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三月酱真的是好过分哦~”
小金豆一手捂住自己头上冒起来的包,一手拿着餐叉扎着盘子的煎鸡蛋,他闭着双眼,一只眼睛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三月又给自己添了一碗饭,表情有些嫌弃:“酱什么的,感觉有些恶心,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还请务必不要这么叫我。”
“哎?我倒是觉得这称呼很可爱的。”小金豆将煎鸡蛋的残破尸首吃了下去,笑容依旧是如沐春风的样子。
“不行就是不行。”三月做出死鱼眼的样子,看着小金豆。
小金豆耸了耸肩,往嘴里送食物,没有答应三月,反正嘴长在他的身上,称呼这种事情,他想怎么称呼都行,大不了就挨三月一顿揍呗。
“咚咚咚。”房门被人敲响。
“请进。”
房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母亲走了进来,她微微弯着腰,低着头,一副不敢看三月的模样:“族长大人,这是你的信。”
“嗯。”三月伸出手接了过来,年轻母亲将信送到,也就悄悄的出去了。
小金豆看着她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有些好奇的问:“我怎么感觉,她好像有些怕你啊?”
三月拆着信封:“更正一下,那不是在怕我,而是在恭敬我。我现在是中忍,是纲手大人的徒弟,也是能给他们带来巨大财富的族长,不只是她,整个樱木一族的族员都在恭敬我。”
小金豆的表情僵了一下,他怎么感觉三月有些是在自卖自夸?
“额…嗯…,那封信是谁寄来的?”小金豆额头上留下尴尬的汗珠,强行转移着话题。
“是鬼灯望月那家伙寄来的。”三月一目十行的扫过信上的内容。
“那家伙?”小金豆的表情有些不对劲,食指不停的摩擦着光滑的碗的边缘:“你跟他很熟么?你们经常保持着联系么?我记得是不允许跟其他国家的忍者通信的吧,凡是给其他国家的忍者寄信的行为,都可以判定为间谍。”
“我并没有给雾隐村的人记过信啊。”三月喝了口水,继续说:“应该是,我从来都没有给木叶村以外的人寄过信。”
“至于那家伙为什么要给我寄信,我想他应该是知道了香织死亡的事情,在我们离开雾隐村的时候,你没有发现么?”
“发现什么?”小金豆一脸的疑惑。
“鬼灯望月那家伙之所以欢送我们,是因为香织啊,他还专门买了礼物送给她。”
小金豆右手敲在左手上,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他只跟我们见过几次面,也没有说过话,怎么会友好的欢送我们呢,原来他是喜欢香织啊!但是……”
小金豆表情有些伤感,沉默了几秒,很快他就把伤感抛在了脑后:“那他是怎么把信件寄过来的?”
“当然是通过樱木林啊,就我这取名,只要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东西是我开的。”
小金豆:“……”
这是在吐槽自己取得名字么?
“不过,最让我比较好奇的是……”三月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香织虽然是个天才,但她还并没有在忍界里打开名字,顶多算的上是值得注意的天才,但是她才死亡多长时间啊?鬼灯望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并秘密寄信给我,这说明木叶村里有雾隐村的间谍。”
“!!!”
“真的吗?”小金豆瞪大眼睛,瞳孔微微缩紧,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三月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打火机,然后走到卫生间,在马桶的上方将信件点燃,看着它烧成灰烬,然后按下了冲水键,三月洗了洗手走回餐厅。
“每个忍者村不都有来自不同国家的间谍吗?这不是在上课的时候,老师讲过的么?干嘛一脸震惊到不可原谅的表情?”
小金豆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不是刚才的氛围有些太沉重了,不自觉的就做出这个表情了,嘿嘿。”
三月:“……”
“你,其实是个天然呆吧!”
“唉?这应该是疑问句,为什么要用感叹啊?!”小金豆摇了摇头:“不对,我才不是天然呆!我很聪明的!无论是理论还是实战考试,我回回都是满分啊!”
“额,我们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好吧!”三月有些无语的说道,然后将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完,站起身来准备去刷碗。
小金豆立马站了起来,抢过三月手中的空碗:“我来就可以,你不是要去医院嘛,快点去吧,这里交给就好,我绝对会把它们擦到能够照出人的脸!!”
“额,只要洗干净就好,不需要抛光的。”
三月换好衣服后,就来到了医院,一路上,许多人都向他问好,打招呼,还有一些跟三月差不多年龄的女生,居然给他送花。
“哎呀呀,三月的人气可真高啊!”纲手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哉的吃着年糕。
“他们都是我救治过的病人。”三月将那些突然拍进自己怀里就跑的女生们送的花,放在了桌子上:“如果师父现在在外面走一圈,收到的花要比我的多多了。”
纲手伸手照着三月的额头,来了一个脑瓜崩:“你现在的胆子真是大啊,竟然敢打趣师父了。”
三月揉了揉额头:“这是不争的事实啊,你现在可是所有女忍者,不,是所有的女生崇拜的女英雄,她们都希望能够成长为你这样的人,不仅有实力,还有……”
三月的目光看向了两个因为纲手的动作而晃荡的大水球,然后又移开了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纲手的眼神玩味起来,一把搂住三月的脖子,来回揉着三月的头:“没想到,你这小鬼居然是个小色狼!!”
