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曦起身取了第二罐啤酒：“你和那个艾米丽老师熟悉吗？”
“不熟悉，我随口应和下，因为你的状态很不对劲，提到她你汤都撒出来。”安赛语气镇定。
“所以蒯思辰不对劲，你看的出来，他也看的出来，他却咽下了所有的反应。”杜曦顾左右而言他。安赛放下咬着的果汁吸管，走到茶几对面，诚恳的捧着杜曦的手。
“杜老师，如果有什么心事，你要说出来。”安赛咽下的后半句是，“如果你不说出来，我就找我爸妈传音。”
杜曦没有松开安赛的手，语气轻松的调侃：“没事儿，老师没事儿。”
“但是你要离蒯思辰远一点。除了广播站的节目，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接触了。”杜曦将安赛的手用力握了一握。
“你离安赛远一点儿，除了广播站的节目，其他事情都不要接触了。”复读机一般的，艾米丽在电话里叮嘱蒯思辰。
“嗯，好的 ，姐。”蒯思辰从善如流。
“你小子怎么今天这么乖。惹什么祸了？”
“姐你盼我点儿好。”蒯思辰立刻不乖。“到家我和你详细说。”
挂了手机，蒯思辰大步流星的向家里赶。他敏锐的感觉到杜曦家里不同寻常的气息，那种清洁的居所里没有常见家庭的温馨和热络，尽管一下午两只灶头上的油烟机抽走的油烟会比自己和姐姐一个月都多。
蒯思辰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毫无证据，却坚定的翻腾在骨血里，像是一种基因。
艾米丽窝在沙发上，烟灰缸扔在茶几上，里面堆了不少烟头，她穿着一件洗的半旧的衬衣，领口已经洗的变形了，伸手拖近外卖盒子，半冷的披萨上青椒和洋葱已经变硬，瓦楞纸上映的全是油，她咬下一口披萨，又从奶茶杯子里吸了一大口。好在奶茶还是温热的，艾米丽吃的两颊鼓鼓如仓鼠。
算着时间蒯思辰快回家，艾米丽敏捷的倒空烟灰缸，打开客厅的窗户换气。
蒯思辰用钥匙开门进来，他一下子嗅到了空气中浓烈的烟味，不客气的拿走艾米丽桌子上的烟盒，摆了投篮的手势，作势要丢进垃圾桶。艾米丽又吸了一口奶茶，破天荒的没有管蒯思辰的以下犯上。
“姐，我问你个问题，你之前有没有交过男朋友？”
一口奶茶呛在嘴里，艾米丽抽了纸巾擦着嘴角。“没有。”
“真的没有？”蒯思辰握着烟盒威胁她。
“没有就是没有，你无不无聊。”艾米丽斩钉截铁。
“那就好，我今天在安赛家里，她舅舅一听到你脸色都变了，我还以为是你前男友。”蒯思辰没有把握的安慰着自己。
“你姐的生命里没有这种生物的存在。她舅以前被我在街上揍过倒是说不定。”艾米丽喝干了奶茶，开始无意识的咬吸管。
“真可怕。”蒯思辰将香烟还给了艾米丽。回头进了自己的房间。
自己的作用力这么深远吗？艾米丽晃了晃头，深恨不能把关于杜曦的所有记忆都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