说的话,顿时皱起了眉,这里的忍者都这么听话么?让禁足就禁足?如果换做是他,早就让影分身代替他,然后自己出去逛。
“你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么?”三月问道。
旗木朔茂想了许久,摇了摇头,眼睛里充满了迷茫:“我不知道。”
“我想我应该是正确的,我做不到让我的同伴在我有机会救下他时,而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