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之前做妆造的时候就挺拉胯的，汤故这下不撑腰，她只有被欺负嘲笑的份」
「有点戳我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刚才都没反应过来！」
她刚卸完妆，就看见戴芯也换好衣服走过来。
她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轻扯一下唇角。
角度问题，直播间的观众没看见，但对方却看得清清楚楚。
赤裸裸的挑衅。
戴芯眼里喷火，却又无可奈何。
有一群工作人员从台前往这边走，几人中间围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
女人大概三十来岁，梳着干练的盘发，身上的衣服质感高级，背着的包包也是上万的名牌货，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
化妆间内众人看见她，立刻换了一副表情，都笑盈盈地迎上去。
“徐副总，您怎么来了？”
“徐副总今天能来MIN的会场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徐副总到后台来，是想找我们几位模特老师的吗？”
徐蔻被一群人围着，像是早就习以为常。
她点头：“有点私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当然，您这边请，先在休息室稍坐一下，我们找人去看看模特老师卸完妆没有。”
一群人前呼后拥，汤故坐在化妆镜前远远看着，蹙眉：“这位是？”
化妆师看了那边一眼，小声道：“这位是择即的副总，徐蔻，服装设计出身，现在分管择即的人事和市场两个部门。”
择即。
也是服装品牌。
然而它的口碑和名声远超MIN。
如果说MIN是国际知名品牌，那么择即一定算得上超一线品牌。
他们从创立之初开始就主打高定服饰，上到婚纱重工礼服，下到日常的衬衫裙裤，他们所有的服装都是一对一定制，特殊工艺，特殊面料，绝无撞款。
他们所有客人都是各国名流，品牌代言人也全都是盛名在外且握有实权的知名人士。
这种名流大牌来参加MIN的会场，就像是某天宫禛忽然造访小型商演，哪怕是主办方的竞争对手，也只会倍感荣幸。
那边徐蔻拒绝了工作人员请她去休息室落座的邀请，往化妆室走。
工作人员的声音很大，几人还没走过来，化妆室内上上下下都知道她要来找模特。
在室内换衣服的几个模特听闻都匆匆换好衣服出来，汤故淡然地在位置上坐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落落，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徐总肯定是来找戴芯姐的，哪有我们的事啊？”
不知道哪个模特叫了一声，众人目光瞬间落到戴芯身上。
她双手抱在胸前，高傲且自信。
“也不一定，万一是来找你们的呢，我之前和择即没有合作。”
这话乍一听上去，竟然有点看不起择即的意思。
她虽然是一线模特，合作许多大牌，但说到底，要是择即真的请了她，那也是她模特生涯一辈子的闪光点。
她不会说话，可好在有一群陪衬，她说什么都叫好捧场。
“戴芯姐真的谦虚了，择即要是不选你，那我们就更没戏了。”
“就是啊，戴芯姐可是国际名模，我们挤破头也没走出国门呢。”
「择即真的是来找合作模特的？」
「不知道啊，但看样子应该是有看中的模特吧，不然徐总也不会亲自到后台来啊！」
「妈呀，要是戴芯真的爬上择即这棵大树，以后真的发达了！」
「那何止发达了啊，择即在此之前只有三个代言人，一个是P国的皇室王子，一个是H国的第一夫人，还有一个是宫影帝」
「我的天，外行人表示震惊一辈子」
「本来就是啊，择即的代言人有价无市好不好！」
「我有个可怕的想法，如果他们真的要再加一个代言人，如果是汤故的话，那故宫CP……」
「想P吃，汤故粉丝疯了吧？我们戴芯好歹是国际名模，汤故在此之前从来没参加过秀场好吗？」
「就是，代言人是要有资历的，戴芯已经是老资格的模特了，汤故算啥？」
弹幕吵成一片，身后几人又在一唱一和，汤故依旧保持沉默。
“小故，你赶紧卸妆吧，毕竟宫影帝还在等你呢。”
戴芯这话夹枪带棒，大有排外的意思，脱口而出后身边几人笑出声。
汤故扯扯唇角，没接话。
如果可以，从她们开始虚假吹捧的时候她就想走了。
徐蔻那群人越走越近，隔着老远就看见几个模特站在一起。
等走到面前，戴芯冲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介绍：“徐总，这位是戴芯戴老师，国际名模，之前拿过很多大奖，戴老师，这位是徐总，择即……”
“我知道，择即副总，久仰大名，今天终于见到本尊了。”戴芯勾唇，伸手。
徐蔻表情凝滞一瞬，出于礼貌，伸手和她握了握：“了解，戴小姐的秀场，我也看过两次，确实很专业。”
戴芯闻言，笑意更深：“多谢徐总夸赞，择即的高定我也有幸穿过一次，是拍摄新时代杂志周刊，真的很惊艳。”
一来二去，她的语气越来越不收敛，寒暄之后，她单刀直入：“不知道徐总找我们几个，是……？”
徐蔻闻言，忽然悟了般轻笑一声。
“是这样，刚才秀场我一直都在下面看着，各位模特老师的表现也确实非常优秀出色，择即下一期的高定珍藏展示款设计了四套衣服，两套男装两套女装。
但择即目前只有一位女性代言人，所以我就冒昧前来，想为另一件女装找位合适的模特，在下期杂志封面拍摄和秀场上展示这件作品。”
「哇，真的是来找模特的！」
「我的天，要是能穿上择即的高定礼服，还是封面款，我这辈子也值了！」
「只有我的关注重点在和宫影帝一起拍摄杂志上吗？！」
「这是什么神仙运气啊！我真的好酸！」
「戴芯命太好了吧……」
「啊？啥时候选了戴芯？」
「还有别人可选？」
现场众人闻言，也都将目光投向戴芯。
戴芯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刚想开口接话，却听徐蔻接着道：“所以，汤故老师，您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