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行低着头躲避着慕眠的眼神,但慕眠却硬拉着白景行的手。
白景行心里长出一口气,“陛下,您抓疼臣妾了。”
虽然白景行没有这个意思,但这句话莫名让慕眠感受到一些撒娇的意味,慕眠下意识松开白景行的手。
白景行趁着慕眠没反应过来往右边靠了靠,眼神聚焦在桌案上的话本子上,当看到“借尸还魂”四个字的时候白景行整个人明显愣住了,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但还注意着场合,接着后退了一步。
慕眠注意到白景行的动作,心里思索着。
白景行应该看到话本子了吧...
慕眠转头看向白景行,白景行转了转手腕掩饰着刚才的动作,慕眠看到白景行的手腕上有些红,皱了皱眉,女尊世界男人身体也太娇弱了,她刚才还以为白景行只是找了个借口,没想到还红了。
白景行稍微远离了慕眠一步,开口道:“陛下,您,刚才是不舒服吗?需要找太医来吗?”
慕眠听到太医这个词下意识开口:“不要!”
白景行看着慕眠的应激反应掩下心底的怀疑,“那,您早些休息。”
“嗯,你刚才说想要什么?”
白景行愣了愣,他就是找了个借口而已,不过现在正好可以打探一下慕眠的反应。
“臣妾想来问问陛下什么时候能去凤仪宫坐坐?”
听到这一段话慕眠愣了愣,这不像是白景行会说出来的话。
慕眠抬起头看着白景行,白景行眼中带着羞涩,面色微红,看的慕眠有些愣了神,白景行察觉到慕眠的目光,不自觉地低下头。
“好啊,爱妃这么迫不及待,那朕今日处理完政务就去。”
这句话让他本来就有些羞涩,慕眠的眼神和话语让他不自觉的更害羞。不过白景行还是注意到了慕眠对自己称呼的变化,果然刚才慕眠的头疼不是没有缘故的。
结合刚才看到的借尸还魂,白景行心里似乎出现了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但想到慕眠注视着他的眼神,白景行却莫名相信这个答案。
这一年来他对于慕眠早就有所怀疑,两人一起长大,尽管因为男女有别没有太多亲近的交流,但好歹熟悉对方的性格,在他看来慕眠绝不是什么愚蠢平庸之辈。
但是在最近这一年,他都开始怀疑会不会慕眠在没登上皇位之前一直掩盖自己,在登基之后才暴露本性,这一年来的慕眠好色、不思进取,惰于政事,耽于情色之事。
现在想来估计是那位借尸还魂的魂魄做出的这些蠢事。
白景行这一瞬间在心里分析了一通,然后看向慕眠。
“那,臣妾在宫中等着陛下。”
慕眠点点头,紧接着白景行离开勤政殿,在刚回到凤仪宫的时候,白景行坐在椅子上想着什么。
“言儿。”
白景行喊着自己的小侍,一旁言儿走了过来低头听着白景行吩咐。
“你去找人买几本话本子。”
言儿愣了一下,白景行平时从来不看话本子,这个吩咐让他摸不着头脑,接着白景行示意他低头,白景行凑在言儿耳旁小声开口。
“不要告诉别人,你去找几本借尸还魂类的话本子。”
言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白景行。
白景行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看向自己这位有点傻的小侍,想要询问些什么,言儿也开了口。
“那个,皇夫啊,虽然你在宫里过得不好,但你也不能用借尸还魂这一招啊,太危险了。”
白景行听到这一句话瞬间被自己的小侍气到无语。
“你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啊?”
言儿看着白景行有些生气的样子才知道自己猜错了,笑着看向白景行,白景行看着这么一副傻孩子的样子摇了摇头,开口吩咐着快去,言儿站直笑着离开。
白景行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过头回忆着刚才在勤政殿的经过。
很快言儿拿着一大摞书回来,白景行看着这一沓五颜六色的话本子,皱了皱眉。
“皇夫,这些里面从第三本开始到第十本都是相关的话本子,我多拿了几本其他类型的掩饰着。”
白景行点点头,找出第三本书翻开,刚翻开白景行看到第一行字的瞬间就直接合上了书。
白景行皱了皱眉,这些写话本子的人也不怕冒犯,什么魂啊鬼啊的,上来就是这样。
不过想了想慕眠的状况,白景行还是翻开了话本子,翻看着有关借尸还魂的内容。
——
慕眠在白景行离开后又把所有的奏折看了一遍,然后让人把帝师悄悄传唤到宫里。
司马策刚刚回到家中思索着朝堂上的事情,就收到了慕眠的传唤,司马策跟随着女侍来到勤政殿。
司马策进入勤政殿的时候慕眠正坐着看着她,看到慕眠的一瞬间司马策就止住了自己心底的慌乱。
慕眠起身看向司马策,开口道:“太傅。”
听到这一句话,司马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司马策从小是慕眠的太傅,直到慕眠登上皇位之后,司马策成为了帝师慕眠也没有改变自己对于司马策的称呼。
直到穿越女来了之后,对于司马策的称呼才变为了帝师大人,为此司马策还一直耿耿于怀,以为是登上了皇位让慕眠心有猜测,不再是单纯地学生了。
司马策刚想和从前一样答应着,谁知慕眠下一句话却让她整个人开始慌乱。
“太傅,我似乎中了旁人的计谋。”
司马策皱了皱眉,看着慕眠,不明白她的意思。
慕眠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的开口。
“太傅,您可能不相信,这一年来一直有一位女子控制着我,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形容这件事情,这太过天方夜谭了。
但是...”慕眠顿了顿,接着开口。
“她占据着我的身体,控制着我的一言一行,我没有办法。”
慕眠整个人似乎已经有些混乱了,甚至用上了“我”来形容自己,此刻她就是一个向亲近的长辈诉苦的一个女子,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