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跃真的是身心俱疲,在房间里整整睡了一天,直到傍晚了才起来。
刘青海问我们咋样了,我摇头:“人是找到了,但是也疯了,是真的疯了,不是装的!”
他紧接着又问:“那东西呢,咋说,在不在?”
宋跃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妈的毛都没有,不知道那老家伙把东西放在哪了!”
空气一下子变得安静,本以为我们大老远跑一趟重庆,好不容易混进精神病院,找到了聂东升本人之后,刚卯的消息还是不得而知。
更重要的是,以现在聂东升的状态,我们连严刑逼供都做不到,他现在虽然不是彻底的云鸟化,但是疯肯定是疯的足够彻底了。
我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咋办?回内蒙,还是怎么说?”
宋跃想了想,说道:“你自己回去吧,我们要去把事情跟海爷说清楚,看看能不能让他把人弄出来!”
我点点头:“确实,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歌乐山这边明显是不想管这些个老家人,但出于人道主义,又不得不管,如果海爷能找到好医生,没准还真的能治好聂东升。”
其实我这话完全就是瞎扯淡,我是真的不信一个疯了三四十年的老家伙能被治好,但是现在为了脱身,我别无选择。
倒是宋跃说直接让我回去很让我惊讶,于是我又试探道:“那宋哥,你看看你上次给我吃的东西……”
宋跃从包里掏了掏,给了我一片药然后说道:“以后你每个月飞一次三亚来找我!你在赤峰那边也要继续找刚卯的消息,要是让我知道了你出工不出力,什么后果你自己想去吧!”
我想起了上次莫名其妙的晕倒,还是相当后怕,这个娘们唧唧的家伙还是有真本事的,这种毒药我从来没听说过。
感觉虽然没有俸丽丽给我下的心蛊那么霸道要命,但是那种诡异的死气却让我不得不重视。
之前就是俸丽丽那个疯子,让我不得不玩命寻找长生鼎,为此还做了个局搞死了很多人。
这个事情我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释怀,有一说一,赵云波这个人虽然不是好人,但是对我起码没的说,还有刁爷等人,原本只是为了帮徐爷一个忙,却因为我的算计搭上了自己和女儿还有爱徒的性命。
如果再扯上这种问题,我希望再也不要造杀孽了。
当天晚上,我们四个去吃了烧烤,喝了点啤酒。
经历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实我对刘青海也没有了那么强的敌意。
说到底,他就是一个工具人,开始为了师父,跑了一趟蒙古,结果自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后来被陈复生诓骗,在江西对付我们,后来他说自己不想干了,但是已经被宋跃给用药控制住了。
宋跃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是很快就被笑意取代:“说啥的刘哥,你这么一身本事!要真是埋没了,那是我们的损失,再说了,海爷不会亏待你的!”
看着他的表情,我越看越来气,手里的酒瓶子感觉都要控制不住抡上去了。
这时候,哑巴老孔忽然抬起杯子跟我碰了一下,玻璃的脆响让我清醒了过来。
只见老孔一脸和善的笑着,眼神里有那么几分担忧。
我咽下杯子里的啤酒,赶忙转移了话题,说到了自己给徐爷找天月剑的事情。
说到小赖子的时候,刘青海说道:“那小子是从前两年才开始练武?”
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刘青海感叹道:“这个人的天赋真是太高了,要是他跟我一样练童子功的话,现在肯定比我厉害。”
我点点头:“要么我说聂东升是有可能被治好的呢,小赖子呆傻可是天生的,也好几十年了,都能被人治好,我觉得像聂东升这种后天的精神疾病, 应该也没啥问题。”
但是当宋跃听到房师叔被阿乐搞死之后,不由得捶胸顿足:“妈的可惜了,要不然这人才一定能被海爷请过来。”
我脸上笑嘻嘻的说没错,心里却在暗骂:“你们要真是敢找到房师叔,估计三亚的山庄里要死一坝坝人……”
宋跃冲我举起杯子,又说道:“肖老板,给你下药的事情,我也是被逼无奈,陈复生死的莫名其妙,我们在关外真的是两眼一抹黑,所以才找到的您!”
我抬起杯子,心想这时候无论如何还不能跟他翻脸,所以客气道:“哎,宋老哥,我也知道您是为别人办事,这我不怪你,只要您能保我这一条命,让我干啥都行!”
宋跃说道:“放心吧肖老板,不过刚卯的事情还是要您多多费心,您也知道海爷对这东西到底有多看重,这玩意多半还是在关外,只有什么时候这东西能找到,我才能真正的给两位把毒给解了!”
我清楚的看到刘青海的眼里闪过一丝悲凉,讲道理宋跃说这话估计他自己都不信。
甚至他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还是个问题,长生的诱惑实在太大,尤其是对这种有钱有权的人来说。
海爷现在也就是占尽了情报上的优势,如果这事情真的被越来越多的人传开,以他的能力,还不足以守住这些东西。
而真正能得到的,只有坐在庙堂之中的那些。
海爷如果真的为了守住秘密,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大清洗!
然后他拍拍屁股跑到国外,那些个遗漏的或者大难不死的知情人,他们所说的话也就无关紧要没人相信了。
我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老哥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