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之后,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因为隐瞒了事情真相以及佩榕的参与,虽然那次回来后惹得阿叶一家和苏沁的责备,不过几乎全是出于关心。
苏伟并没有感觉到烦躁,反而是满满的温暖。自父母老了以后,就几乎没人和他那么说话了,那是一种很怀念的感觉。
那两个被杀的白人身份已经被公布,整个冠星引起了比较大的轰动,因为作案手法实在太过残忍,而且似乎女性死后还被侵犯过。
受害者是对兄妹,还有科学党高层父母作为背景,最终还是被害。说明中立区真的是一个众生平等的地方。尸体带回去调查并没有任何有效的线索,只能成为了一件积案。
外面不知名的虫子在鸣叫,点点星光闪烁于天空,时不时刮来的凉风偶尔吹散一阵夏日的闷热。
苏伟正在熟睡,做着不为人知的美梦,忽然就感觉腹部一紧,像是被什么夹住了一样,等他迷迷糊糊的醒来,只是看到周围的景色飞速的流逝,呼呼的风吹着他的脸颊。
苏伟甚至不用抬起头都能猜到是谁了。无他,为手熟尔。
过了一会到达了目的地,苏伟终于被放下来了。
是秘密树洞,前两次佩榕带着过来的可能也是这里,只是那时候情况比较危急,没有仔细观察,所以不是很确定。
苏伟不知道这次佩榕又是为什么把他带了过来,只能无奈地问道:“该不是又有什么大计划了吧?”
抬头看了看佩榕之后,发现佩榕的状态十分不对劲:身体止不住的发颤,双目已经不能说通红,而是猩红,长发也乱糟糟的到处打结。苏伟心里一凉:这是要杀人的节奏啊。
等待过后佩榕倒是没有表现出和她外观相符的暴戾,只是冷漠地说到:“你答应我的事你已经做到,现在该我兑现我的承诺了。”随后便开始宽衣解带。
哪怕状态慢慢地开始旖旎,苏伟连礼貌性的一嗯都嗯不起来。属实眼前的佩榕看着有些可怕,而且他还是有些看不懂佩榕的操作。
“这是你说的报酬?我怎么有些看不懂你在干什么?”苏伟试探性问道,不是很敢相信。
“你们男性不是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事情吗?放心,就只是报酬,我以后不会纠缠你的。”
苏伟脑子一阵疼痛:我在意的是你会不会纠缠这个问题吗?且不说真的做了有一定的趁人之危的味道在里面,这不是苏伟所能接受的,其次是佩榕这样子就算再怎么发育的慢也就才在个十六七,苏伟已经二十多了,怎么下得去手?
苏伟:“打住!我要的不是这种报酬。你现在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这种事情本是你请我愿,而不是用来交易的工具。
假如这件事被阿媛知道了,被叶姐知道了,她们又会觉得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和阿媛误会已经解开,你也成功的手刃了自己的仇恨。等待你的是大好的青春,又何必要为这一时冲动呢?”
佩榕再也绷不住了,用力敲着苏伟的胸口,可惜并不是所谓的小拳拳,而是少女的铁拳,给苏伟好悬一口气没敲上来。
少女敲累了,伏在苏伟的胸口哭泣一边迷茫的低语:“为什么我亲手报了仇,我却没有一点开心?我看着那被我肢解的人族,为什么只能感受到悲伤?我的父母一生未曾作恶,又是为什么要被残忍的杀害?他们也就比我大几岁,尚小时的他们又怎么能狠得下心做出这种事?”
“并不是你的错。如果非要挑毛病,只能说宇宙的秩序如此。儿时无知,以恶为喜,这是来自所有生物本能的暴力因子。
就像那些你曾经玩弄的小动物,你可会想到它们的悲伤和痛苦呢?你只会觉得这个好玩,有趣,充满快感,也许当时他们也是如此。”
看着佩榕那真的快要暴走的眼神,苏伟只能解释道:“我并不是为他们开脱,我们大家都生而有罪,自从存在于生我之人的腹中,便会给生我之人带来麻烦和痛苦。
本来活着就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只是为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目的,我们依旧要继续。一切都是虚无,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就像制造麻烦,就像儿时对其他生物的残忍。
真要说意义,那一切也都是有意义的,就如我们地球曾经有位哲学家说的,我思故我在。意义源于我们内心,只要能让我们感知到情绪,那做的事情便是有意义,如源自于你复仇的快感,交上朋友的喜悦,你感受到空虚,只是因为你失去了以后的方向。
唯心主义也许并不是正确的,但是它是能保证我们活下去的动力,能让我们觉得舒适,让我们不止成为一个只会行动的躯壳。
所以我一直追随着一句话:跟着自己的内心走。
我并不需要你这样的报酬。假如你并不能好好决定的话,那报酬就由我来定。
便是以后好好活着,爱惜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
随着话语的深入,苏伟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他不知道自己的言论是否正确,只能尽可能将少女从迷茫中拉出来。
佩榕听了更加迷茫,以她所学并不能好好理解苏伟的话语,脑子有点痒,好像是要抓住了什么但又抓不住。
“也不用再多想了,很多事情不是靠着思考就能得出答案的。与其纠结一些能困扰一生的事情,不如好好做好过好明天的打算。
今天的事就到这里吧!报酬也就说定是这个了。我俩慢慢走回去吧,让风吹一下脑子可能会让你清醒一些。”
也不顾少女还在思考的呆滞眼神,便握住了少女的手往贤者森林走去。
路程很长,走到大贤森林早已经是早晨。
直到到了阿叶的家,佩榕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苏伟不由捂住了脸:这看来是才从一个坑里拉出来又掉到另一个坑里面去了。随后想想也只能释然,这个年纪的少女总是爱胡思乱想。可能过几天也许就好了?
也不放心把佩榕再一个人带回店里,只能是牵着佩榕走到了叶姐家里:“叶姐,佩榕可能遇到了一些事,不能好好照顾自己。需要来这里麻烦叶姐几天。”
正在焦虑苏伟行踪的大家和一脸淡定的阿媛,回头看向了苏伟和佩榕,露出了不一的表情。
叶姐:你小子行啊?这才几天就把高岭之花钓回来了?不行我得好好看住女儿。
阿媛:怎么又被佩榕抓走了?你行不行啊细狗?
苏沁鼓囊着脸,看起来很不满的样子。
而小敏则是哭出来了:“我就说怎么最近苏伟哥哥天天晚上不在自己床上,原来是去找狐狸精姐姐了。呜呜呜妈妈,我跟苏伟哥哥结不了婚啦。”以极度悲伤的表情跑到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了门。
阿叶也没理会女儿,毕竟还小,有些对情情爱爱的误解还很正常。不过苏伟就不一样了,因为牵扯到不少事情,这也不是第一次瞒着阿叶离开了,只能是严肃地看着苏伟:“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好好的解释了,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