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喝了酒,导致周戾今天也起晚了。
不过好在,赶上了。
校门口,本以为见不到的人突然就闯进自己的视线里。
今天她穿了校服,拉链也很乖巧的拉到了胸口上,头发卷成了一个丸子头,,许是有些急,正小跑的朝着校门口去了。
碎发落了些许,手上还捏着一个应该是从家里带过来的鸡蛋,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白色的保温杯,到了保安室,还不忘向保安大叔问好。
他又不知觉的笑了,今天的她好可爱。
跟在她的后面,差了大概五十米,他就这么在后面看着她,直到她上了文科楼的楼梯,不见了身影。
他才转身,多走了些路,回到了理科楼的下面。
今天没迟到,踩点到。
但是,某位狗东西居然迟到了。
看着旁边空着的座位,挑了挑眉,要出事了。
果不其然,在他们的数学老师进到教室,看到他旁边的空位置后,脸色一下就变了。
“周戾,苟砚安去哪了?”
数学老师第一个问的就是他。
周戾,“不知道,应该是还没睡醒吧。”
听他这么说,数学老师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个班,谁的课迟到都还行,唯独这数学老师的课,迟到了,那真是得要命。
“不管他了,先上课。”数学老师虽然生气,但也不能耽误了其他同学的时间。
可还没等她讲几句话,门口就传来了苟砚安的声音。
“报告。”
数学老师只看了一眼,便继续写着她没写完的板书,悠悠的传来声音,“先在外面站半节课,自己计时,到时间了在自己从后门进来。”
苟砚安就想到会如此,除了周戾,没人能例外的。
在他意识到自己迟到了,而且还是数学课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自觉地进去拿了书,然后再从后门出去,靠在外面的窗边,听着里面的讲课。
“你挺敢啊。”周戾转头看向他,眼里是幸灾乐祸的笑。
“没办法,昨晚送小司容回去,被司奶奶揍了一顿,疼得一晚没睡。”苟砚安无奈的瘪了瘪嘴。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属实好笑了些。
他家司机送司容回到他们住的那个老旧小区后,因为没有路灯,便打着车灯,让司容进去。
他又有些不放心,毕竟旧小区的治安不是很好,便想着陪小司容一起进去。
可不知道,是哪位阿姨,哪位奶奶,跑去跟司奶奶说,她家司容在外面做了些不干净的勾当,现在还是一个男人送他回来的,男人的那辆车一看就是有钱人的车,可得让她好好教育一下司容。
他今天又没穿校服,站在比自己矮差不多一个头的司容身边,再加上司容又瘦弱,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挺像,再加上阿姨奶奶们的加工,那不得跟真的一样。
他那时还不知道,想着等下跟司奶奶问声好再走。
没想到,一开门,就是一扫帚,挥向他的面门,要不是他躲得快,还不得毁了容。
司奶奶是乡下人,可也知道什么叫不干净的勾当,她们家穷,她又生了病,就怕她这孙子做着傻事,所以一听人这么说,哪还顾得了这么多。
打开门,她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这个男人赶走。
苟砚安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扫帚打得连连后退。
要不是司容制止了司奶奶,他可能都被打回小区门口去了。
司奶奶见自己发错了人,也十分羞愧,还想着跪下来给他道歉。
那怎么使得,苟砚安把司奶奶扶了起来,听了她的解释,才知道了小区里别人的传言。
司奶奶见过他,也知道他,可小区里的其他人没见过,这里面住的又都是一些年龄大些的妇女阿姨,少不了嘴碎了些。
一天没事尽是瞎议论别人的家事去了。
这么晚了,都还能传到司奶奶的耳朵里,可见是有多么疯狂。
时间也不早了,他了解情况后,询问了司奶奶最近的身体怎么样,便离开了。
司容出来送他,向他鞠了一躬,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并不计较,反而笑着拍了拍司容的肩膀,“不是什么大事,司奶奶也是害怕你误入歧途。”
“好了,进去吧。”
说完,他便走了。
上了车,他才掀开衣袖,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果然有淤青了。
司奶奶那几下真是下了死手。
他又感慨了一下,还好自己动作迅速,要不然,青的可就是自己的脸了。
“挺活该啊你,阿容你都下得去手。”周戾调侃道。
苟砚安笑骂道:“你丫的还真敢说啊,那小区老旧得很,里面住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妇女,嘴碎的很。”
“况且,我还没变态到那种程度。”
“谁知道呢。”反正周戾不信。
“靠,阿戾你了别乱传啊。”苟砚安用手撞了撞周戾的肩头。
“你靠什么,站在外面都不好好听课,还对周戾动手动脚的,别影响他,给我站前面这个窗边来。”
还没等周戾回答,讲台上传来一声怒吼。
完了,被发现了!
看某人坐得板正,目光看着黑板,还真像一副听课好学生的模样。
要不是嘴角噙着笑,他还真信了刚才跟他聊天的不是他。
某位数学老师偏心都偏到家了。
给他气笑了,但又能怎么办,乖乖拿书到前面的窗口站着呗。
聊了这么久,才过了十五分钟,还有七分半钟,好难熬。
他难熬,苏玫也有些难熬了。
来到教室,苏玫把剩下的一个鸡蛋吃完,便把药吃了。
药效是挺快的,鼻子通了,头痛也缓解了不少,可是,吃药想睡觉是真的。
上课不到二十分钟,她的眼皮子就开始发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