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灵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虽然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可面上却要装作不知。
也不知哪个与家里大人同来的小姑娘,懵懵懂懂的问道:“娘,前面怎么了?有人在打架吗?”
那位夫人一时手慢,没有捂住女儿的嘴,顿时尴尬不已的站在原地,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禾嘉郡主满面寒霜的对身边的珍珠道:“去前面看看,请殿下移步后院。”
她跟秦子云这么多年夫妻,怎么可能听不出这声音中有一道是他的?
珍珠憋着一股气,恨死了秦子云,今日可是郡主的生辰!大皇子怎么可以这样乱来?
其余人见状,俱都尴尬又怜悯的看着禾嘉郡主。
上午大皇子还将那样罕见珍贵的红珊瑚送给禾嘉郡主做寿礼,这才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大皇子就跟别的女人滚到一块儿去了,并且还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还好她们这些人没有贸然的过去,虽然听到声音,可却看不到人,但是光从声音的大小,还有那女子嘴里的吟哦就能看出他们两个根本就是连屋子都没进,直接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了好事。
啧啧啧,以前只听说大皇子好女色,私下有不少姬妾,今日她们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放荡不羁。
有个跟禾嘉郡主交情不太深厚的夫人小声的道:“郡主,我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些事要急着处理,请容许我现在告辞。”
禾嘉郡主脸上连一个牵强的笑都扯不出来,点头道:“诸位有事不妨先回去处理,日后我再设宴请各位来说话。”
她这话一出,众人便纷纷告辞,叶芷灵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上前,将方才引她去找秦子云的丫鬟推了出来。
“郡主,今日之事我不便多言,不过这丫头应该知道不少。郡主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叶芷灵略略行了个礼就带着诗情画意潇洒的转身离去了。
秦萧和秦筝午饭后就回了宫,叶芷灵走得毫不拖泥带水,就让秦子云和禾嘉郡主去好好解释吧!
“郡主,咱们……”禾嘉郡主的另一名大丫鬟心疼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禾嘉郡主。
禾嘉郡主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无人窥见她眼底闪过一丝水光,一抹决绝悄然涌现。
今日大皇子府的荒唐事,不出半日便悄然传开。
叶芷灵回府后对着曹氏等人只字不提,回了自己的清风苑后诗情画意才将今日之事细细道来。
“小姐所料不错,大皇子早就安排好了人想将小姐偷偷带到戏台边。”画意对秦子云的下作手段嗤之以鼻。
枉他还是皇子,接受了这么多年太傅的正统教育,居然要对自己的弟妹下手。
诗情快言快语的将秦子云的计划说了,又冷笑道:“奴婢们觉得既然大皇子兴致这么好,那就让他在戏台上好好表演好了。”
秦子云原本的计划就是等叶芷灵的药效发作,将她带到戏台那边,当众与叶芷灵做些他早就想做的事。
而事先他也已经跟禾嘉郡主约好了看戏的时间,到时候禾嘉郡主带着人到戏台边自然就会见到那样的一幕。
那时候叶芷灵身中合欢香,只能任由秦子云摆布,还不是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随便给叶芷灵扣上一顶勾引皇子的罪名,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任她再如何巧舌如簧都没有用。
如果没有那名小丫鬟通风报信,叶芷灵也不会上当,只因秦子云漏算了她会医术,懂毒术这一项,他这计划就不会成功。
只是有了那丫鬟报信,叶芷灵充分调动安排在大皇子府的人手,反将了秦子云一军,让诗情画意趁他不备,在他的饭食中下了比合欢香重百倍的虎狼之药。再从秦子云后院随意找了一名侍妾,将两人丢在戏台上。
之后的一切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秦子云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算计她,还想让她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她也绝不会对他手软。
今日让诗情给他下的东西,足以让他荒唐一整日,禾嘉郡主就算对他有再多的感情,也会因为今日之事而对他彻底凉了心。
没了禾嘉郡主在淮阳王面前周旋,秦子云这个得力的岳家便形同虚设。
再加上他今日荒唐的行为,盛武帝得知后定然会震怒非常,迎接秦子云的必定是雷霆之怒。
狠狠地反击了秦子云后,叶芷灵心情大好,对绿盈偶尔跑来说的八卦也会心一笑。
让叶芷灵意想不到的是,没过几日,竟然传来禾嘉郡主要和离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后,叶芷灵抚掌而笑,秦子云此次真真是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
从来只有皇家休妻,这还是大秦开国以来第一次有人要跟皇子和离,秦子云也算开了先例了。
还有三日就是叶芷灵大婚之日,绣娘将做好的嫁衣拿来给叶芷灵试穿,陈韵儿也在叶芷灵身边。
“哇!灵儿姐姐,你穿着嫁衣真的好美!”陈韵儿忍住心里的嫉妒,说得分外诚恳。
叶芷灵身着大红色嫁衣,与她白皙细嫩的皮肤形成了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看得诗情画意两人都呆住了。
两人心意相通,此时眼里只看得到叶芷灵的美,对陈韵儿的话完全无视了。
“小姐,我一直觉得你穿素雅的衣服最美,原来我错了,红色才是最适合你的颜色!”诗情画意异口同声的说。
两人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孪生姐妹,彼此心意相通,说的话一字不差。
陈韵儿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这时候是拍马屁的最佳时机,她可不能输给两个丫鬟。
“是啊,叶妹妹,你平日穿得实在太淡雅了,以后你也要经常穿穿鲜艳的颜色,你这般模样如果被三皇子殿下见到,肯定将他迷得移不开眼。”陈韵儿在青楼中学的都是如何勾人,说话也没什顾忌。
叶芷灵脸上笑意淡了下来:“陈姑娘慎言,三殿下与我乃是皇上亲自指婚,我也不是那等狐媚之人,什么迷不迷的话我可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