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着蒙蒙的细雨,地面上被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起重机上固定好了绞刑用的井架,不同于才开始的嘈杂,现场突然如同死亡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玛丽惊慌的嚎叫在空气里不断的回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正义的降临。下午四点行刑终于开始了,几个人将锁链套在了玛丽的脖子上,随着绞盘的缓缓转动,大象的身体逐渐腾空,它的嚎叫声也在挤压下越来越小,在升到一点五米高的时候铁链突然因为无法承重而断裂,玛丽的下半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它的骨盆因为下坠的力量而粉碎,痛苦的在地上不停的挣扎,发出一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周围的人被吓得四散奔逃,但在看到大象已经被摔的无法动弹时,他们很快又重新聚了回来,等待着第二轮行刑的开始。
这一次玛丽被挂上了一条更坚固的链子,起重机终于将它彻底的悬吊到半空,它巨大的身体在空中不断的抽搐,已经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一直到半个小时以后,大象的身体早就一动不动兽医才终于宣布了它的死亡,寂静的广场上瞬间爆发出了雷鸣一般的掌声,凶兽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游行的当日玛丽虽然确实踩死了驯兽师,但却从来没有把他抛向空中的动作,也更加没有用牙齿凌虐尸体的行为,它在犯错以后只是惊慌失措的呆在原地,等待着自己主人的到来,所有对玛丽暴行添油加醋的描述,导致无数人对它恨之入骨的原因,其实都是媒体和部分人夸大编造的结果。他们还不知道的是,兽医检查玛丽尸体的时候,在它的耳部和牙床旁发现了大面积的溃烂,这说明在演出的当日玛丽只是因为想捡起一块西瓜皮,就受到了驯兽师用象钩对它进行惨无人道的击打,从溃烂的程度来看,这只大象在当时承受的痛苦也许远远的超过了人们的想象。
作为地球上现存最大的陆生动物,人类驯服大象的过程十分的漫长,在长达数千年的岁月里,驯兽师们使用特别设计的象钩持续不断的对它们进行殴打,在摧毁这些庞然大物的意志后,才终于让它们做出各种违背生理的动作,便于人们骑乘和玩耍,所以通常用于表演的大象往往都存在严重的心理异常,事实上,它们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激起本能的反抗,被驯化的象群中绝大部分都是亚洲象,因为对比非洲的同类,它们更加的温顺,容易对人类产生依赖和信任的情感,就像死去的玛丽一样。
人类历史上有过无数野兽伤人的案例,处死那些杀人的凶兽本身也在情理之中,但高达两千五百人共同欣赏一场对动物的处刑,确实极为荒谬的事情,人们在了解了大象玛丽的真相后,将事件发生的欧文镇称作“吊死大象之镇”,直到现在小镇每年都会举办为期一周的纪念活动,通过公开募捐的方式帮助改善野生大象的生活,希望可以弥补过去犯下的错误。
一九九五年,田纳西州在“霍恩瓦尔德”建立了一座大象自然保护区,为那些从动物园和马戏团退休的大象提供适宜生存的栖息地,让它们享受晚年最后的生活,直到如今,仍旧有十一头大象在这里自由自在的居住,它们终于不再需要被人观赏和游玩,然而这一切玛丽却永远不会知道,就如同它千千万万曾经死去和正在死去的同类一样。
一八零零年,非洲野生大象约两千六百万头,如今非洲象现存数量不足四十万头,亚洲象不足五万头。
因为交易和猎杀,这个数量还在迅速减少。
亚洲象是长鼻目象科亚洲象属哺乳动物。亚洲大陆最大的陆生哺乳动物,全身深灰色或棕色,体表几乎无毛。雌象体形稍小,雄象长有象牙,雌象象牙较短,一般不能直接观察到,亚洲象耳朵较大,有丰富的血管以便散热。
亚洲象主要栖息于亚洲南部热带雨林、季雨林及林间的沟谷、山坡、稀树草原及宽阔地带,常在海拔一千米以下的沟谷、河边、竹林、阔叶混交林中游荡。 喜欢群居生活,每群数头、数十头不等,无固定住所,活动范围广。在所有哺乳动物中,雌象是哺乳动物中孕期最长的,十八到二十二个月才可以产下一头小象。幼象会跟随母象及其象群多年,直至十到十五岁岁时达到性成熟。大象的寿命有七八十岁。
亚洲象性情温驯,容易驯养,在东南亚被视为“活的起重机”, 亚洲象因为整体生存环境在不断恶化而数量日趋下降。一九九七年,被国际自然保护联盟(IU)列为濒危(EN)物种。 被列入《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认定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中国境内野生象仅存三百余头。
非洲象是长鼻目、象科的一个属,于一八二五年由“乔治·库维叶”男爵命名。
非洲象是陆地上最大的哺乳动物,雄性和雌性呈二态性(雌雄两性在体形或身体特征上都有所不同)。该属的两种象均产于非洲,它们可以生活于从海平面到海拔五千米的多种自然环境中,包括森林、开阔草原、草地、刺丛以及半干旱的丛林。
因为象牙,无数的非洲大象就被杀害。非洲象被美国濒危物种法案和《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IU)列为濒危和极物种,被《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列入附录I,但是在“津巴布韦”、“博茨瓦纳”和“纳米比亚”三国,非洲象被重新划定到CITES附录II。其中非洲草原象是“科特迪瓦”和“莫桑比克”的国兽。
作者觉得人类才是破坏生物链最大的凶手,人类在地球上存在的时间远没有动物存在的时间久,因为人类的出现破坏了它们赖以生存的空间,人类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