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马策已经被慕眠突如其来的话语给吓了一跳,在脑中飞速想着刚才听到的事情,大惊失色。
“陛下,您...”
慕眠看向司马策,没有再开口,司马策看着慕眠坚定地眼神,似乎也意识到慕眠说的是真的。
慕眠作为一国之君,身体被人控制可不是一件小事。
不过司马策想着最近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心里也算是有了一个答案,起码她知道,那位混账的皇帝不是她倾尽半生教导出来的女皇,也让她的心理能有点慰藉。
慕眠选择在司马策面前演戏也是为了能让这位帝师安心。
原本慕眠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在想着能简单就简单,快速完成任务然后在世界摆烂,但是慕眠在看到司马策的时候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一个位面人物在她的世界里只是稍纵即逝,但对于她们来说却是她们的一辈子,所以慕眠也必须给司马策一个交代,为了原主,为了司马策,也是为了信任原主的那些大臣们。
慕眠于是把这一年来原主的遭遇稍微改动了一下,真假掺半地告诉司马策。
司马策听过之后抿了抿唇,看向慕眠:“陛下,那您现在是摆脱她的控制了吗?”
慕眠看向司马策期待的眼神,艰难地摇了摇头。
看到慕眠的动作,司马策也长叹一口气,慕眠接着开口。
“这几天,我能感觉到她似乎是虚弱了很多,她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但我却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
司马策点点头,刚想接着开口嘱咐慕眠,谁知慕眠的眼神突然有一瞬间变得困惑。
“帝师?”
司马策面色瞬间变了,看向慕眠,此时的慕眠眼底带着一丝困惑和不解,司马策开口。
“陛下,您是又难受了吗?太医方才说您最近身体不是很好,经常忘记一些事情。”
听到这里慕眠像是如梦方醒,“哦哦,原来是这样。那帝师大人来勤政殿是有什么事吗?”
司马策听着慕眠话里总是带些稀奇古怪的词,就知道慕眠的身体一定是又被那抹来自未来的灵魂给占据了。
“臣前来是想要和陛下商讨一下科举事宜,但既然陛下身子不适,臣先行告退。”
慕眠点了点头,让司马策离开,司马策看着眼前的慕眠,终于明白了这一年慕眠身上的违和感。
这一年来慕眠从来没有单独召她来过勤政殿,她从前以为是为了避嫌,现在才知道是不想让她看出来破绽。
司马策行过礼离开宫内,悄悄找人写了一封信传了出去,才在自己府上坐了下来。
而慕眠在司马策离开之后也坐了下来,在勤政殿看了会儿书,然后前往了后宫。
玉和宫。
一位身材消瘦的男子站在宫殿门口,望向远处的勤政殿,长叹一口气。
“陛下...”
“主君,陛下应当不会来了,您先用膳吧。”
男子身形顿了顿,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也是,陛下都小半年没来了,应当是不会来了...”
那位小侍看着自家主君的样子也默默叹了口气。
“那些膳食你们端下去分了吧...左右我也吃不下。”
那位小侍听着自家主君的吩咐愣了愣,他们家主君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用过一顿膳了,自从几个月前第一次侍寝到现在,皇上再也没有来过他们宫里,主君日日都吃不下,盼着皇上到来。
小侍刚想劝主君两句,却听到了一道声音。
“爱妃瘦了许多,怎么还不好好用膳?”
听到熟悉的声音,阮清愣了一下,有点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人,看到熟悉的身影之后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
“陛下...”
慕眠看着面前的男子。
眉目温润,气韵高洁,但落下的泪珠却让其多了一份飘零破碎的感觉,容貌惊为天人。
这位的容貌比起她的那位攻略对象丝毫不差,但身上的气质却截然相反。
“起来吧,用膳。”
慕眠看着阮清,阮清看向慕眠眼里带着欣喜,慕眠坐下陪阮清用着膳,心里回忆着剧情中对于阮清的描述。
阮清出自名门大户,但是是穿越女纳进宫里的,当时因为阮清的容貌还让穿越女宠了许久,只是后来朝堂中阮清的母亲因为太过大胆导致被穿越女贬,然后又因为长相酷似母亲,让穿越女对阮清失去了兴趣。
已经好几个月了,穿越女没有来到过玉和宫。
而阮清则是穿越女纳进宫里的第一人,得宠快失宠也快。
慕眠为了作一场戏所以没有直接前去凤仪宫,而之所以选择玉和宫也就是因为阮清是穿越女纳进宫里那些男人里唯一一个不作妖的。
但是...
慕眠看着面前阮清的状态,好像这也不见得是一个好的选择。
阮清呆愣愣的看着慕眠,眼眶还有些微红。
慕眠摇了摇头,在两人用过膳之后看着阮清的样子,不知道改怎么离开,索性顺其自然和阮清躺下,在阮清刚躺下没多久,慕眠施了一个法术过去看着阮清的呼吸逐渐平稳,慕眠悄悄地离开玉和宫。
而在凤仪宫的白景行早就在得知皇上前去了玉和宫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此时的慕眠不是皇上,扫兴的坐在一盘的榻上翻看着手上的话本子。
但那些话本子没有什么好看的,让白景行感觉到一阵无趣,叹了口气,忽然白景行听到床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白景行神色一紧。
白景行悄悄走进窗户,窗外传来一阵敲窗的声音,白景行皱了皱眉,一只手悄悄打开一条缝,另一只手收在后面悄悄拿起一支毛笔。
慕眠看着那一道基本看不到的小缝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也大概能知道白景行在想什么,开口道。
“是朕。”
听到慕眠的声音白景行一愣,立刻打开窗。
慕眠从窗户翻进凤仪宫,看着白景行的模样更加无语了。
此时的白景行一只手保持着打开窗的样子,另一只手上还紧攥着一直毛笔。
“那支笔不会是要往朕身上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