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整整两分钟过去了,花小红手中笔记本电脑还是没有一丝动静,按照以往的程序,她输入一个又一指令,但是,却在进程达到百分之九十三的情况下被对方电脑防火墙给顽强阻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如果第三次还没成功,那么,对方的电脑监控程序必然报警。
该怎么办呢?花小红这个曾经在大学里叱咤风云的电脑黑客此刻却在菜九的电脑监控网络的顽强防御下一筹莫展,她的头上甚至溢出颗颗汗珠。
“怎么回事?”钟寒柏和另一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张俊松见一分队两分钟内毫无动静,他深知电脑一门,博大精深,玄奥无比,涉及到的知识包罗万象。不用说,他猜想花小红肯定是遇到了难题,他不知道自己的黑客知识在这里能不能用得上,但是,试一下总比强行进攻安全,说不定黑客技术都是一样的呢?毕竟过去、现在和未来电脑的编程语言万变不离其宗。
“已经第二次了,还是没能攻破对方电脑防火墙。”花小红见分队长和局长同时赶到,心里有些紧张,但是,眼下却不能有任何隐瞒,她只有实话实说。说实话,以她的电脑水平,在整个治安局也是排在前面的了,如果自己都搞不定的话,那么……可能只能实施强攻了。
“不能再进行第三次了,如果失败,对方反监测系统必然报警,那么我们就将全部暴露。”花小红轻声说。
“那只有强攻了。”在这个节骨眼上,钟寒柏也不可能责怪花小红无能,毕竟她确实已经是局里公认的电脑高手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强行进入的准备。
“等等!”张俊松这时发话了,他快速接过花小红的电脑,认真检查了连接线,对分队长钟寒柏说,“等两分钟,再决定是否强攻,现在,你速到外围,设置警戒区域,防止提前人为暴露。”
“是!”钟寒柏尽管很茫然,但是,他还是领命快速走到一边,脑中不停地想,“难道局长也是电脑高手?没听说啊?难道他比花小红还要厉害?是传说中的电脑黑客?”
当然没人回答他的这些问题。
方圆五米之内仅有张俊松和花小红两人。
时间紧急!张俊松也不管自己接下来的的操作是否会引起花小红不适或者其它,他十指律动,十秒钟后,稍稍找回了一些键盘触感,又是十秒钟后,这种触感进一步增强,随后,他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瞬间睁开,目光如炬,十指开始在光滑的键盘上翻飞起来,以花小红刚才的常规动作未能攻破菜九的电脑防火墙,于是,直接施展以前国际顶尖黑客手法第二层“碧波万倾”,各式手法以排山倒海之势向菜九的电脑监控防火墙发动攻击……
“进度1%……50%……75%……99%……”
“这也太快了。”一双美目紧盯着电脑屏幕的花小红几乎石化,忍不住口中喃喃自语,“这也太强了,手法太过于专业了,看来我们张局长隐藏得太深了,居然是顶尖电脑高手,不,此时,称谓最强‘黑客’一点也不为过。”
“100%。”当进度条从红线直接变为绿线时,花小红忍不住惊呼出声。
“好,现在已经攻陷菜九电脑内部监控防火墙,进入菜九电脑网络,余下的你来操作。”张俊松紧张得额头流下了汗水,刚才他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一回,他心里还在暗自庆幸以前和现在电脑黑客技术大致都同宗同源,而且之前还得益于专程去了通天城藏书馆研究学习一二,他感觉自己的电脑黑客技术又回来了。心下暗喜之余,将后续工作不动声色的交给了花小红,他相信余下的操作难不住花小红了。不过,他知道,自己刚才无意中露的一手,恐怕以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少不了花小红这个警局美女的骚扰。
谁让自己刚才的表现太惊世骇俗了呢?
“记住,这都是你的功劳。”末了,张俊松还不忘叮嘱一番。
“收到,张局,这……。”花小红忍住内心的激动,局长看来是要想继续隐藏,这个功劳多半是让给自己了。
“不要推脱,不要分心。”花小红回头,张俊松已经快步离开。
看来张局长还真想继续隐藏。哎!花小红心里暗叹一声,接过张俊松递过来的电脑开始余下的操作。其实,接下来的操作就比较顺利了,只需要几个简单的欺骗程序就可以在短时间内让对方负责监控巡视的人察觉不出任何异常。
又是一分钟过去,钟寒柏急急回头,“张局,怎么样了?实在不行,实施强攻。”因为,此刻,时间就是生命。
“可以了,组织人手按原定方案,突袭进入。”张俊松远远看着花小红在电脑上快速完成最后一步操作,他扭头对几位分队长吩咐道。
“进!”得到攻击命令的几个分队长早就按捺不住,指挥属下快速奔进后门,快速向几个不同方位穿插。
后门,自然是作战任务不是很重的二分队留下了两名队员在收拾好地下尸体后,便快速隐藏起来,他们的职责是守好撤退的后门,以防被人包了“饺子”。
三位分队长指挥着队员悄无声息地扑向自己的作战目标。一分队分队长钟寒柏率队直扑菜九大本营各位队员集中聚居的十几间洞窟营房,里面究竟有多少人,也没有一个准确数,他们快速摸到那一排排洞窟,外面也没有人定位站岗,看着一队十二人的巡逻队伍刚刚走过,钟寒柏也不知道下次巡逻队到达的间隔时间,来不及了,因为二分队负责解决的弹药库战斗马上就要打响,时不我待,抬手招呼九名队员,面授机宜。
如此长距离的深入穷凶极恶的对手老巢客场作战,在已方人数不可能多的情况下,那么就只能是智取了。
何为智取?当初也是伤了一大帮人脑筋,最后,还是少数民族出生的三分队长扎涛非常不好意思的贡献出自己拿不上台面的配方:草原迷魂烟!
