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众人赶到时,吊脚楼的火势太旺,已经蔓延到了整个房屋,滚滚黑烟冲天而起。
小哥心系吊脚楼里的照片,看样子马上就要冲进去。
宣酒反应极快,像是提前预判了小哥的行为,她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小哥别去!我和吴邪之前留了一张照片!现在人多眼杂,我们先救火,剩下的回去再说!”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边说话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吴邪和胖子也站在一旁,挡住了小哥进入吊脚楼的路。
小哥点点头,接过照片。
宣酒微微侧过头,通过眼角的余光看到木屋
在众人合力之下,这场大火终于熄灭。
宣酒他们回去后已经是一身汗,连忙洗澡清洗干净。
宣酒瘫坐在椅子上已经成了一摊饼,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仅存的照片,递给小哥。
棕黄的照片上,一座木楼为背景,陈文锦和一个高大的男人并排站着,脸上露出了知性的笑容。
他们和陈雯锦相见于西王母宫,陈雯锦已经到达了她的终点,可这张照片的存在,又将他们引向了她的起点——巴乃。
而对于铁三角来说,巴乃,却是他们寻找最终真相的终点!
“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我们或许可以问问阿贵叔,我觉得他应该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不过——”
吴偕走到铁盒子前,仔细观察铁盒子上有没有什么机关,“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把这个盒子打开。”
胖子干拿起箱子,看样子是想直接打开它。
“别动!”
小哥的声音成功让胖子变得紧张起来,这里面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胖子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怎...怎么了?小哥你可别吓我...”
吴偕的大眼睛左转右转,“这里面...装的什么?”
小哥神情严肃,“感觉很不好。”
胖子一听腿都软了,欲哭无泪道,“小哥感觉不好的东西肯定很危险,这我要怎么办?”
宣酒在边上终于看不下去去了,这里面是东西是什么她还能不知道吗?
危险的是密洛陀,这盒子里的铁块只是封印密洛陀的铁皮,它更多的作用是引出张家古楼中密洛陀的秘密。
宣酒在铁三角骇然的目光中,直接打开了铁盒。
“危险!”
“诶等等!”
宣酒的话还没说完,小哥身体的本能反应第一时间就将吴偕和宣酒护在了臂弯之下。
胖子闻言瞬间将铁盒扔了出去,转身抱头蹲下,可过了一会儿,身后好像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他们迟疑着起身,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
小哥胳膊劲儿真大。
宣酒揉揉脖子,直接走到铁盒前蹲下,她从一堆茅草中拿出一个花生形状的铁块,举起来对着太阳仔细观察着,想看看这个东西透不透光。
“原来这盒子里的东西长这样,看起来就像个增高鞋垫。”
“不对,这看起来更像老黑的眼镜盒。”
吴偕:......
吴偕刚从担忧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宣酒的一番言论。
他的脑门不禁落下了一滴汗,小九这是什么脑回路。
小哥接过宣酒递过来的铁块,仔细闻了闻,然后上手颠了颠,“重量太轻,只有皮是铁的。”
宣酒拍了拍手上的土,站起身,“轻就对了,这正说明这铁皮里面有东西。”
吴偕瞬间反应过来,“小哥当时把它藏起来,明显是在提防什么。”
吴偕接着道,“再结合刚才的照片,这更说明那支76年陈雯锦的考察队来到巴乃是有别的目的,而这个目的,说不定就和小哥有关。”
吴偕果然是铁三角里的智力担当,仅仅依靠阿贵叔的几句话和他们手里的照片就能将当年的考察队和小哥联系起来。
与其说是小哥,不如说是为了小哥身后的张家古楼。
小哥就像是一根线,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宣酒坐回沙发上,“我们现在了解的太少,只能简单的推测,不过,刚刚和小哥交手的那个人,你们有什么想法?”
吴偕想起昨晚二楼上看到的身影,和刚才的那个人身形看起来是如此相像,“这个人从外形上来看,应该就是塌肩膀。”
胖子此时也开始了马后炮,“我就说昨晚我没看错吧,那个人就是塌肩膀,你还说我喝多了。”
吴偕一阵无语,你要不再想想这是我说的还是云彩说的。
吴偕朝胖子翻了个白眼,继续分析道,“那张照片上的时间比陈雯锦在格尔木疗养院的时间还要早,算算也该六十多岁了。可看他的眉眼现在却依旧年轻,身手还这么好...”
宣酒适时搭话,“你们不是说塌肩膀的武功路数,以及身上的纹身和小哥的极其相似吗?”
吴偕恍然大悟道,“对啊,既然他和小哥身上有这么多的巧合,我们也可以试着从这些关联处推敲小哥的身世。”
“小哥,你还记得塌肩膀的纹身长什么样子吗?和你身上的纹身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小哥点点头,回忆着塌肩膀的纹身,他拿着纸笔将他画了出来。
胖子这时拿过铁块,这玩意儿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他奇怪道,“你们说,他要这个铁块干什么?”
“他要的不是铁块,是来找铁块的人。”吴邪看起来胸有成竹,“这东西放在吊脚楼这么久,他要想拿早就拿了,何必等到今天才来抢。”
胖子冷哼一声“他果然是冲着小哥来的,看来我们得好好会会他。”
吴偕从柜子上拿下热水瓶,泡了条毛巾,想要让小哥的纹身显现。
宣酒拿出相机拍了张照片,她笑的狡黠,“我们请个外援吧。”
胖子猛的拍了下大腿,“对啊,花儿爷的人脉那么广,我们可以让他帮我们问问。”
“别急,照片现在拍了,明天再发给小花,今天就把明天的事做了,那明天干嘛。”
宣酒刚说完,就将热水倒进了一个大木盆中,大剌剌沙发背上一靠,舒服的泡起了脚。
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三人对视一眼,她倒是会享受。
下一秒,沙发的两边就坐下了两个同样的姿势的人。
只留下吴邪一个人端着热水瓶站着,愣愣地看着坐满了的沙发。
吴邪:我全险半挂车灯坏了,你们站前边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