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故两个字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啥玩意？汤故？！」
「我去，震惊我全家！」
「汤爷？！汤故粉丝都表示惊到了！」
「我没听错吧？真的是汤故而不是戴芯？」
「你看戴芯的表情就知道了，确实不是她啊！」
「好离谱啊！为什么会是汤故？！」
戴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拧眉看看汤故，又看向徐蔻。
“徐总……是不是搞错了？”
她才是国际名模！汤故只不过是这场秀的配角，就算是她改掉礼服款式逆袭成功，也不至于把她比下去。
“没错。”徐蔻勾唇，“汤老师刚才在秀场上的表现令人惊艳，这次择即的国风女性款式主打冷艳高贵，您的气质非常贴合我们服装想要表达的理念，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随时和我联系。”
徐蔻递过来一张名片，汤故站起来，接过，看了一眼。
徐蔻，择即副总。
她能直接找过来，已经说明只要她点头同意，这个新品模特的位置就收入囊中。
她看着手中名片，犹豫。
择即这个牌子太大了，如果贸然接受，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公众影响。
徐蔻见她纠结，一副看穿的模样：“这次我们设计的是两组情侣款式，汤故老师如果愿意，后续服装拍摄和走秀，都会和宫禛宫老师一起。”
「擦！汤故你快答应啊！还在犹豫什么！那是宫影帝！是宫影帝！」
「啊救命！汤爷你快点头！故宫CP又有料了！」
「故宫是真的争气啊，这才组CP多久，除掉恋综都已经预约了好几次合作了！」
「拜托拜托，快点答应啊！」
“谢谢徐总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会认真对待，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她听见宫禛两个字，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但凡是送到手边的和他相处的机会，她来者不拒。
「笑死，汤爷就是听不得宫影帝的名字！」
「谁能拒绝和宫影帝合作的机会啊！」
「影帝魅力太大了，真的太大了！」
「我又能看到新镜头下的故宫CP了！太感动了！」
徐蔻点点头，笑容更深：“我们很期待汤故老师的表现，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合同今明两天就会有秘书送到您那里，如果有任何问题，您都可以直接打电话和我沟通。”
“好的，谢谢徐总。”汤故笑笑，和她握手。
择即并不打算让她成为代言人，以他们的水准，她现在确实不够格。
但所有的伙伴关系都是从合作开始，成为拍摄模特，就有可能让品牌看到她的价值。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戴芯面色铁青，汤故懒得多看她一眼，将名片收进包里，披上外套往出口走。
她一脸风轻云淡，对方恨得指尖都掐进了肉里。
以前的汤故根本没有她这样的耐性和魄力，她到底从什么时候变的？
就连汤家也拿她无可奈何。
身边的模特上前安慰，直播镜头一离开，她反手掀翻身旁的小推车，推车里的化妆品散落一地，化妆室内瞬间陷入沉默，无人敢触她逆鳞。
她的怨恨汤故看不到，工作人员送她上车，车门关上，车内只剩她和宫禛两个人。
“宫老师猜我刚才……”
“择即找你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宫禛打断，她撇嘴：“宫老师怎么知道的。”
“看直播。”
“……”
「哈哈哈！汤故刚才一脸“姐对这个机会无所谓”，到宫影帝面前就开始显摆，要不要这么双标！」
「不是显摆是分享！汤故就是心里有影帝哈哈哈！」
「汤故心里有影帝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现在就看故宫CP啥时候双向奔赴了」
「之前真的没觉得有这么明显，汤故在别人面前和在影帝面前真的不一样」
「咱就是说，汤爷在影帝面前才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宫老师觉得我刚才表现怎么样？”她挑眉，一脸自信。
宫禛勾唇：“不错。”
就两个字？
她腹诽。
真是一座冷冰山。
但她也不能要求太多，毕竟初见时候的表现太炸裂，他带着有色眼镜看她也是情理之中。
她情绪忽然变得低落，宫禛不明所以。
他如约带她去吃了她想吃的泰国菜，吃完饭才六点半，还有多余的时间，汤故安排两人去公园散步。
湿地公园，到了晚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少。
但这里很适合看夜景。
“今天晚上没月亮。”她抬头看天。
星星很亮，这个场景，观众总觉得莫名熟悉。
「死去的回忆开始攻击我，不知道有没有攻击到影帝」
「汤故是魔鬼吗，这不纯纯的回忆灾难时刻？」
「笑死，故宫的美好过往好像只有这一段哈哈哈！」
「今晚天气预报说有雨诶，你们两个要不要换个地方？」
「故宫在约会，汤故也不允许老天爷下雨的」
「玄幻发言，用在汤爷身上竟然不违和」
「月黑风高，适合拉手」
「楼上住口！」
不知道从哪条弹幕开始，大家关注的重点忽然歪了，弹幕都在教汤故怎么发生一些似有若无的肢体碰撞。
汤故眼皮子跳了跳。
不经意的肢体接触，她早就做过了。
不仅如此，还摸过了宫禛腹肌。
可结果呢？
半点用没有。
一直到直播结束，两人都只是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CP粉唉声叹气地看着直播画面被掐断，欲求不满。
回去的路上，汤故看着窗外，脑子里全都是刚才的网友发言。
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命簿里只说女主角见义勇为，也没说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个性。
真是一时疏忽大意坑了自己，她长叹一口气。
宫禛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她扭头：“没怎么。”
“因为邪神，还是秀场？”
她眨眼。
和这两样都没关系，单纯因为他。
“其实不管是剧组还是品牌方，我都没觉得有落差，欺软怕硬，左右逢迎都是人之常情。”
宫禛微微眯眼。
她的表现确实和她说的一样，平静，甚至冷淡。
不像是提前预知，反而像是习以为常。
但以她次次反杀的能力，为什么直到那天经历车祸后才忽然觉醒一般？
他没说话，她却忽然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