“哈?谁是色狼了?!”三月连忙从纲手的怀里挣脱出来。
“你啊,你刚刚的眼神都落在这上面了!”纲手拍了拍自己柔软的胸脯,将它们只颤悠,一脸的自豪:“怎么样,姐姐的身材很好吧!”
三月:( ̄ー ̄)
“臭小鬼!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老娘这么傲人的身材,你都没有满意?!”纲手突然有些暴躁。
三月也有些暴躁:“哈?你问一个才十二岁的未成年男生,对自己的身材满不满意,这是对未成年的口头骚扰,这种行为已经是触犯了未成年人保护法,还请你约束一下自己的行为与谈吐。”
纲手:“……”
纲手揪住三月的脸蛋:“你这小子,能不能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你师父?!”
“师父想要被人哄,完全可以去找自来也大人,他夸女人的词,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三月揉着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的脸发麻,几乎没有了知觉。
纲手的表情有些古怪,一只眉毛皱着,一只眉毛扬起:“自来也?就他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能写出什么夸赞的词?反倒是写那啥书,写的很起劲!”
“唉?我记得上会他正在写的不是叫什么《根性忍传》的么?怎么突然去写那种?”
纲手挠挠自己的头:“是叫这个名字么?”
三月点了点头。
纲手摊了摊手:“他说什么,这种正经的文是最费脑子的,况且还想写的更好,就需要适当的放松一下,然后马不停蹄的取材写那种书。”说到这,纲手一拳把身旁的办公桌砸烂:“我看你小子就是一看不偷看别人洗澡,就浑身不舒服的家伙!下次再抓到他在女温泉偷看,我就把他倒种在地里!!”
正在跟大蛇丸喝酒的自来也:“阿嚏!!”
大蛇丸呵呵的笑了几下,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怎么?健壮如牛的自来也居然要生病了?”
自来也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怎么可能会感冒!绝对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他停顿了几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挂上贱兮兮的笑容,脸颊也染上红晕:“说不定是有特别好看的妹子,在偷偷的想我。”
说着,自来也还用双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划着弧。
大蛇丸嗤笑一声,他的那双金色蛇瞳微微发亮:“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除非那个女人的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喜欢上你这个色狼。”
未来的五代目:“……”
自来也瞪圆了眼睛,嘴巴长得大大的:“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好兄弟?!”
大蛇丸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
三月看着地上躺着的桌子的尸体,有些无语:“师父啊,就算你要发泄,请捶你自己的桌子啊。”
纲手顿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发泄情绪当然要捶别人的东西啊!你当我傻?”
三月:“……”
三月任命的起身,走到储藏室,拿出一个大袋子还有扫帚和拖布,开始清理地上的残骸。
纲手拿起桌子上的记录册,走到门口,将手搭在门把手上,轻咳了两下:“咳咳,好好干,我先去查房了。”
咔哒一声,纲手走了出去,门也就被关上了。
三月一边整理着散落在地上的纸张,一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摊上这样的师父,真的是……”
三月想了想,没有找到何时的词,最终憋出来一句:“命苦啊——”
“什么命苦?”窗户处传来熟悉的成熟男人的声音。
三月抬头望了过去,只见旗木朔茂蹲在窗户上,肩膀上扛着已经长大一点的卡卡西,一只手把住白色的窗户框,一只手扶住卡卡西,而卡卡西则是用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启旗木朔茂的衣服,害怕自己掉下去。
“旗木大叔?你怎么来了?”
旗木朔茂从窗户上跳了下来:“今天一大早,卡卡西就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问他什么都不说,一直掉眼泪,想刚出生的病弱小狗崽一样无声的哭着。”
三月将手上整理好的资料,暂时放在了纲手的办公桌上,然后走到一旁的洗手池,按照标准的仔细的洗着手,然后走到抱着卡卡西的旗木朔茂的身前,让他稍微弯下腰,然后用泛起莹绿色的手放在了卡卡西的额头上。
卡卡西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三月的脸看,现在的卡卡西还没有带上面罩,长的如同一个奶团子,很是好看。
轻柔的查克拉在卡卡西小小的身体里走了一圈,三月立马就知道了卡卡西因为什么不舒服了,于是捧住卡卡西的脸,对他说:“啊——”
卡卡西条件反射的也张开了嘴,发出:“啊——”
三月看了看说:“卡卡西的嘴里有一些小小的白泡,看样子应该是长了好几天,我去那些药膏,给他涂上就没事了。”
旗木朔茂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你在这,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来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三月搬了个凳子,放在药柜前,踩了上去,去拿上面的一款药膏,然后将药膏打开,挤在消毒棉签上一些,开始给卡卡西涂药:“别这样说,大叔你也是第一次当父亲,还是一个人带卡卡西,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发现卡卡西生病了也不晚。”
旗木朔茂坐在椅子上,看着正被涂药的卡卡西,苦笑道:“但是,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的同时,也能成为一个很好的母亲。”
看着被药膏苦到直皱眉的卡卡西,三月有些好笑道:“既当父亲又当母亲的,还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大叔,你还真是不容易啊!”
“不容易也没有办法。”旗木朔茂感叹的说:“我只希望,卡卡西能够在我的羽翼下能够健康的成长。”
三月抽出一张纸,擦去因为苦而流口水的卡卡西:“嘛,健康这种东西,不仅要身体健康,还要心理健康,卡卡西不是早就会开口说话了,他生病难受了这么多天,也没有告诉你,你得注意一下他的心理了。”
旗木朔茂看着皱着眉的卡卡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