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看我说要来一票大的,赶紧回复道:“小旭你别瞎搞,这尼玛是重庆,还是市区,你还想把人给截了不成?”
我叹了口气:“辉哥,他身上可能有一件东西,我必须要拿到手,不然的话,我有生命危险!”
辉哥听我说的严肃,沉思了片刻:“小旭我给你想想办法嘛,太冒险的事情做不得,一点机会都没有!”
我说:“行,那我就等辉哥你的好消息了,我要的东西是一块玉,十有八九就在那个精神病院的院子里!”
辉哥说道:“行,如果到时候那个人被移交过去的东西如果有的话,我就想办法给你拿到手,无非就是找找关系的事。”
其实我能想到辉哥所谓的办法,因为无论是怎么样交接,这些东西都有不在宋跃视线的时候,只要安排人手掉包就可以了。
至于技术上的问题,我相信辉哥在重庆这么多年,找几个手艺好的小贼还是简简单单。
挂电话之前,我又跟辉哥提了件事情:“辉哥还要麻烦你帮我调查一个人,就是重庆的,这件事要悄悄的别让任何人知道。”
辉哥让我把那人的名字和我知道的信息给他,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我和叶青还有小赖子打了招呼,这些天要去一趟重庆,让他俩跟我一起,虽然我这一趟过去也是秘密的,不可能跟宋跃他们发生冲突,但是有这么个高手在身边预防不测也好。
一周的时间很快到了,我也早早的在辉哥给我安排好的地方住下,时刻等着他那边的消息。
上午九点钟,我正吃着叶青带回来的包子豆浆,交接就在今天,我时刻盯着手机,看看辉哥能带过来怎样的消息。
十分钟后,一张照片发了过来,是一个电脑屏幕上显示的表格,我嘴里的包子还没来得及往下咽,赶紧抬起手机。
上面清楚的写着《聂浩私人物品确认单》。
一共十几样东西,我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却没有任何关于“玉制物品”的记载,都是那天我和宋跃看到过的破烂玩意儿。
我问道:“确定只有这些?会不会这个家伙身体里藏了什么东西没查到?”
辉哥说:“不可能,你以为这种医院的体检那么简单,万一老头有一点不对劲死在那帮海南人手上,到时候撕逼起来肯定要很完整的证据,X光都是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的,我跟你说吧,能让这个老头带走的还能不出现在这个清单里的东西,估计只有他的肾结石和脑血栓了!”
我无奈道:“好吧,那就这样吧,他爱怎么转院就转吧,这老东西没啥用了!”
最后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跟辉哥确认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清单会有遗漏,让他们一不小心带出去了没有登记的东西。
直到辉哥跟我拍着胸脯保证,说自己的人完全靠谱,而且完全监管着移交的全部流程,我才放下心。
如此说来,东西聂东升肯定是带不走了,如果我的猜测没错,那东西肯定是被藏在了精神病院的某个地方。
这样也好,如果宋跃他们放松了对精神病院的监视,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找东西了!
直到包括宋跃、聂东升在内的所有海南人上了飞机,我才露面,让辉哥再找人去一趟疗养院的那个特殊的院子。
由之前的小院基本是个疗养院不愿意管,但是又不得不管的状态,这两天借着聂东升转院的事情,小院还是热闹了不少。
而且聂东升转院了之后,原本盖得严严实实的葡萄藤也扯开了几条缝隙,那些个老头老太太也是该晒晒太阳了。
上次我和宋跃是翻墙进去的,走的时候肯定不能再翻墙出去,就是从牛大山每天买菜的杂物间出的门。
我让辉哥带人天天看着牛大山,看看他是不是还跟往常一样,安心伺候老头老太太。
没错我就是对这个人不放心,这也是我上次忽略了的细节。
我们刚去到那个院子的时候,偶然间听到了那个老太太跟牛大山的对话。
当时院里绝对算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而第一句话竟然是牛大山跟那个老太太说的,他先打了招呼说老太太还没睡!
当时我就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有问题了,而且后来我们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能吵醒聂东升,而他跟那个老人说话那么大声,都无所畏惧,明显不科学。
后来我越想越不对,这个人挺大个个子,晃悠晃悠的,在外面干点啥不比在精神病院伺候老人强?
尤其是像重庆这种直辖市,工作好找的很,即便是说他当年怕严打抓到自己头上,现在十来年过去了,肯定早就没事了。
其实当时我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在宋跃他们面前,我特意没说,后面也就忘了。
直到上次从二奶奶口中聊到了四十年前的事情,我才意识到不对。
原来当年去到夏尔雅玛可布的人,远不止两个!
那知道刚卯这东西的人,可能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多。
那一个十来年都能兢兢业业在疗养院当护工,每天面对的只有行将就木的老人,连一个年轻护士都见不到的人,就很可疑了。
当晚,辉哥就跟我说,他的人听到小院里有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月黑风高的时候,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歌乐山疗养院摸了出来,骑着一辆电动三轮,准备往后山走。
在经过一处老小区的巷子里,被人堵了个正着!
重庆就是这点好,很多老街老巷,年头都很久,没有监控,辉哥这种人自然是摸的门清。
被堵的人个子很高,五大三粗,一脸阴狠的看着围堵他的几个人:“你们要干啥子?”
这种装逼的时候就该我上场了:“牛大山?我是不是该叫您,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