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生几个娃娃!”
张去尘想不到黄丽才十八九岁的姑娘,居然想这么长,连趁早生几个娃娃都想到了,忍不住又笑了。
“你…你又敢笑!”
“不,不,不,你听我说!”
张去尘忙打住笑,
修真之人随境界增长,寿命自然也增长,生理周期相应拉开距离很正常,正常人一月有一次受孕机会,而当寿命增长十倍,那么相当一年才有一次受孕机会,
当寿命无限增长,受孕的机会就可能变成十年百年千年才有一次,而修真之人境界越高,就越是少行夫妻生活,
如同原先是很多颗子弹在一个房间里射一只鸟,而修真之人是很少的子弹在广阔之地射一只鸟,所以机会就小得多了!
“丽丽,你别担心,我们的境界还低,只要不元婴渡劫,放弃肉身,生孩子并不困难,
道家的数算是很精确的,能计算出一个好机会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寻找资源,尽快提升实力,
将来要面对更强大的对手,有了孩子,稍有不慎,岂不害了他们,
等我有了足够的实力自保再说行不行。”
“你要到什么境界才算有实力自保?”
“最好是到元婴期,至少也要金丹后期!”
“那得要多久?”
“这……?”
张去尘愣住了,只想到有个已知的金丹后期的老怪物对手严重威胁自已,深感不安,若真的在没有充足的资源修炼,自已不会比别人快多少,
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也不一定修炼到金丹后期,强如重阳祖师千余年也止步于金丹。不由喟叹!
“算了,还是临时早说吧!”
“就是罗,我们不也是冒险修行吗!听我的没错。”
黄丽一副胜利在望的得意。
正月初三,张去尘与黄丽告别了师父和义父母,驱车直指西藏。
华夏的这十几年充分表现出基建狂魔的本色,如今这原来的高原之国,一条条公路畅通无阻。
今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公路两侧薄薄的白雪里呲露着坚强的草梗,冰寒的霜雪掩不住泥士中萌动的生机,向阳的山坡,隐隐在冰雪下滋生着绿意!
二人轮流驾车,穿行在人烟稀少的藏原公路之上,
这是一片神圣而神秘的土地,天是那么地蓝,地是那么地净,
偶尔有几个衣着鲜明的藏民,三步一叩五步一拜,虔诚而倔强的朝圣历程,让张去尘感动而慨叹。
佛道的修行与常人何关?人性的卑劣与高尚展示在世俗的表现上,
道祖与佛祖所创造的教义哲学,绝不是迷惑愚弄劳役世间大众,而是受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
曲解道典佛经,经过无数年的歪理邪说补充,形成一套逢迎适应于政治需要的理论。同时也形成一个系统的利益链。
而不是世间缺少明白人,恰恰是这群既得利益者掌握着解释权,
少数的明白人是发不了声的,即使发声也会被无数的似是而非的声音淹没。
这世界就这样,愚昧的将继续愚昧,愚弄的也将继续愚弄。
张去尘正在心驰神往地思索,神识关注着路况。
“停停停!”
突然黄丽大叫,并扭头回望。
“什么事!”
张去尘弄不清缘由,便急刹停下,黄丽早打开车门,急奔而去。
在路的左侧二十多米处是一堵百十数高的山崖,张去尘凝目一望,在山崖顶下回凹之处,一朵海碗大的雪莲正蓬勃盛开。
想必是黄丽无意间发现,以她如今炼气九层的目力,胜于常人数倍,要发现雪莲并不奇怪。
女人爱花是天性,何况这也算是奇珍的雪莲,就这株形大小,不会小于三百年!
黄丽身轻如燕,一身黑蓝色的牛仔套装,还真如紫燕飞驰。
这山崖近乎八十度,光滑如镜,平常人没有器具,想爬上一步都难!
黄丽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匕首,一跃而起,待得力尽下滑,匕首一插一借力,复又腾起,
二十多个起落,便到了雪莲之下,黄丽单足立在匕首上,
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玉片,拔掉浮土,雪莲根茎爬生在石崖壁上,仅凭雨露阳光之天地自然之灵气生成,不近五金之属。花片丰硕如白玉雕成。
黄丽小心连根拔下,左手捧着,右手持匕首,飘然下滑,
速度过快,使用匕首一插山壁,控制着速度,一两分钟便落下山崖之下。
“放下雪莲!这是我们的地方,雪莲是我们的。”
一辆大众车,在黄丽采摘雪莲时,便停下来,三个红衣藏僧中一人用生硬的普通话喊道。
“你们的?是你们栽种的,还是生长在你寺庙的土地上?”
黄丽素来伶牙利齿,岂会认这个邪!这明明是想半路打劫。
张去尘倚车而站,虽然早发现这年轻三个僧人
,但神识一扫,只是几个普通人,还以为是看热闹的,所以没在意,再说,黄丽已经炼气九层,也算一个高手了。
“你这女人好大的胆!这是藏人的土地,当然是藏人的东西,快快放下,休得撒野!”
