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中午,杨洛溪端着饭盘在等着打饭,就见打饭的窗口上方电视中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杨洛溪看着画面里的女人,眼底满是复杂。
电视中,赫然是云萝,在下方,还标了信息——云萝不日将与易霁行举行婚礼。
她要结婚了?!!
杨洛溪攥紧了手里的铁盘,眼睛微微泛红。
杨洛溪心下苦涩,但更多的是祝福,可就在杨洛溪以为这段新闻要结束的时候,画面突然一闪,就见云中山正举着话筒,一脸得意地和记者说着话。
显然对有云萝这样的女儿很是骄傲。
杨洛溪看着这人眉飞色舞,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恨意。
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杨洛溪早已经打听清楚,就是这人偷偷爆料,才让自己被查的。
杨洛溪喜欢云萝,但对云中山,有的只是厌恶!
坑害自己进了监狱,每日被这些人渣欺负,一桩桩,一件件,让杨洛溪难以不憎恨云萝,若是自己没有出事,说不定,现在和云萝结婚的人也许就是自己了。
云中山毁了他的一切,杨洛溪恨不能咬死对方。
杨洛溪眼眸通红,浑身更是透着凶煞的杀气,若不是碍于周遭看押的警察,只怕杨洛溪能立刻冲出去。
“愣着干什么,往前走啊。”
身后的人催促了杨洛溪一声。
杨洛溪这才回过神来,麻木地端着托盘朝前跨步,心里自嘲一笑:杨洛溪,你如今不过是条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本和云中山斗?
端着饭菜,杨洛溪坐在固定的座位上,死死盯着电视,似乎要将那人的身上看出一个洞一般。
没多久,张万就带着剩下两人过来了,张万坐下,见杨洛溪托盘里的鸡腿没动,二话不说,就将它夹了过去。
张万的动作自然也引起了杨洛溪的注意,他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饭菜。本就清淡的饭菜在张万抢走鸡腿之后,更是显得寡淡无味。
“把鸡腿还给我!”
杨洛溪声音冷冽,加上心里的恨意,对上张万,也没多少惧怕。
张万见此,不屑一笑,说话更是带上了鄙夷:“还?进了我张万的肚子,就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杨洛溪闻言,狠狠瞪着对方:“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就欺负你了,你能怎么样,打我?信不信,我把你打残?”
有了前几日的教训,张万毫不在意杨洛溪的威胁,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揍几顿就安分了。
杨洛溪攥紧拳头,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愤怒,直接抬手将张万的翻盘摔在了地上。
“既然这样,那你也别吃了。”
每人每顿的饭菜都是有限量的,比如鸡腿,每日每人也仅有一个,所以,张万才会盯上杨洛溪的鸡腿。前几日张万在明面上,不敢做的太过分,这才没有抢。
今日也是馋的紧了,这才动了心思。
但张万怎么也没想到,温顺了几日的小绵羊,竟然敢直接将他的饭菜扔在地上。
张万冷了脸:“小子,不想活了?”
和张万同房间的两个小弟也在旁边扇风点火:“大哥,这小子太过分了,竟然敢扔你的饭,这是摆明了没把你放在眼里。”
“就是,要是不好好教训,说不得别人会有样学样。”
张万感受到周遭看热闹的目光,只觉得自己被人当众甩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以往教训杨洛溪都小心精神的张万,此刻也忍不了了。
“杨洛溪,你敢扔我饭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落,张万那砂锅般的拳头直接落在了杨洛溪身上,就连杨洛溪的脸上,也挨了几拳。
身上的痛意让杨洛溪的意识回笼,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杨洛溪的心下带了畏惧,可眼角的余光扫到电视上的云中山,心里又有了主意。
若是自己在这里都要时刻谨小慎微,那还有什么资格说以后报复云中山。
想到这里,对上张万,杨洛溪的眼底多了一丝狠辣,若是能打服张万,他以后再也不用受人欺压了。
杨洛溪权衡之后,捏紧了拳头,朝着张万的胸口锤去。
杨洛溪出拳的力道没有丝毫保留,这一拳头下去,张万只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
张万捂着胸口,痛叫了一声,脸上闪过狠辣,扫了眼身侧的叉子,二话不说,直接握在手里,朝着杨洛溪身上的软肉就扎了下去。
叉子不锋利,但胜在张万手上的力道重,很快,杨洛溪的囚服就被鲜血染红了。
“我的天,张万这次下死手啊,这新来的只怕凶多吉少了。”
“谁让他故意挑衅张万,被打也是活该。”
这边动静不小,很快就惊动了警察,周遭的狱警立刻疏散了其他看热闹的犯人。
杨洛溪听着周遭杂乱的脚步声,渐渐闭上了眼睛。
张万见杨洛溪如同死猪一般不动弹,正要再下手,就被狱警给控制住了。
“杨洛溪?”
狱警试探性地叫了两声,见杨洛溪没有回应,立刻叫了人将杨洛溪抬上车,朝着羁押病房而去。
由专人护送,很快,杨洛溪就被医治了。
夜幕降临,杨洛溪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杨洛溪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监狱,心脏剧烈跳动,他看了眼左右,躺着的都是重症患者,心下松了口气。
在医院住着也好,至少不用再被张万那些人渣欺压。
很快,就有带着口罩的护士进门来给他换药,察觉到杨洛溪醒了,护士立刻叫了医生来给杨洛溪进行了进一步检查,确认对方伤势没有危及生命,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晚饭很快被人送来,杨洛溪忍着伤口的疼痛,草草吃了几口才停手。
黑夜很快笼罩了这个寂静无声的病房,杨洛溪经历了这一遭,丝毫没有困意,呆呆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愣。
而就在这时候,身侧突然有声音传来:“想不想离开这里?”
这句话,好似带着魔力一般,勾起了杨洛溪心底的欲、望。
杨洛溪侧首,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绷紧了身体,戒备地看着这人,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外面看守的狱警,声音沙哑:“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问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男人好似潘多拉魔盒里的魔鬼一般,再次诱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