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不是没有,事实证明,胆量就是练出来的,练了一晚,站在金龙背上在云间遨游褚越都不带怕的。
痛并快乐的梦让褚越笑着醒来。
坐起身,摊开紧握的右手掌心,赫然是一片带着血迹散发柔和金色光泽的软。
褚越笑不出来了。
仔细回忆了一遍,一脸麻木地想,脱离科学,玄乎其玄的事还有多少有待他发掘?
怔愣了一会儿。
把鳞片贴身收好,再次仔细端详青铜鼎,他庞大的宠物居然藏身在小鼎内,再次感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同时,愁上心头,担心鼎被人偷了。
“你说你,这么重要的容器,就不能收到你地盘上护着吗?”他对着金龙嘀嘀咕咕。
“主人很喜欢抚摸我,所以......”
褚越怀疑自己有了千里耳,蚊子般的嗡嗡声他竟听清了。
“......你还是自己保管比较保险。”谁叫它有个没本事的主人,遇到厉害的他自身都难保,怎么护它。
“不要,我要和主人在一起。”
“是这样的,万一不小心把你弄丢了我去哪里找你?咱们心在一起就行了,再说夜里还能见面呢?”褚越尽量和它讲道理。
只是个死物丢了就丢了,顶多可惜一下,这是神物,丢了他得怄死。
金龙想了想不情不愿地说:“好吧,主人记得来找我。”
褚越腹诽,他说不有用吗?
作为弱势群体,他不愿意大宠物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拖进秘境,完全没有抵抗力啊。
青铜鼎眨眼间消失,褚越吁了口气,洗漱好去退房。
七八点钟的小县城很热闹,大街上各种声音都有。
这个年代的人很勤快,对生活充满激情,无论是做个体的还是单位上班的,很早就起床。
褚越饶有兴致地逛了一遍落后的县城,整个县城是狭长的形状,只有两条主干道,两条主干道之间横插着数条道路,周边都是农田。
十多年后城市才会重新规划,两条主路外的农田在二十年后将全是建筑物。
他老早就想让亲人走出小山坳。
八十年代遍地黄金,站在风口浪尖上猪都能飞。
只要肯吃苦,哪怕卖茶叶蛋也能发财,比在土里刨食强。
褚越慢慢闲逛着,找到怀念多年的早点摊,一个支在路边的小摊子,连个给食客坐的板凳都没有,生意却好到爆。
褚越要了一碗稀豆粉米干,一毛五分钱,排了快半小时才轮到他。
放上调料后端着碗和其他人一样蹲在路边,搅拌均匀迫不及待地喝上一口,浓郁的花生香以及香菜、花椒油的香味在口腔里爆开,他舒服的喟叹一声。
老太太做的几样早点在县城无人能及,遗憾的是再过两年老人家去市里小儿子家享福就再也吃不到了。
别家也有得卖,味道总是差了点。
后来吃遍山珍海味,他心心念念的还是那碗早点。
可惜老人家的手艺后继无人。
“奶奶,向您打听个事,城里有没有要卖的房子或者地?”
褚越的长相老少通吃,语气温和有礼,再加上现在的人都很热情,他这么一问,老太太还没开口就有人接话了。
“有啊,怎么没有,诺,那一排两层小楼要卖。”热情的大妈说。
褚越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距农贸市场七八十米远一栋砖瓦结构的小楼,楼上楼下拢共六间房,面积不大胜在房子方方正正。
以目前的位置来说不是太理想,过个十来年就是人人争抢的地方,房租高到离奇。
小县城就那么大点地盘,黄金地段在这条主道上,以后哪怕不做生意租出去光租金就能让父母兄嫂过的很好。
“阿姨,那房子不是公家的吗?真要卖?”
褚越在县城上学那会儿这栋房子还没有,后来路过看到木牌上写的是公证处。
“卖啊,太小了不够用,新的办公点建好都已经搬走半个月了,你瞧瞧这房子多新,才盖两年呢,我要有钱早买了。”
褚越赞同地点头,确实,周边的房子都没那栋小楼建的好,毕竟是公家的房子,用料做工都更讲究,不然包工头结不到钱。
“阿姨,这房子要卖多少钱啊?”
“两千五。”
县城消费低,工资相应的比南市更低,两千五不是小数目。
目前单位职工工作到一定年限就能分到福利房,反正有房住,因此很少有人会买房。
现在买房买地的意识不强,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谁家没有房子,出那钱做什么。
即使是双职工家庭,有闲钱也未舍得拿得出来买房。
随着外地人越来越多,大家才逐渐有这个意识,房价地价也就炒起来了。
“哇,这么贵,我家旁边一块空地比这大才五百块还没人要呢。”有人插了句嘴。
“瞧你说的,盖房不要钱啊,你也说了是空地,能比吗?这里还有三间铺面呢,租出去不是钱啊。你说的那犄角旮旯别说五百,三百也未必卖得出去。”大妈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两口喝完碗放桶里上班去。
褚越快速吃完跟上去:“阿姨你好,我想买那栋房子请问要去找谁?”
“你真要买?”
“价格合适就买。”褚越没有一口说死。
大妈看看他神秘地笑笑:“我带你去找我表妹,这事她管。”
“会不会耽误你上班?”褚越看看腕表,马上快八点了。
“不会,我们两个单位挨着的,几分钟就到。”
再说迟到几分钟领导也不会说什么。
“多谢阿姨,那就麻烦你了。”褚越从行李袋里拿出一包巧克力递过去。
麻烦人肯定要有所表示,再说套套交情以后办事方便。
巧克力在县城卖的可贵了,这一包看上去就不便宜,大妈不好意思收,想到家里的孩子又舍不得放手。
褚越又说了几句,他说话漂亮,大妈高高兴兴地收下东西,对他的态度更加和蔼了,两人互相简单地介绍了自己。
许大妈问:“小褚是哪儿的人?”
和苏以茉说了多年的普通话,褚越的家乡话说的有点变调,许大妈完全听不出他是平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