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那三人没有动的迹象,气息似乎被隐藏了,看不见影子,突然扑袭上前
“嗖——”长枪快速挥动的声音
刀枪相见,这是十几年谷雨第一次出枪,虽有些手生,但是拿着那枪,心中就瞬间有了感觉,感觉那枪与自己有感应,
“老朋友,好久不见”紧握住那长枪,一股凌厉的气息在这儿四溢
“世子,走”看着并无离开意图宇文拓忌
“姐姐,父亲,母亲,都走了,我还活着干嘛,啊——”宇文拓忌这时候倒是像个懦夫
“你若是死了,南弦王的仇,谁来报,我也抵挡不了多久了”谷雨回头将醉提起来
三人围攻,一人弯刀,一人铁锤,一人长铁鞭,在谷雨分心之时,长枪被铁鞭锁住,另外两人讲他打退,丢了长枪,不过曾经天下前十也并不是花架子,善武者不则兵,一棵树枝柏被轻松折断,长棍也与那长枪无异,虽是没枪头,少了锐气,可所指之处,触及见血,那三人身上都挂了彩,不过躲了一刀、一鞭,没能躲着那锤,胸口前,结结实实吃了一锤,谷雨情况也变得极差
“真是厉害呢,没想到南弦王府中竟然有这般人”胡德在旁说着,既是讽刺,亦是惊讶
“我梁国能人之辈尔尔,我不过是一平庸之人而已,咳咳,唔——”捂住胸口在一边说道,一口血从口中喷出
“谷雨叔”
“不要过来,我就算是丢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护住世子”
棍出,身随棍舞动,三人中那个用锤的胖子先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那铁衣被直接破开,留着泛红的皮肤,恼怒的胖子一把擒住那棍,想将他甩过来,不过与他对垒半刻,棍一分为二,后面那壮汉提着弯刀也没含糊,速度在谷雨之上,两人夹攻,他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弯刀时不时从侧面偷袭,铁锤则处处从正面攻来,那使长鞭的女人等了半刻后,用那铁皮混合的鞭子直接甩向谷雨
“噗——”一声重摔声,谷雨被牢牢锁在原地
“谷雨叔!放了他吧,做什么都可以”听着声声儿 谷雨似乎被抓住了,开口说着
“可惜,你那姐姐死了,你父母也葬没在火海之中,你不是不能喝酒吗,去将这坛酒喝尽,我便放了他”胡德提了坛酒来
“不,不能,咳咳”谷雨扛着那疲惫的身子继续说,结果又是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锤
听见他还在侮辱自己死去的亲人,将手握紧成拳,不过又瞬时松开,他这是又能如何呢
“好,我喝”
皇城里,南七州中每一州每一处的沦陷传入宇文胡骑的耳中时,都是悔恨,他知道他这个弟弟不会让百姓们死的,十五万大军连夜开拔,速度倒是极其吓人,万人大军,声势浩大,据说带的干粮也不过多半月的,没有先行的粮军,听着胡德的声音,朝着那方向走去,将就直接扔给宇文拓忌,宇文拓忌一个踉跄,险些没接住,开坛后,抱起痛饮,随着“啪嗒”声响
“啊——啊”痛苦的叫喊声在一旁愈发剧烈
“世子”
“我…我没事”
身上是爆起的青筋,还有直淌的汗水,在痛苦的喊声中
“母亲,母亲”眼中似乎有了一个人,一个从未出现任何东西的人,眼中确有一人
“啊——.啊——”胸口传来剧痛,一股灼热之感,似烈火灼心
“咳咳——”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哈哈哈哈哈——,竟是这般,原来有人喝酒会如同鸩酒”
“嘭——”三个侍卫一人被打飞,一人的弯手直接被那长枪划伤
铁链所锁住之处早已空无一物
“什么”
“拦住他”胡德似乎慌了,他没有见过有人这般可怕
“十几年,我本无意杀戮,但你们逼我,屠戮我恩人,我虽然护不住他们,但这宇文拓忌,我必将护住,谁挡谁死,天地悠悠,所破乾坤”
身形逐渐扩大,已经深绿色的气围绕着谷雨的身体逐渐扩大,如同一个幻身,但更像是真实
“这是什么?”
