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抿着嘴,看着三月起身要走的时候,立马伸手拽住了三月的长发。
三月的头皮一疼,条件反射的停止了动作:“嘶——”
旗木朔茂瞪大了眼睛,连忙握住卡卡西的小手,他想将卡卡西的手指掰开,但卡卡西的手小小的软软的,这让他根本就不敢用力:“卡卡西,快点放开三月哥哥的头发。”
“……”
卡卡西没有说话,反而又加大了力气,使三月忍不住发出闷哼声。
“卡卡西,听话,快松手。”
卡卡西皱着眉,奶里奶气的说了一个字:“不。”
这下子,旗木朔茂更加慌乱,无论说什么,卡卡西都摇着头拒绝松手。
三月捂住自己的头皮,有些无语的说道:“你到底是多喜欢的我头发?卡卡西,是因为我给你涂药,你才不开心的么?”
年纪很小的卡卡西,虽然有些听不太懂,但还是听懂了三月是在说他不开心,于是卡卡西摇了摇头,因为他现在很开心。
“那,卡卡西想要什么?”
听到三月这么说,卡卡西松开了手,双手张开,有些吐字不清的说:“三月,抱。”
“好的,好的。”三月揉了揉那块被扯的生疼的头皮,将手中的东西放在纲手的桌子上,然后抱起了卡卡西。
旗木朔茂将药膏揣进自己的兜里,然后将用过的消毒棉签扔进垃圾桶里,眼里带着笑意的看着三月和卡卡西:“卡卡西还真是粘着你啊,我这个当父亲的都快要嫉妒了。”
三月轻拍着卡卡西的后背,一挑眉:“可能是把我当成哥哥了吧,毕竟卡卡西的身边人的年龄都很大。”
旗木朔茂摸着自己的下巴:“这倒是有可能,啊,我来帮你把这些垃圾处理一下吧,备用桌子在哪?”
“那就麻烦大叔了。”三月指了指杂物间:“备用的桌子在杂物间里。”
“OK!”旗木朔茂撸起袖子,就开始干起活来。
而三月怕自己碍事,于是躲得远远的,看着旗木朔茂帮他打扫着卫生,收拾碎木,扫下灰尘,然后又拿着拖布开始拖地:“让让,这边也要拖,真不知道这间办公室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灰?你跟纲手都不打扫卫生的么?”
看着旗木朔茂拖完地后,叉着腰皱着眉,有些不满意的看着这间办公室,然后又找出一块抹布,用干净的水浸湿拧干,然后开始擦了起来。
“额,打扫是每天都打扫,但是没有你这么细致。”
旗木朔茂大概是仙女座吧,竟然连边边角角,还有一些死角和不被别人看到的地方,都给打扫到了,就连窗帘都给卸下来,跑到洗物房开始清洗起来,然后挂在天台上,再用风遁将窗帘吹干,重新挂了上去,最后又从头到尾拖了一遍地后,这才把已经擦干净的备用办公桌放到了原先办公桌的位置上。
看着办公室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的样子,可能是环境影响了心情,三月竟然感觉到呼吸竟然有些通畅起来,可能是办公室里的隐藏灰尘真的太多了吧。
这是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纲手看到闪闪发亮的办公室,呆愣住,然后说到:“对不起,我走错办公室了。”
然后,纲手就退了出去,并把门关好,两秒钟后,办公室的门被人暴力的推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音,纲手的暴躁声也随之传来:“桥豆麻袋!这就是我的办公室啊!怎么这么闪?!”
纲手说着,夸张的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然而无人回答他,因为刚才的巨响和纲手的大嗓门,把卡卡西吓到哭了出来,三月和旗木朔茂正手忙脚乱的哄着卡卡西,根本就没空搭理纲手。
过了一会,卡卡西终于停止了哭泣,搂着三月的脖子,身体一抽一抽的轻轻的啜泣着。
纲手双手合十,一脸的抱歉道:“对不起嘛,我没有看到卡卡西在这,声音大了些,把他吓到了,真是抱歉啊!”