如此动作,实在有失公允,难登大雅之堂,也许会被后人诟病,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这本来就不是一场公平战斗,谁让对方人数众多呢!
所以,钟寒柏率领众人从背包中取出了二十来个灰色的小罐子,各人负责一个至两个房间,迅速投放其中,并拉开烟罐,整个过程众人动作迅速有效,整齐划一,看到最远处房间放迷魂烟的队员回归自己身边时,钟寒柏才长长吐了一口气,抬手看表,时间才缓缓过去一分钟。
而且该迷魂烟还无色无味,人只要吸入几下,那么就会陷入意识昏迷,如没有外部力量用清水实施救助的话,妥妥的,两个小时内绝对不会苏醒。
想当初,扎涛祖上在草原上抓大自己几倍的熊瞎子时就是用的这种方法。
来之前,张俊松他们也亲自用四只训练场的警犬试验过,身强力壮的警犬硬是整整昏睡了三个小时之上,才悠悠醒转。
当然,这是要在足足吸入一定量的迷魂烟之后才能达到的效果。
不过,还是大意不得,万一有人本身需求的量就大呢?万一有人起夜怎么办?虽然一时半会之间发现不了,但是,只要时间一长,终归必定被人发觉。钟柏涛静静地看着腕表,看似心情平静,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他只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希望二分队那边进展顺利,又不要过早地暴露,让这些休息的队员先“吃饱喝足”这些无色无味的迷魂烟再说。
钟柏伯不敢大意,指挥九名队员取出轻重火力,呈战斗队型分散靠在临时掩体内,十双眼睛紧紧盯着四周,生怕有人突然发出异常声响,打破这可怕的沉寂。
副局长王一农也是手握双枪,紧紧盯着五米之外的第一个房间。
三分钟后,离众人所待的最远处一个房间内,突然传出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发出沉闷的声响。众人一惊:莫不是有人起夜上厕所昏倒了?钟寒柏示意一名队员悄悄前去看个究竟,很快那名队员回来报告说,还真有一人估计吸入迷烟不多,挣扎着上厕所时摔倒在地,但是也没有动静,直接昏迷过去了,因为是在门内,还没有出门,所以也就没有进行处置,就回来了。钟寒柏刚想说话,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看来是巡逻队又回来了,他连忙示意那名队员藏好身形,不再讲话。
还是那支十二人的巡逻队,他们小声地说着话,具体是什么,也听不听清楚,不过,多半是在发牢骚,因为众人听到那名巡逻队员一直在骂一个叫龙八的人。
还好,巡逻队员来得快,去得也快,背上十支长枪,腰间两支短枪一摇一晃,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很是瘆人。他们在经过集体宿舍时,听到里面发出同以往一样的呼噜声,也没有细看,就过去了,众人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了。
二分队在罗加明的带领下,迅速靠近洞内弹药库。这个弹药库本来就建立在洞中一个远离居住区、生活区的地方,那里守卫安排也不少,有一个班,十几号人,他们有独立的值班室和居住区,大约是每天一轮换的样子。现在,他们有一半本该在外面值班的人却坐在椅子上睡大觉,另外一半人在里间的床上睡得正香,还有人在说梦话说要找小妞什么的。说实话,二分队这生龙活虎的十个人,就是平时对付这些人也是轻松至极,手到擒来,何况现在他们没有丝毫心理防御,那更是无比简单。
几支短箭射过去,很快就送门外这些抱枪坐着睡觉值班的人上了西天,未发一枪一弹,顺利收拾了屋内熟睡的其余几人。二分队在周加明的带领下,顺利占领弹药库。不过,他没有沾沾自喜,立即进入其中,将一些能用的重火力迅速搬到门口掩体内,防止混乱战斗中,有人混水摸鱼,那就得不偿失了。同时,按照张俊松指示,他亲自带一个人迅速返回,和一分队长钟寒伯汇合,控制菜九手下集中居住的营房,防止更多的人缓过神来参加战斗。这里是弹药库,修得异常坚固,副分队长带领五名兄弟镇守,想从外面攻破这里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有人不要命的动用重火器,但是,那样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洞毁人亡,全军覆没。
扎涛率领的第三分队终于遇到了麻烦。
自从得力助手罗二麻子被张俊松抓获后,菜九的另一得力干将霸三因为时间延误没能及时返回北国冰原。在离开的时候,霸三得到菜九电话指示,让他静心潜伏下来,没事不要私自联系,做好雪藏即可,待到来年春暖花开,冰雪融化之时,菜九重新回归,那时才能解除蛰伏状态。于是,这几个月来,菜九也怕霸三与自己通讯过多,引起治安局注意,引火烧身,一直也未曾联系,所以,直到现在,菜九都还不知道现在的霸三已经双腿残疾,落入通天城治安局大牢。左膀已失,右膀也不在身边,于是,菜九又重新提拔了重刚——这个霸三的同门师兄弟当了自己的贴身保镖。这不,昨晚因为菜九贴身卫队中一名小队长生日,大家都多喝了几杯,半夜,重刚被尿给活生生憋醒了,刚要起身上厕所,突然发现有多人靠近,来人穿着夜行衣,一路翻腾挪跃,而且身手颇为敏捷,一看就不是自己人,情急之中,他吹响了几声短促的口哨!
短促的哨声表示有紧急情况。三分队长扎涛冲在最前头,一见形势不妙,立即火速甩出手中短刀制止,却不曾想这个重刚喝酒大了头,头脑虽然有些清醒,但是动作却没有跟上,正好一个趔眗,往旁边一倒,恰好躲过这枚势大力沉的飞向自己未着任何防护装具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