“人枪一体,枪的最高境界,枪魂”旁边一人慢慢说道,年纪尚小,倒是看不出任何模样
“这般恐怖”
巨大幻身下看不出任何,只见仿若一巨神立于此地,八丈七尺高,四丈三尺宽
“拓忌,谷雨叔不行了”幻身下,谷雨伸出那满是伤痕的手
“不,不,不,谷雨叔都怪我,都怪我”宇文拓忌止不住泪水
“我将这身境界全数托付给你,我的一切一切,你都将会知晓,当年没有保护好你娘,如今没有保护好你爹,你姐姐,但我一定会护好你”
深绿色的气转化为暗红色的身体,似乎气息更加磅礴骇人,将那长枪稳稳握住,身子扩张二十丈一尺高长枪直逼三十丈
“来啊”在幻身体内是一眼冒金光的小子
“宇文拓忌,那是宇文拓忌”旁边认出原来是那瞎世子
“胡德,待我娶你狗命——”震天的吼声,将胡德吓得接连后退
“拦,拦,拦住他”胡德被吓到了
宇文拓忌周身之气至少上玄境,何况有幻身加持,他与之对战毫无胜算
西域军队严整化一的部队被宇文拓忌打散,长枪所指,皆是血水喷洒
闪电刹那光输下,仿佛一死神
打散军队,不过未坚持半刻,幻身消散,掉落江中
“梁国的军队来了,退出金阳州”胡德听见有人传来动静
“死守”胡德不想自己刚刚得的就被夺走,不过二十万大军已经拼杀只剩下十多万,输是迟早的事儿
几日之后,南七州全部被收回来,不过南七州早已没了宇文泽天一家人的踪影,虽城中还是那几人
“怀启,晚了呀,南七州回来了,可是八弟一家都早已不在了,父皇错了,父皇错了,啊——”宇文胡骑瘫在椅子上,看着宇文怀启的画像,这是宇文泽天为他画的,他不知道宇文怀启是何模样,但是找了几副临摹,没成想,比这几副还更像些,抱着那画,鼻涕眼泪早已止不住,肆意横流
不日,宇文胡骑便去世,他的儿子宇文霸琦继承帝位
一茅屋内,一面容惨败的少年郎正躺在那床上,身上尽是伤痕
“我是谁?”
“我哪知道你是谁”
“咳咳”身体传来剧烈的痛感,一口血从口中吐出
“没事吧”
“没事”
痛感过好一会儿才缓缓消散,又摸着脸上的纱布,他不记得了,扯下纱布是一成不变的黑色,他知道了,他是个瞎子
“你是天生瞎的?”
“不知道”
“我记得看见你时,正躺在河边,全身是伤,看着模样好像不是西域人这儿的人,就把你捡回来了”
“应该不是吧,我不知道,我什么都记不到了”
坐着床上,摸着附近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穿起,是几块羊皮衣裤,对于这还是极为新奇,屋内也充斥着一股羊肉的膻味和面食的混合味道,倒不是极其重
“吃点东西吧”
“呕——,这是什么”嚼着口中的东西,一下子吐了出来
“只有这个了”那少年拿着黑色面包,份量也极其少
为了不挨饿,将那黑面包几口吞下,喝了几口肉渣汤,勉强裹腹,动了动,身上的痛感极为剧烈,一群士兵来这个小镇,小镇不大,而且极不富裕,加上后来的富商继续搜刮,穷者愈加穷困
“搜查,这里有没有”
“没看到”
“邹德,你这里不会藏人了吧”
“大人,我哪敢呀,藏人可是死罪”
那几个士兵在门口随处望了望,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掉头离开
“邹德,邹德,这是哪儿”漆黑狭小的地窖里,宇文拓忌正在那儿摸索着
“来了来了”随即,将宇文拓忌拉起,两人一起摊坐在地窖口处
“你还没有名字吧,要不然给你我的姓,咱们做兄弟,反正你也瞎,一般人看不出来,看出来就说,是西域梁朝混血”
“我叫邹德.诺玛尼,第一次你都是副醉像,就叫你醉”
“好,邹——德”他迟疑了一下,便叫出来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