旗木朔茂看着她那诚恳的模样,最终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但是,你就不能轻点开门,那门都快被你拍碎了。”
纲手挠着头,尴尬的说:“我收着力气呢,要不然门早就碎了。”
旗木朔茂:“……”
“话说回来,朔茂前辈带着卡卡西到医院来,是卡卡西生病了么?”
旗木朔茂嗯了一声:“经过三月的检查,卡卡西的嘴里长了一些小白泡,现在已经上过药了,过两天就会彻底恢复健康。”
“哎,这样太慢了,只要将小白泡挑破,然后用掌仙术治疗一下,就会直接痊愈的。”说着,纲手就撸起衣袖,打算结果三月怀里的卡卡西,准备用自己的方式来治疗卡卡西的儿童病症。
三月往后躲没有躲开,卡卡西到底落在了纲手的手里。
“那个,纲手啊,把小白泡挑破,不是会很疼么?况且,现在已经上过药了,不需要这么做吧。”旗木朔茂有些担忧的说,他想把卡卡西从纲手的怀里拯救出来,但他又怕纲手不乐意,再用上怪力紧紧的抱住卡卡西不撒手,那卡卡西不得被这个蛮力女弄丢一条命啊。
纲手从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蜡烛和打火机并将蜡烛点燃,然后有拿出一根针来,放在火上烤了烤,同时召唤出一条比卡卡西要长一些的蛞蝓。
让蛞蝓将卡卡西捆住,不让他乱动,顺便还能施展着治疗术,争取做到0.1秒前扎破小白泡,0.1秒后直接愈合。
“哎呀,放心好啦,前辈,不会很疼的。来,卡卡西,啊——”
看着那根尖锐的针,卡卡西的脸上满是惊恐,乌溜溜的双眼泛出泪花,想要逃跑,但却被黏糊糊滑溜溜的软体生物捆住,根本就动不了,只能摇着头逼近嘴巴,即便是碰触到小白泡而跟到疼痛,也不敢张开嘴。
“那个,纲手啊,既然卡卡西不愿意,咱还是算了吧。”
“哎呀,我针都消毒了,很快就完事了,你在墨迹下去,我就把针扎在你的身上。”
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看了眼纲手手中的长针,以纲手那暴脾气,这针要是扎在他得到身上,估计整个针都会扎进去,刺穿骨头。
被威胁的旗木朔茂喉咙滚动了一下,双手伸直举在胸前:“那,那你轻点。”
纲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捏住了卡卡西的肉呼呼的小脸蛋,迫使卡卡西张开了嘴,手中举起的针尖闪耀了一下:“来,啊——”
看着越来越近的针,卡卡西的眼泪流的更多了。
旗木朔茂和三月捂住自己的耳朵,背过身去,不忍直视即将凶残的一幕。
卡卡西:“啊——呜呜呜呜——”
卡卡西的哭声响彻天际,凡是路过这间办公室的人,纷纷驻足,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办公室的门。
“喂,里面的小孩,哭的这么大声,真的没事么?”
“不知道啊。”
“那是纲手大人和三月大人的办公室,应该没事吧。”
“但这哭声真的好响亮啊。”
“哭的这么大声,指定是纲手大人干的吧。”
“嗯嗯,肯定的。”
“呼——”纲手长舒一口气,将针掰弯,然后扔进垃圾桶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终于弄完了,这孩子的声音真大,气也挺长的,以后的忍术施展起来一定很巨大。”
旗木朔茂连忙抱起哭到精疲力尽的卡卡西,卡卡西张着嘴巴无声的哭着,双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领,将自己的头埋进父亲的脖颈里,仿佛这样做就能够获得安全感。
“多谢夸奖,但是,忍术的范围是看查克拉量的。”旗木朔茂用温暖宽大的手,抚摸着卡卡西的头,无声的安慰他。
纲手摆了摆手:“都说虎父无犬子,前辈的查克拉量虽说比不上千手一族的,但在木叶里没几个人比的上,卡卡西一定也会有像前辈那样多的查克拉量的。”
旗木朔茂乐呵呵的笑着:“借你吉言。”
正在处理纲手拿回来的工作文件的三月,撇了撇嘴,心里想到:结果接受了带土的写轮眼,成为放四个雷切就昏倒的虚弱男,也成为了火影同人文里的查克拉测量单位。
未来的卡卡西将三月抵在墙上,凑到三月的耳旁,吐字清晰却又十分轻的说:“三月哥,现在还觉得我虚么?”(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卡卡西痛痛快快的哭过一场后,探出身子伸出双手想让三月抱,感受看他那副样子,双眼直放光:“哎呀,卡卡西可真可爱,快让姐姐抱抱!”
