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天一亮,众人就向地址上的吊脚楼赶去。
眼前的木屋有些陈旧,木质的墙壁上有着黑色的印记,看上去年代有些久远。
小哥目不转睛的看着木屋,吴偕看到小哥直勾勾的眼神,赶紧问道,“小哥,你对这个木屋还有印象吗?”
小哥隐藏在刘海下的眼睛里,划过一丝黯然。
他摇了摇头。
吴偕安慰地拍了拍小哥的肩膀,“走吧,我们先进去看看。”
这间木屋看起来年久失修,可没想到门还挺坚固。
胖子使劲推了好几下还是没有打开。
宣酒摇了摇头啧啧道,“胖哥,你要是开不了还是让小哥来吧。”
胖子闻言撸了撸袖子,不服气道,“嘿,胖爷我还就不信了,这个小木门还能挡住你胖爷我!”
说完,他用右肩膀猛地向木门冲击,木门终于打开,荡起一室的尘土。
木屋内挂满了蛛网,墙上挂满了编织的竹筐。
“小哥,我终于知道你的身世了。”
胖子拿起挂在墙上的箩筐颠了颠,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原来你是个种地的,还是个非常穷苦的种地的。”
小哥环顾木屋内的摆设,看上去还是一脸迷茫的样子。
他的一只手放在床上,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之前的记忆,“不对...”
而一旁的吴偕和宣酒却在认真找着什么。
“按照楚光头所说,那张塌肩膀的照片是他从一个玻璃板下找到的,问题是,这个玻璃板在哪儿呢?”
宣酒听到吴偕的疑问,略微思索,随后向另一个房间走去。
“原来在这里!”。
宣酒眼神一亮,这个房间内桌子的玻璃板上已经盖了一层厚厚的灰,怪不得不好辨认。
她一把将桌面厚厚的灰伸手拂去,可这灰却不好清理,手一过都是黑痕。
宣酒索性抬起玻璃板,从玻璃板下拿出一张最靠外的一张照片后,急忙向身后的吴偕道,“快这里还有照片!”
吴偕应声前来,可还不待他们仔细查看照片上的内容,外间就传来‘哄’的一声。
宣酒将照片塞进口袋,和吴偕向外间跑去。
墙边的床板已经被小哥掀到一旁,墙上也砸出了一个大洞。
原来是小哥在拆家!
她和吴偕站在小哥胖子身后,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向洞内,那里赫然有一个生锈的铁盒!
小哥伸手向洞内探去,可这个铁盒的重量连小哥都有些吃力,吴偕急忙上前帮忙。
可还不待吴偕感慨着盒子如此之沉的时候,一个凭空出现的第三只手将盒子一把夺取之后,快速逃离木屋。
吴偕被这股巨力掀翻在地。
而一旁的小哥和宣酒的反应飞快,已经向着木屋外飞奔而出。
小哥和那人的速度太快了,宣酒全力追赶终于也勉强追上。
所幸,由于箱子的重量,那人没跑多久就被小哥成功追到!
小哥跃上树干,一个闪身停到那人面前,激起一片落叶,随后一个帅气的飞身膝顶将他顶倒在地!
就是现在!
宣酒知道,她和这人打起来的胜算不大,所以她一直在找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她一个翻滚将盒子抱在怀里,咬牙抱起铁盒,向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跑去。
那人一看不对,刚要起身追赶,小哥稳稳的落在宣酒离开的位置,爆肝拳、上勾拳、前手直拳、后手重拳、左摆拳、右摆拳!
左右开工一套连环组合拳,打的那人毫无还手之力!
宣酒跑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止不住的感叹,原来这就是满满的安全感!
这要不是这次小哥的黑金古刀没有拿,这人连拿走盒子的机会都没有!
小哥看到宣酒已经离开,他的攻击越发凌厉。
那人也摆出了同样的攻击姿势,一拳伸向小哥的面门!
小哥先是勾手防御,侧身闪避对面的攻势,接着一击掌底击腕,再来一招掌底推颔,然后曲臂提膝挡住对方的中扫,自此,双方的攻击已经发出了残影!
上段拨挡、侧身拨挡、提膝防守、手刀上段格挡、接弓步中段冲拳,小哥的出拳快速却有力!
手掌上段外拨挡肘臂中段阻挡,手掌拨挡,截腿踹!
吴偕和胖子到的时候,双方正打的有来有回,可仔细看却还是小哥占上风。
吴偕紧张的看着局势,“这人怎么和小哥的招式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
此时小哥已经抓住那人的肩膀,扯下了那人左臂上的袖子,一个和小哥及其相似的纹身映入众人眼帘。
就在他们呆愣之际,那人已经再次逃之夭夭!
小哥见状继续追了出去。
等吴偕和胖子终于跑到河边的时候,只有小哥站在河边眺望远处。
吴偕一阵腿软,剧烈的运动导致出了一身的汗,蹲到河边洗脸。
胖子喘着粗气也走向了河边洗手,“竟然还有小哥追不上的人,这人什么路子?”
吴偕的手越洗越感到不对劲,刚才的追赶让他来不及细想,现在空下身来,猛然意识到少了一个人!
他和小哥对上了视线,异口同声道——
“小九呢?”
“你们没有碰到?”
小哥的眼中暗含担忧,他率先说道,“小九带着铁盒先离开了。”
胖子也察觉到不对劲,“先别急,九妹那么机灵,拿到铁盒一定会先躲起来,我们现在先回去找人!”
吴偕让自己冷静下来,“小哥先走,我跟胖子尽力追你!”
小哥点点头,率先离开。
等他们回到和宣酒分开的位置时,却还是没发现她的踪影。
就在他们焦急地思考是否要分开找时,一道身影偷偷地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我在这儿!”
宣酒顶着一身的‘吉利服’,向吴偕他们打着信号,“快胖哥!快拉我一把,脚麻了!”
吴偕如梦初醒,和胖子上前赶紧把她从草堆里拉了出来。
他的这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吴偕把她扶起,给宣酒拍了拍沾到身上的土,“你倒是会藏,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宣酒对自己的狼狈并不甚在意,她将铁盒郑重的交还小哥,“小哥快收好,这玩意儿太重了,还是得你来。”
小哥点点头,接过铁盒时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皱了皱眉,不是盒子的味道。
突然,异变突生,吊脚楼的方向飘起了滚滚浓烟!
吴偕看到浓烟的方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吊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