一个二十多岁眼光邪气的僧人揎衣舞袖就要动手。
“这里是中国的土地,这里是无人区,土地是国家公共资产,我是中国人,凭什么不能采摘!”
“你找死……!”
三个僧人恼羞成怒,当先一个早扑了上来。
黄丽将身微侧,右腿微曲,左腿一个侧踢,一个三十六码的鞋印清析地复印在这年轻僧人脸上。
“哎哟!”
一声惨嚎,这僧人鼻血飞洒,向后滚转在地!
后面正要围上来的僧人看呆了,不要这么猛吧?十几岁的姑娘,一招把人放倒!
黄丽的泼辣性子发作,走上前来,两个僧人刚反应过来,还未来得及跑,接连两脚一一踢倒,滚作一堆,唉哟叫唤!
来到大众轿车前,对着左侧前轮又是一踹,“嘭”的一声,将大众车头踹到路边沟里。
然后左手高托雪莲,右手执匕首,扬长得胜而去,那边张去尘竖着大拇指笑迎!
经过两天的奔波,在布塔拉宫玩了半天,在一个汉人餐厅吃了顿午餐!
复又取道西原县,一路向西,这才是真正的荒凉,几十里地不见人烟,除了荒原还是荒原,
这里的人们确实生命力足顽强,没有森林没有农田,洁白的冰雪下间或裸露着黑色的岩层。
生命力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中是需耍何等的韧性,也是,若没有宗教信仰那一盏飘摇的灯火,黑暗中的人更容易迷失,崩溃。
直到初七日的夜晚七点多,二人驾着快散架的丰田霸道来到西原县县政府。
说是县政府所在地,比不上普通南方的一个小镇。狭窄的街道,两旁还留着不少上上世纪石块磊成的房子,间杂着一些一层的水泥屋子。
县政府是座落在右侧伴山一边的一栋两层的水泥平房,可能山高路长,电压太低,
小镇上才不到八点,大部分房子黑漆漆一片,偶尔有灯光也如黑暗中的鬼火一般,昏暗迷离!
张去尘黄丽二人来到县政府门前,这里倒是有人看着,不是门卫,而是背枪的岗哨!
“请问黄志中县长是住在这里吗?”
黄丽上前问话。
一个头戴皮帽,肩背七九式步枪的藏人,从灯影里走出来。
“什么人?找黄县长干嘛?”
“我是他女儿,特意来探看!”
“可有什么证明?”
“你通知他一下,他来了就是证明。”
“不行,县委夜晚不会客,要见明天赶早!”
岗哨毫不客气。
“你…!”
黄丽正要发飙,张去尘忙将她扯开,回到车内,将车发动。开出两里多地!
“你爸妈可能有麻烦了!”
张去尘说,他在黄丽问话时,用神识扫过这个小小的县政府,前面的两层楼应该是办公的地方,
后面一长溜平房应该是住宿区,在西边尽头的两个平房里,住着一对四十岁左右的汉人夫妻,
男女与黄丽都有几分酷似,张去尘便估计是黄丽父母,其中男的卧病在床,女的一边抹泪,一边批文件。
两间房子,一间作厨房兼客厅,一间卧室兼办公。内外无火无暖气。这不应该是一个堂堂县长的待遇。还不如街边的房子多少有个火塘!
“什么麻烦?怎么啦?”
黄丽一听心急如焚。
“叔叔可能病了!我见这事情有蹊跷,我们偷偷摸进去!”
二人弃车步行从左倒居民房后一路潜行,神识张开,如行白昼,再次来到县政府后院围墙边,
房子不行,围墙倒大气得很,厚达二尺,尽是岩石水泥混彻而成,高达五六米,比平房还高!
整个住宿区只有四五个人,东侧有三个人围着火塘喝着青稞酒,说着藏语!
围墙再高也拦不住二人,张去尘神识探查一下,没有监控探头,对黄丽一点头,二人如大鸟般飞起,轻轻落地。
张去尘将手按在门上,微一用力,“嗒”的轻响,拉开了门,两人闪身而入!
那里面女人听得声响,忙出来看时,
“妈妈!”
黄丽一步上前一把抱住!
那女人明显吓得不轻,灯光下近看出黄丽的面孔!
“丽丽!你…你怎么…”
那女人惊呼出口,忙又掩住。
“妈,先别说,我先看看爸!”
黄丽松开她娘,闯入里间。
“爸,你怎么啦?”
“丽丽,你不在家呆着?来这里干嘛!”
那女人望着高大伟岸的张去尘,略显尴尬和疑惑。
“你是……?”
“阿姨您好!我…我是丽丽的同学!是黄爷爷要我们来探视你们的!”
张去尘毕竟面嫩,面对准岳母娘,不敢放肆!
“哦,那谢谢你!”
“我想进去看看叔叔的病,可以吗?”
“你怎么知道他病了?”
“尘哥,快进来,爸爸病得不轻,快取药来!”
黄丽已经在叫了!
张去尘尴尬一笑,头一低进了里间。
只见床上半躺着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面色蜡黄,两目深陷,呼吸急促,气机衰弱!
这是高原反应加营养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