卡卡西立马躲进旗木朔茂的怀里,两只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警惕的看着纲手,看来是真的害怕纲手上了。
纲手握紧拳头:“干嘛这样警惕的看着我,我可是治好了你哎!!”
旗木朔茂苦哈哈的笑道:“应该是被你扎疼了。”
“所以说,只用药膏不就好了嘛,现在倒好,不受卡卡西待见了吧。”三月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
纲手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人,一拳就打在了三月的头上,顿时就鼓起了小包:“就你话多!!”
三月捂住自己的头,没有吱声,也不敢吱声,这万一真的把纲手惹炸毛了,他估计会被打断肋骨的。
旗木朔茂见怀中的卡卡西不停的探出身子,想往三月的身上凑,干脆就把卡卡西塞进三月的怀里,问纲手:“出村的日子订好了么?”
纲手看了眼三月,然后点头:“已经定好了,一个月后吧。”
“欸?”旗木朔茂惊讶道:“还差两个月就过年了,不过了年再走么?”
纲手摇了摇头,表情有些伤感又有点释怀的样子:“不了,我怕过了年,我就舍不得走,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她在木叶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个小巷通向哪里,她都一清二楚,她在这里成长,认识了很多朋友,也失去了许多朋友,失去了三个十分重要的人。
这里曾经每个地方都充斥着她开心的情绪,也充斥着悲伤与怀念。
每当看到熟悉的风景,就会想到她的奶奶,她的弟弟,她的爱人,因为这些地方,她和他们一起来过,所以,现在在她的眼里,木叶现在能给的只有无尽的思念与悲伤,像是沼泽一样,哪怕不挣扎也会越陷越深。
“决定好了第一站去哪里了么?”
“那当然是去国都喽!”纲手的语气有些轻松:“那里可是有最著名的赌坊,还有以豪华为著称的【樱木林】啊!”
“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自己逢赌必输吧,竟然还没戒掉。”旗木朔茂吐槽道。
“戒赌?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提到【樱木林】,三月忽然心里有一股糟糕的感觉。
“那可是我最棒的徒弟名下的,我去当然是全免,对吧,我最棒的徒弟!!”纲手用一种“你敢不全免,我现在就废了你”的眼神看着三月。
三月咽了下口水,点着头,但目光移向了一旁:“嗯…嗯,当然是要给师父全免的。”
旗木朔茂:这副样子,是被威胁了吧!
“不过……”
“不过?”纲手一挑眉,看着三月能说出什么条件来。
“不过,师父不可以打碎任何东西,那里面每一样东西都是我花了大价钱购入的,有些饰品更是绝版。”三月直视着纲手的眼睛:“所以,师父要答应我不可以打碎任何东西,我才全免。”
“好,没问题!”纲手一口答应了下来,拍着胸脯向三月保证:“放心吧,师父言而有信,绝对不会打碎任何东西的!”
纲手又伸出小拇指:“要不要签个约定?”
三月瞬间死鱼眼:“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这个。”
三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纲手:“师父,签一下合同吧。”
纲手瞬间耷拉下脸来,接过合同,拿起一支笔,洋洋洒洒的写下自己的名字:“你是知道我会这么说的吧,竟然还把合同提前准备好了,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