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走后华馨就给华慎打了电话,表示白烨明天会准时到场。
华慎笑了两声:“不愧是我的女儿,做得很好!”
华馨眼睛还红着说出的话却毫无感情:“谢父亲。”
华慎没有听出华馨语气不对,只是对听到的结果非常满意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之后华慎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爽朗地笑了出来:“人我已经请到了,明天可别让我失望啊。”
“放心,明晚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白烨以前是个在床上供人玩弄的玩意儿!”电话里的声音尖锐又怨毒。
华慎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可是仍故作担心道:“明晚的刘老也会来,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怕什么!这和他也脱不了干系!他敢不认?”电话里的声音不屑又激进,“他们让我成了这个样子,我要他们都不好过!”
华慎残忍地勾起了嘴角:“那我期待你明天的表演。”
华慎看着挂断的手机眼里都是兴奋的光芒。
他之所以一定要华馨把白烨请到的原因不只是为了交好更是为了鹬蚌相争他好渔人得利。
他也没想到无意间遇到的如丧家之犬的白铭还能有这样的用处。
白铭联系他说只要在人多的地方让白烨出现就能让白烨名声扫地。
华慎本想问出方法可是白铭死活不松口。
华慎考虑了几天,知道白烨又在华晨办宴才想了这么个办法。
华馨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这很好。
白烨的势头太大了,这回如果能让他焰气大减陷入困境,然后他再瞅准机会卖白烨个好,这下他就是白烨的恩人!
窗外的夜黑沉黑沉,夜下的繁华灯光淡化了黑夜,但是黑暗依然弥漫在一些角落。
当晨光洒满大地,黑夜被驱散却仍旧留下了寒冷的气息。
冷奕是被从窗户吹进来的冷风扰醒的,怀里的人也因为不适往他胸膛里埋深了些。
冷奕眨了眨干涩的眼,下巴在白烨头顶轻蹭,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醒了?”
白烨低嗯了声,鼻音有些重。
冷奕眉心微蹙,将白烨的脑袋从怀里挖出来,就看到人脸颊酡红。
冷奕低头试了试白烨额头的温度一时间神色凝重不少:“发烧了。”
“嗯。”白烨睁开眼,眼白都爬上了不少血丝,声音哑哑的,“可能感冒了,你离我远点儿,别传染了。”
冷奕迅速掀被下床,将白烨用被子裹好才立刻关了窗再给慎也打电话。
白烨牌春卷在床上睁着一双眼尾发红的眼睛,眼珠跟着冷奕转,后者察觉到这一点便走到了床边。
“请医生,他发烧了。”冷奕的语调依旧平静却比平时快了不少。
电话里立刻传来了应答。
冷奕挂了电话,俯身摸了摸白烨的额头,心口发闷,低声道:“对不起。”
他昨晚在浴室和白烨闹久了。
白烨眼里显了笑意,看着冷奕的眸光异常柔和,声音却有些沙哑:“你昨晚说的东西,别忘了。”
冷奕有些无奈,点头:“好。”
医生来前冷奕先用冷毛巾放在白烨额头给人降温。
医生看过之后说只是普通感冒,吃点药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好。
冷奕便一整天都没允许白烨下床,独自把喂饭喂水喂药一力承包,直到临近6点才不得不让白烨下床。
好在白烨经过一天的休息已经好得差不多。
冷奕给白烨理了理衣领低声道:“早点回来。”
白烨抽了条墨蓝色的领带给冷奕系上,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打了个温莎结又一颗一颗给人扣上西装扣子。
冷奕握住了白烨的手,对他没回答自己这一点很在意。
“好。”白烨脸色还有些苍白,语调却很柔,“我们早点回来休息。”
“不舒服要说。”冷奕紧了紧手中的手腕。
白烨挑眉,拿了折扇点了点他胸膛,语气里三分柔和七分无奈:“话多。”
冷奕拿起慎也送过来的礼物,这才道:“走吧。”
给华慎的礼物是上午白烨让慎也去选的,是一组玉。
白烨还让添了一张赌坊VIP区域的金卡,上面记有价值千万的筹码数。
冷奕和白烨到华家祖宅门外一眼就看到在门口迎客的华馨。
华馨见了他们立即就迎了上来:“白爷,您来了。白先生也来了。”
“华老板今天容光焕发。”白烨折扇轻抬示意冷奕将礼物给华馨,看着华馨道,“白某应该没来晚吧?”
“当然,白爷请。”华馨接过冷奕递来的礼盒,对白烨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烨也未多做停留,带着冷奕进去后因为疲于应付来找话题的人便去了不起眼的角落坐着。
可惜白爷始终是白爷,即使在坐角落也无法隔绝频繁且不断的视线,尤其是在华慎过来闲聊了两句之后。
按理说,华慎是白烨的长辈应当是白烨去向他问好,但是在j国首都是以能力和地位为先。
白烨若是主动问好那是教养,若等人来问也没人觉得不对。
白烨察觉到冷奕几乎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用折扇敲了敲他的膝盖低声道:“别担心,走个过场,很快就能走了。”
冷奕颔首:”有哪里不适?”
“没有,别担心。”
六点半
华慎走上楼梯,击掌吸引了大部分宾客的注意才笑道:“各位拨冗前来华某深感荣幸,尤其是白先生的到来更是让我华家蓬荜生辉,请……”
“蓬荜生辉?可笑,可笑至极!!”
尖锐的怒吼打断了华慎的话,华慎脸色一变,神色也肃然了:“白家主,注意言辞。”
白烨听到那句话才抬眼往人群里看了一眼。
虽然因为宾客的交错并没有看清,但刚才那让人作呕的声音不是白铭又是谁?
冷奕在听到白铭声音的那一瞬间就皱了眉,站起身走到白烨身边,手掌放上了白烨的肩。
白烨偏头靠了靠男人的手臂,视线仿佛透过了人群,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白铭的突然出现让宾客出现了骚动。
有些知道些内情的人都离白铭远了些,生怕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只听到些传言的和同伴感叹了句最近的生辰宴都不太平,然后就继续兴奋地伸长了脖子想要听个一二。