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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过往云烟(1 / 1)


竹屋不是新盖的,看起来已经有好些年头,但竹子的清香持续依旧。

屋子不大,一个厅堂,一间卧室,炉灶建在屋外,屋内家具用具一应俱全,似乎有人居住。

踏进屋内,玄武正想扬手把灰尘清理干净,蓦地发觉这里竟干净得出奇,好像时常有人来打扫,完全不似一间独然处在竹林深处的荒废小屋。

"我时常来打扫,这儿不会有灰尘的。"

看见他迟疑着始终没有施法的举动,鹿铃不禁有些好笑。她记得这些神好像都有洁癖?

他停留了片刻,随后走进那间卧房把她放在床上,手触及之处发现连被褥也是干净的。

"这是……你的屋子?"

这里瞧着不像世外桃源的模样,却极为隐秘极是适合隐居,他只是想不透为何她会在这里建造一所房屋。她说过每次都只在青鸳城待三年,然后隔六十年后才会再次出现,那六十年间难道她便一个人隐居在此?

"对,很久以前建好的。"回想起来,也快有四百多年了吧。"每次在青鸳城住满三年以后我都会到这儿小住一阵子,然后再隔六十年又会回到青鸳城。"

这样的迁移她早已习惯了,只是以前有信儿陪着,信儿失去人类的神智以后她已经好久都不住这儿了,然后换成了是她在那间常年不见天日的石屋里陪伴着信儿。

"你……"为何没有回南华国?

后面那句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实在是太沉重了,那是关于她的过往,也是关于他不想去知道的,不属于自己的过往。

澄澈的小鹿眼眨了眨,并且闭了闭:"我们之间,难道就不能不去谈那些事情吗?"

她指的是她和他前世的事情,而他的前世,那个叫符胤的男人,却被他当成是另一个人。

她知道他想问什么,只是那些他都不记得了,他问出口,她回答出来,那也只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现在的他是玄武,符胤的一切早已与他无关。"把衣服脱掉。"

"啊?"鹿铃闻言忍不住微微一怔。

这只连拿他说笑或是亲他一下都会想要恼羞成怒的神,什么时候脑袋开窍变得如此直接大胆了?

看见鹿铃脸上的错愕,待他说完以后才察觉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只见他俊脸泛红,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想替你疗伤,没有别的意思。师兄说姑娘家身上有伤痕总是不好。"

他没有"别的"意思她是相信的,因为那双没有半点邪念的幽深黑瞳里的困窘显而易见,可想而知他自己也有多么的难为情。

可伤痕?她身上的伤痕还算少么?再多添一两道又有什么关系?最终,她还是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血已经止住了。"她不想被他看见那些伤痕,更加不想被他问起那些事。

否则那些为他承受的种种,那些说不尽的千言万语,要她如何用言语对他倾诉呢?"脱掉。"他眉心微蹙,语气淡然。

他不认为他们必要在这件事上作任何争论。她因他而受伤,她身上的伤他一定会帮她治愈。

"你﹣-"

玄武解开她的腰带,扳过她的身子让她背对自己,然后亲自动手脱下她的衣裳,在看见她裸露的背部之时忍不住全身一颤,倒抽一口冷气。

他知道她身上有很多伤痕,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多。除去被术矣所伤的那道以外,还有许许多多遍布她整个背部,有刀伤有烫伤,还有更多他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虽然伤口都痊愈了,也全部长出新肉,但那些一点点、一道道的红色印记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仍是分外的骇人。

视线一直往下。不止是背上,从后颈一路蔓延到腿上,只要是平常被衣服包裹住的地方全部都有那些痕迹。

他根本无法想象她曾受到过什么样的伤害,心里忍不住泛起一股异样的情绪,极是心疼。"很丑,是吗?"终究还是被他看见了。她叹出一口气,微微侧首,有些自嘲地问了这么一句。

她爬过刀山、浸过油锅,每年都要在那里走上、泡上好几百回,往复循环,从不间断。那种疼痛虽然在几百年的时间消逝中早已麻木,但回想起当初,仍是锥心的痛。

有时候才刚走上一步、刚浸下去,连想要体会那种痛苦的时间都没有,连想要从烧着滚烫热油的锅中跳出来的机会都没有,鬼差便催促着、叮咛着,让她继续往上爬、继续浸在锅里。

那些痛苦本来都不是必须要她去承受的,但她却坚决全部承担下来。

有人对她说,若承受不了那种苦,没关系,那就换他回来,反正寂月想要以自身清气完全洗净那个沾满鲜血、罪孽的魂魄少说也要五百年。可是她不要,她不要他留在这里永世受尽那些苦难。

五百年,她记下了,比起能让他脱离地府,那五百年又算得上是什么?

