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因恐惧有些变形的脸,说道:“兄弟,不是我吓唬你,你知道那些人什么来历吗,就是跟盘岩联系的那些外人!”
他明显抖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戳穿了盘岩和他们的阴谋,他们是来杀我的?”
我哼了一声:“你想的太简单了,他们要只是想杀你,直接把你做掉就直接走了,那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那他们是要干啥?”
我说:“他们的目的应该远不是神象樽这么简单,估计还有更大的阴谋,以前盘岩在的时候这些事情都要盘岩来干,现在盘岩被你正义制裁了,他们只能自己来干了!”
我又阴狠的盯着他:“之所以没刚开始就杀了你,是因为他们知道是你揭露了盘岩的罪行,如果刚来就杀了你,村里人肯定会怀疑他们就是跟盘岩勾结的外人!”
盘俄已经说不出话来,我安抚道:“兄弟,我也是才听旅店的人说有人后来问过我们的信息,猜到你会有危险,才赶紧跑了回来,果不其然,刚来就看到有人在你家附近鬼鬼祟祟,你看看吧,你跟他们做买卖,是不是危险得多!”
盘俄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强行稳定了情绪说道:“哥,你是我亲哥,我真知道错了,你要帮帮我,把那些人整走!”
我点点头:“我就是来干这个的,老布洛西临死的时候跟我说巴乃不会再有布洛西了,让我有能力的话就帮一下巴乃,不管这些人是要干什么,但凡是对巴乃不利的事情,我都要管到底!”
这话说完,胖子和盘俄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心想我真是大公无私舍己为人信守承诺的大好人啊,我自己都要被自己的话感动了。
我从包里掏出纱布,给盘俄小心的包扎好:“兄弟别怪我心狠,我真是怕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倒是无所谓,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但是巴乃如果真被他们祸害了,那我良心上都过不去。”
可能是我的手法有些重,盘俄又疼出了眼泪:“哥我不怪你,我错了。”
其实那把火还真就是胖子干的, 他把烟头裹在了被子里,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就能燃起来。
主要是着火之后,村民要去救火,我们去过盘俄家的痕迹也会被抹掉。
盘俄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说现在他们在村里有多少人咱们不知道,贸然进去要被发现。
现在只能暂住在山里,然后跟着他们进山,看看他们到底在找什么。
盘俄点点头:“哥,我现在都听你的!”
别看这小子受了伤,不过干起活来还真是一把好手,他用起刀子非常熟练,天还没亮,就给我们搭起了一个不错的棚子。
再搭配上我们带来的篷布,一个相当舒服的住所就起来了。
我问他那些人是从哪条路进山,他给我指了一个方向,那是湖边一条不起眼的小路,我之前在盘王歌会上还看到过。
原本我是有几分好奇的,但是走过去就是一股尿骚味,我以为是厕所就没再往里走。
我让胖子留下照顾盘俄,自己则扎进了山里。
那条小路我肯定是不敢上去的,但是我可以从旁边的高处一路往上摸索,居高临下暗中观察。
但是现实情况要糟糕的多,山上草木茂盛,我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情况,只能通过声音来判断。
就当我准备点一根烟打持久战的时候,忽然,小路上传来了人声:“哥你说那地方到底是真是假啊!”
是哪个银铃般的女声,我赶紧支棱起耳朵偷听。
男声说:“哎,上面让咱们找就找呗,不过听说那地方挺邪门,之前应该是在重庆出过一个,死了不少人,后来让人破坏了!”
女声:“但是咱们找了这么多天也没找到,老二那些人真没用!”
男声:“哎,别提了,本来想的是除掉那老头,宝函就会轻松到手,找起来也轻松的多了,谁知道那老家伙还把东西藏起来了,自己亲孙子都没给!”
女声:“二哥要把他们两家翻烂了,连傻大个的丈母娘家都找了也没找到,真邪门!”
男声:“你说还真能那个小子拿走了?”
女声:“我觉得不可能,他怎么说也是个外人,而且跟巴乃人没啥交情,老东西于情于理也不可能给他啊!”
男声:“但是二哥查到这个人身上了,说如果别的地方真找不到,只能从他身上下手了!”
女声:“那小子还真是够傻的,完全按照大哥设计好的剧本走了一遍,一步都不差,连尸体里的黑头蛊都能找到,真是笑死我了。”
男声:“三民武士会都是一群脑子里长肌肉的家伙,智商也就那样了哈哈哈哈”
……
紧接着是银铃般的笑声越飘越远。
我听到他们这样嘲讽自己,指甲已经按到了肉里,但是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我心想,你们就笑吧,敢算计到我头上,老子必须让你们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他们说的宝函肯定就是那个金属匣子无疑了,他们死活都不会想到,那东西现在已经跑到天津了,根本不在巴乃。
听他们的意思,应该是在寻找一个地方,在这荒芜人烟的大山里,我能想到的只有古墓。
而宝函里面的东西,我的理解应该是地图一类的,因为他们说找到宝函就能轻松找到地方。
现在我能想到的办法就两个,一个是让叶青研究明白宝函到底怎么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拍照给我。
第二个办法就是跟着他们一路走,暂时先不动手,等他们找到了地方后,再掏出雷老虎送过来的家伙事,把这些狗日的喷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