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鸢委屈的道,如果她知道的多了,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莲说夫人无奈又心疼的道:“师父也有师父的苦衷,原以为你经过我多年的调教,自有手段,竟是没想到那江烨的嫡妻,竟如此的厉害凶悍,月月,过来。”
莲说夫人身后的小徒弟,那娇俏的少女,立刻蹲在了一侧,一脸心疼担忧。
“师父有何吩咐?”
“你且先留在府里看护你师姐,莫要在让她受了那毒妇的手段,等你师姐身子好了,时机成熟了,我们在好好的有仇报仇,月月啊,我就你们两个徒弟,你们虽不是亲姐妹,但也胜似亲姐妹。”
“师父我明白的。”
月月坚定的点头,她只知道,师父收养了她,教她本事,她必定是要回报的,便是杀了那害师姐的毒妇。
说完,莲说夫人才迟疑的离开。
另一面,沈淳然正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吹她的脸,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月牙那张可爱糯叽叽的小脸。
“你干嘛,大半夜的,”沈淳然吐槽。
月牙道:“我是来禀报事情的,刚才府里进贼了。”
“偷什么了?”沈淳然睡意懒散的问。
“偷人了。”
沈淳然七分睡意一下没了三分,“你在胡说什么?”
月牙捧着脸道:“也不算偷人啦,偷偷见人了,是那个慕容鸢的师父来了,估计是要给她撑腰杀你的。”
沈淳然一惊,才算彻底醒来,她那个师父……终于还是露面了吗?
虽然沈淳然不认识那个什么师父,但她隐约知道,前世她病的不省人事的时候,慕容鸢的师父似乎在京城也是搅动了一些风雨。
不得不防。
“而且我还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好像是慕容鸢的师妹,她便是那日到你房间,要杀你的刺客,”月牙继续道。
“哦?”
沈淳然挑眉,这便是对上了,也好,他们终于是藏不住要浮出水面了吗?正好被她连根拔起。
“慕容鸢的师父,你能打过吗?”沈淳然问。
月牙老实的摇头,“够呛,看着挺厉害的,不过她两个徒弟,我能打十个,不过夫人放心,王爷自上次,就在府里安插暗卫了,上次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那就好。”
沈淳然便没心没肺的睡着了,第二日还有的她忙呢。
果然,第二日才刚睡醒没多久,就有人来禀报,江大小姐发脾气了,嫌弃自己的嫁妆礼单太薄了。
主要是因为,她过去一直看不上的江云,也跟她有一样的礼单,她就不平衡了。
可无论她怎么闹腾,怎么发疯,沈淳然都没有理会。
王氏也遭不住了,便也不理会了。
江老夫人是个看重利益的,江怜就是个没出息的,更不会理会。
如今的江怜,哪里还有之前,一发脾气,大家都过去劝的盛况,空生了一肚子气后,就喊着不嫁了。
“不嫁便不嫁了,咱忠勇侯府又不是养不起姑娘,”这是沈淳然的原话。
王氏都要气晕了,只好发飙骂了江怜一通:“你要一直这么闹着,我也顾不住你了,不嫁人,你就去庵堂当姑子吧,现在剃度,还是去庵堂剃度。”
江怜哭的死去活来,傍晚的时候冲到翠竹园,猩红的眼睛,瞪着沈淳热道:“我知道,我如今这么凄惨,都是你害的,你给我等着,等我江怜将来飞黄腾达了,我必定不会放过你的。”
“夫人,姑娘疯魔了,您可千万别当真啊?”
沈淳热笑盈盈的烹着茶,点头:“好,我等着。”
第二日,便是江怜出嫁的日子,因为是低嫁,加上江怜的名声也不是很好,也没请多少人来,只随便的摆了几桌,草草的就把人给人接走了。
至于江怜在闹什么,那就是田家的事情了。
结果当晚就传来消息,江怜跟那田家少爷,险些没打起来,王氏急的掉眼泪,沈淳然也只能安慰着说风凉话了。
“婆母宽心,这不是您精挑细选的婆家,怜姐儿的脾气你也知道,肯定是闹的,我到觉的,没打起来,还是好事呢。”
王氏气的欲哭无泪。
沈淳然则乐呵呵的准备了起了下一个吉日,是江云出嫁的日子。
侯爷亲自给算的,择的吉日,正是十日之后,江云的出嫁流程,就要正规的多了,完全是以侯府嫡女的规格来的。
甚至连云州祖籍那边的长辈都要来一些的。
已经是很隆重了。
只是沈淳然忍不住暗自叹息,上次躲过了祭祖,想不到终究还是躲不过祖籍的那几个奇葩。
不过来便来吧,沈淳然自从没心没肺后,浑身得劲多了,刚好,另一桩事情,也该抬上来了。
沈淳然眸中深邃之色一闪。
此事办成了,距离她真正的和离,也就不远了。
“你当真是把自己当成了这破忠勇侯府的奶妈了,事事操心,听说你一整日都不闲着,这府里真正该当事的人,却一个个养的膘肥体壮的。”
手中的笔杆子被人夺走了,沈淳然微微一愕,竟是凤琉殇来了,如今她来自己的闺房,跟回家一样的顺畅吗?
叫沈淳然有种莫名的别扭感。
“你怎么来了?”
听到沈淳然的质问,凤琉殇心头的燥气顿起,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女人,忘了之前在永州,自己是如何周全她的。
她又是如何‘小鸟依人’的,与他扮演恩爱的,这一回京城,果真就变了,凶巴巴的。
“不欢迎本王?”凤琉殇睥睨的道,才算有了几分昔日的威严。
“不敢不敢……”
沈淳然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笑道:“妾身是觉的,嗯,王爷公务繁忙,来自己寻我必定是有要事,妾身不敢耽搁王爷的时间,自然是要问了。”
“巧舌如簧。”
凤琉殇淡淡一哼,然后从这身上拿出一个折子,低到沈淳然的面前,道:“你看看,可有什么要加的。”
“什么?”
沈淳然好奇的接过,才发现,这竟是一张上呈圣上的奏折,还是皇亲国戚那种级别的,必然是分量十足的,为何给她看,还说,可有什么要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