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再说其他的话,光是看眼神宫禛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走廊里安安静静,他挑眉,看了一眼她的化妆间。
砰,门关上的声音。
季杰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扶墙。
老天保佑他的骨头没坏。
“季特助,宫老师去哪了?还要卸妆呢。”他休息间的化妆师半天没等到人,出来找。
季杰一把拉过对方:“总裁有点事先回酒店了,没事,我一会晚上再安排人过去,你们先下班吧,服装明天我带过去。”
他说了一长串,没给对方反驳的机会,化妆师一头雾水地被他关回房间里,被迫下班。
隔壁。
汤故被抵在门板上,听见门外的动静,神情肉眼可见地紧张。
“刚才不是你要的么?怕什么。”
宫禛语气揶揄,她瞬间脸红。
她只是眼神撩他而已,有必要说这么不正经的话吗。
她低着头,抬眼。
她眼睛很大,眼尾微微上扬,黑色眸子下露出大半眼白,睫毛被双眼皮压住,更翘。
应该是角色需要,她穿着一件酒红吊带亮片长裙,外面披着一件貂皮大衣,稍微一动,衣服从肩膀处滑落,露出线条流畅好看的直角肩。
她肩膀很薄,肩膀处的骨头清晰,他勾唇,低头,碰了碰那块小小的,凸起的骨头。
冰冰凉凉。
她觉得肩膀处一烫,像是一股暖流涌来,顺着血管流进遍全身。
屋内空调开得很大,虽然已是初夏,但被风吹久了,还是冷。
他一吻,好像注入神力,浑身上下都燥热起来。
她轻咬下唇,还没反应过来,他伸手轻轻一扯她的袖口,外套瞬间滑落,掉在地上,沉重地发出一声响。
她被吓了一跳,推他,却又被抓住手腕。
他抵着她的额头,还没什么动作两人便喘息连连。
她呼出的气都是香的,今天是喷了香水的,清纯当中带着一丝女人味,倒也不违和。
她以为他要吻自己,却没想到他头低下去,贴在她脖子上。
她一颤。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皮肤上,她嘴唇颤抖。
今天直入主题么?
他军装上上下下无数纽扣,在暖黄的灯光下镀了一层很浅的金边。
她伸手,搭上扣子,指尖把玩。
宫禛抓住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将人扯进怀中:“脱?”
她耳根发烫,指尖一拧,扣子打开。
从下摆,到他喉结下方,她解开最后一颗衬衫扣子,眸子闪了闪,指尖从他脖子处划过,途径锁骨,一路向下,再到腹肌。
他的皮肤在她指腹下收紧,她感受到细微的触觉变化,像有根针轻轻扎在身上,她忍不住地喉头收紧,咽口水。
两人呼吸越来越急促,宫禛揽着她的腰,两人贴的很紧。
“在这吗……”
“刚才的意思,不是想我在这要你?”他唇角笑意似有若无,她觉得字字句句都烙印一样烫她的皮肤。
外面已经没有动静,季杰估计把妆造师都支走了,她偏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胆子越来越大了。
前两次要是说到这个话头,她已经羞得埋头不看他了。
宫禛轻笑一声,伸手将人转过去。
她抵在门上,门板冰凉,哪怕有他的胳膊在胸前挡着,也能感受到丝丝冷气从皮肤里钻进去。
他凝眸看着她。
黑色长卷发一半垂在身后,松松垮垮没能挡住礼裙大露的后背,蝴蝶骨被礼裙露出的弧形裁剪包裹得极好,酒红色很衬她的皮肤,白到透光。
他眸子动了动,唇落在脖后,一点点往下。
她分外难耐。
前面是带着冷气的门板,身后是他烫人的唇,她手死死抓住门把手,几秒后,唇间溢出一声。
“嗯……”
他眸子一深,更用力,令人面红耳赤的吮吸声在狭小的房间内响起,她唇间溢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密集。
宫禛又是一声轻笑,她听着马上就要窒息。
他唇向下,咬住她后背的拉链,慢慢地往下带。
好像拆开一件工艺品,小心翼翼。
刺啦。
拉链划开的声音又轻又细,最后裙子落在她脚边。
她穿着红色高跟鞋,十厘米的跟高,站起来才到他肩膀。
礼服落下,他瞬间贴上来。
他的衣服刚才被她解开,他的腹肌贴着她的后背,她甚至能在脑中清晰地描摹轮廓。
疯了吧。
她双手握拳,啐自己一口。
宫禛实在是太完美了,这要是回到天庭,不见面还好,但凡见面脑子里都是这些奇奇怪怪的内容怎么办。
“不要嘛?”
撒娇的语气,谁听了都受不了。
他顿了顿:“没做措施。”
显然,现在想起来还不算晚。
但确实不好收场。
她血液瞬间冲顶,连眼睛都红了。
这时候了跟她说这个?
要是现在叫停,哪怕宫禛是柳下惠她也会留下心理阴影。
“没关系……”她声音带毛刺一样轻轻刮过,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再吃药就好了。”
“吃药不好。”他拧眉。
小小年纪,懂得倒挺多。
汤故脸都皱一起了,无声表达不满。
她转过身,踮脚亲他。
身高悬殊,只能碰到他下巴。
宫禛低头,接住她的吻,拍拍她的后脑勺:“回酒店。”
“不要……”她这张脸上难得出现不愉快的表情,恨恨地看着他。
他无动于衷:“听话。”
一来二去,她矫情劲也上来了,就是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