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金属匣子塞到叶青的手里:“这东西在你身上,谁都不能告诉,你现在跟郑东雪回去,把这东西安安稳稳藏好!”
叶青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咋回事,你到底咋了,这是啥东西?”
我摇头:“我可能办错事了,巴乃那个盘岩还真可能是被冤枉的,我要把事情搞明白。”
叶青拒绝:“你也是为了救阿乐,归根到底这事情的锅在阿乐头上,怎么也轮不到你来翻案。”
“不行,要是他被阿乐杀了,那我现在什么话都不用说直接滚回老家,但是他是自杀,是被我逼死的。”
我至今都想不到怎么描述我当初的心情,有对盘岩的和老布洛西的愧疚,还有对那几个幕后真凶的恐惧和愤恨,还有那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被人当枪使还开的很起劲的无力感。
我斩钉截铁的跟叶青说:“你赶紧回去,这事情我必须跟他们做个了断,老子这辈子就没吃过这种亏。”
看着叶青欲言又止的表情,我说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东西藏好再回来找我吧,小赖子他们在这我应该也挺安全。”
叶青听了这话也没再说啥,起身就去找郑东雪去了,她关上门之前,我喊了句:“让大个跟着一起回去了!”
大个和郑东雪刚订亲,现在也算是有家事的人了,出了意外的话我没法面对郑家人,还是让他回去的好。
没一会工夫,他们所有人都挤在了我的屋里,问我到底怎么了,我说:“这次惹上的人应该挺牛逼,为了避免意外,大个你保护叶青和东雪先回天津,胖子还有小赖子跟我再去一趟巴乃,我得把这些人给彻底处理了。”
他们自然知道我说的彻底处理是什么意思,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大个略有所思看了看我,没说话,直接带着叶青和郑东雪走了。
就这样我们又在酒店住了两天,这两天我们三个单开了一间房,没让酒店工作人员再进门,我则把自己关进房间,苦思对策。
等到大个给我报了平安之后,我才安排了第一件事,让小赖子回到平福镇上,找之前的旅店打探一下消息,然后再找一个新的住处,我没有再联系盘俄,现在感觉巴乃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信。
我直接电话联系了雷山县的雷老虎,这家伙当时也没少挣我的钱,这次再给他来一笔生意他肯定愿意。
我让他给我准备了两支短管猎枪,还有几把匕首,开车连夜从黔东南雷山县送到平福乡。
我和胖子换了辆车,趁着天黑再度开回巴乃,然而就在我上路的时候,小赖子打来一个电话,告诉我事情不对。
于是我临时决定,直接把车停在盘俄家门口,先透过门缝观察下里面没车,然后直接翻墙进去。
盘俄在床上睡得很死,这下还真方便了,我找出叶青留给我的迷药,在他的人中处抹了一下,很快,盘俄就怎么摇都摇不醒了。
我们把他捆了个严严实实,直接背到了车上,然后向着湖边开去。
这边的湖面不是很大,周围除了通向巴乃的一边相对平坦之外,其余都是山地,我们把车随便找个地方停起然后藏好,紧接着把盘俄扇醒。
他看到我俩来了一脸懵逼:“兄弟你们不是干完活了吗,还回来干啥啊?”
我阴沉着脸看向盘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
盘俄疑惑道:“兄弟你出钱我办事,我办了啥事你应该都知道啊?”
我一刀扎在他的腿上:“放你妈的屁,叶青之前在平福住的旅店,为啥后来有人去打听我们!说,是不是你报的信!”
盘俄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山林,胖子直接扯下一把草塞进了他的嘴里,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大概过了几秒,胖子把草扯了出来。
我举起刀子比划着:“刚刚是皮外伤,这一刀下去可就要成瘸子了!”
盘俄大口喘气,带着哭腔说道:“兄弟兄弟我说,你走了之后的第三天,就有人找上我了,他们答应给我五万块钱,让我帮忙追查你的踪迹,我哪知道啊,只能把当时你接上那个妹子的住处告诉他们了!”
我啪一个耳光扇到他脸上:“你真是没有底线啊,老子花了那么多钱找你办事,有欠你一分工钱吗?你知不知道老子差点没命?”
当然这纯属我吓唬他,他这人胆子也小的很,不住的要给我磕头:“大哥我错了,求求你饶我一命!”
我拿刀子逼着他的喉咙:“说,来打听我的都是什么人!敢漏掉一个细节老子直接把你沉到湖里喂鱼!”
他赶忙往后缩,哭着说:“哥你别,我全说,你走之后的第二天,盘岩就自杀了,我才知道老布洛西也死了。”
“当天我去布洛西住处看热闹的时候,发现有几个外地人再打听什么,开始我没当回事,但是后来他们就找上了我,问我之前帮你办事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你的同伙,我说没有,他们威逼利诱,我实在没忍住,我奶奶今年八十多了等着钱做手术,我只能把你们当时在平福的旅馆位置说了出去。”
我心想这是他们要找的东西没找到,后来打听到当晚我去过老布洛西的家里,然后才想起来找我。
但是我走的太快,根本没给他们找到的机会,直接跑到了北海度假,这才让他们扑了个空。
我拿刀子的手先是慢慢放松,然后看盘俄的脸上稍有好转后,又立马逼了上去,说道:“后来他们又来了没有,在村子里都干了什么?说!”
盘俄明显有些崩溃:“哥啊,我真不知道了,他们后来就租了一间没人住的院子,天天也就是往湖边走,进山里写生,然后天天晚上在院里喝酒,没别的了啊。”
我问:“你亲眼看到他们进山写生了?”
盘俄说:“没错,他们队伍里有个特漂亮的姑娘,所以我经常在他们住的附近转悠,偶尔能跟她搭讪两句,他们说是去写生的,天天背着包往山里进。”
我这回真的收起了刀子,语气也慢慢放缓:“兄弟,你之前帮了我大忙,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你,你看看你家吧!”
我们走到一个视野稍好的地方,发现村子里竟然火光冲天,盘俄哆哆嗦嗦的说:“那那那~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