结果五百年她咬牙撑过去了,身上有缚魂咒,灵魂不会因为炼狱的酷刑而脱离肉身,身躯破了地府自然有人会为她缝补,肉体所受的伤害自然有人会为她治愈。

但五百年之间总有些是消除不去的,而无法抹除的那些便全部留在了她身上。

"这些伤都是怎么回事?"

她身上的伤痕他早就见过一些,他从来都不觉得丑陋,只是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梗塞住了,无比的难受。

"太久了,我都不记得了。"不用回头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她也知道他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谎言,如此多的伤痕,如此大的伤害,她又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她只是不想告诉他,无论他是否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她都不愿意把那件事说出来。"天界神玄武耗费自身灵力为一只妖兽疗伤。这样的传言传到你同僚的耳中,不知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感想?"

对于她转移话题的提问,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低头专心为她治疗伤口,手抚过之处带出墨绿色的光芒,在那道伤口上以极慢的速度来回轻抚。

直到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完全愈合,连伤痕都在她背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才收回手,掌中的墨绿光芒也随之消失不见,他却因费了不少灵力而满头大汗。

"其实我最近总在想,要是你从来都没有遇见过我,会不会比现在还要开心和幸福呢?"她指的是一千年前,同样也是指现在。

耳畔传来她的声音,带着后悔的惋惜。

他不知道她为何会有那种想法,只是极为气恼地咬着牙,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不会。"

"咦?为什么?"

他的回答令她颇感愕然,他之前不是很讨厌她的吗?

"没有为什么。"

瞥见她惊讶得想要起身的举动,他却蓦地按住她,然后俯身,一连串的吮吻接二连三地烙在她背上,与那些伤痕混淆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吻痕、哪些是伤痕,全是一片赧然的绯红。

"玄武﹣﹣你……在做什么?"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吓到,她忍不住惊叫出声来。

"我爱你。"

"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是他像着了魔似的不停在她背上亲吻,每亲吻一下,口中便毫不吝啬地对她重复一遍那三个字。他用行动向她证明自己真的丝毫不在意她身上的伤痕。

被他吻过的地方好像莫名的有火在烧,比地府的火焰还要炽热上许多,只是不会让人有疼痛的感觉,只感到一阵酥麻,让她感到好像一瞬间被人抽干了力气,忍不住呻吟出声来。

就在她难受得想要求他停下来的时候,他却把她转了过来,带入怀中,轻而易举地捕抓到她因惊愕而微启的红唇,不给她丝毫反抗的余地,低头吻上。

"你,呜……"

他不让她说话。

这样的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腼腆的模样,大胆得张狂,好像变回了许久以前的符胤,会怜爱又狂热地向她索求。

过了许久,直到他们两人都喘不过气来,他才极是不舍地离开她被蹂躏得红肿的艳红唇瓣,结束那个绵长深情又仿佛想要将她彻底吞噬掉的深吻。只是他还不愿意离去,伸出舌头仍在她唇上不住流连。

"我爱你。"

这句话因他还给双方的自由而再度从那两片薄唇间逸了出来,像是要洗漱谁脑中的什么,又像是要证明什么,让她赤裸的娇躯与自己的紧贴在一起,在她耳边不住重复,轻轻呢喃。

"玄武……"

她没有听错,他说的确实是那三个字。如此的直白,如此的毫不掩饰。

带着灼人温度的大掌与唇舌开始在她身上游移、舔吻,带来更多的燥热,更多难以忍耐的愉悦情感。

抵不住他带来的酥软与燥热,她要拼命用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才不至于让自己软倒下来,然而她却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的无力,只要再多一些,只要他带给她的欢愉再多一些,她就会完全融化成水,瘫软在他怀里。

看着那双平日无比澄澈的小鹿眼此时半睁半闭,因他而染上一层属于情欲的娇媚与迷蒙,他忍不住低声吼出一句:"符胤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给她他的爱,给她他的全部,比符胤给的任何一样还要多。

"你﹣﹣嗯……玄武……啊!"

这是她渴望了一千年的拥抱,这是她想念了一千年的温暖,她的心里从很久以前第一次遇见他开始便满满的,永远都只住着他一个。

她对他的爱无法割舍,即使他已变成另一个人,她也同样爱他!

"玄武……玄武……"

"铃儿,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他想要她,也许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地对她着迷,只是他却一直抑制着自己的情感,拼命告诉自己他不爱她。

他曾经挣扎过,也苦恼过,他怕自己会因为这样的情感而迷失自我。

但如今,他再也不想控制、再也不想逃离,只想放纵自己遵从心底里对她的感情,彻彻底底地拥有她!

即使这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甚至是上天也不会容许的,他也甘之如饴,心甘情愿地沉沦。

只是那里面必须有她,他怎么也不可能让她独善自身、放她独自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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